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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 作者:霜霖
原路返回,被郗苓把揪住衣角。
“你干嘛?”他怒道。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脑子有问题,我可不想跟你起犯病,我看刚才咱俩呆那屋的破窗能跳出去,我先逃为敬,有空再联系啊,拜拜!”常钦朝郗苓挥挥手,拔腿就跑。
“笨蛋!”郗苓用力把他拽回身边,低声说道,“你仔细听听,这是什么声音。”
常钦狐疑地凑向前,竖起耳朵再仔细听,这才发现那细微的女声中竟然还夹杂着几段时有时无的男声,而且,这声音明明就是……
呻|吟!
开什么国际玩笑!在这月黑风高、鬼气森森的荒废古宅内,竟然躺着男女,在!交!媾!
常钦只觉得五雷轰顶,整个三观都碎了,忍不住看了眼旁边的郗苓,见他脸煞白,想必也是万万没想到竟然会遇见这出。
常钦贴到郗苓跟前,悄声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郗苓二话不说,正打算步上前,常钦急忙拉住他:“你现在打断人家,很容易把那男人吓成阳|痿。”
郗苓瞪了他眼,眼神中写满了你倒是很懂嘛,却收回了那只跨出半的脚,继续屏气凝神地等着。
前方的呻|吟声高过声,回荡在空旷的宅子里越发清晰可辨,常钦紧贴在郗苓身后,不知不觉间突然浑身热,所有的血液都冲向了下面……
常钦“……”
郗苓“……”
身前的郗苓第时间察觉到他的反应,怒气冲冲地丢给他个好大的白眼,好在此时片漆黑,看不清常钦涨得通红的脸。
常钦想要解释,又不知如何开口,都怪这几年单身太久,他边暗暗自责,边深呼吸努力压下这股欲望,真恨不得找条地缝就钻进去。这头郗苓却再也顾不上那个男人阳|痿不阳|痿,三两步走到正厅当中,扯着嗓子喊道:“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常钦心想干什么不是目了然,用得着问么,也跟着小跑上前。
电光火石间,只见道黑影嗖地下冲向门外,原本紧紧搂在起的男女此时只剩下那名女子,正用手挡住□□的上身,满眼惊恐地看向他俩。
“什么男人!”郗苓鄙夷地骂了句,直接走向女子,捡起被男人丢在旁的上衣扔到她身上,然后别过身看向阴森森的大门外。
常钦这才发现,刚才吸引他俩注意力的“女鬼”此时就飘荡在大门口,确实是拖地的长发,惨白的衣着,只是近看才知道,这不过是个人扎的巨型布偶。
等那名女子穿好了衣服,郗苓才慢慢踱到她跟前,就着满地的稻草堆坐下,声音却如既往地冰冷:“你是谁?”
女子显然被吓坏了,打量了对方许久,久到常钦都以为郗苓等睡着了,才听她颤抖着说:“我是,我是这个村子里的。不对。”女子又急忙改口,“我不是这个村子里的。”
“你到底是哪里的?”郗苓皱眉道。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这名女子口音不重,普通话比村里任何位村民都要标准许,听就知道肯定是村外人。
“领,领导饶命。”女子被郗苓严厉的声音吓得急忙跪地,也不管对方什么身份,只顾连连磕头求饶。
“有什么事坐起来说。”常钦于心不忍,上前扶了她把。
郗苓见状干咳几声,继续问:“听你的口音也不像本地人,为什么要大半夜的跑来这里,跟那种男人。”郗苓明显恶心了下,咬牙切齿道,“做那种事儿!”
那女子听闻,突然抽噎起来,越哭越起劲儿,声音大得能把山上的野狼招来。
常钦最受不了女孩子哭,之前有好几任女友都是因为爱哭而被分了手,此时身处这诡异之地,面对个陌生女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里是说不出的烦躁,见旁边的郗苓却无动于衷,依然冷着张脸僵硬地坐着,便也只好耐下心来等姑娘哭完。
约莫过了半小时,女子总算哭够了,这才抽抽地向他俩讲诉事情的来龙去脉。
姑娘名叫白玉兰,恰逢出生时,正是玉兰花开的季节,漫山遍野片雪白,说不出的风光秀丽,父亲高兴,便给她取名叫玉兰。
白玉兰18岁那年,有天父母不在家,妈妈吩咐她给住在乡下的姥姥送些吃的,正好当时隔壁有个大叔也要下乡,便与他结伴同行。
去乡下的路白玉兰闭着眼都能走,但那天大叔却带她上了辆破旧的小面包车,说司机正好顺路,可以搭他俩过去,因为跟这位大叔比邻而居了年,心无城府的玉兰没有想便上了车。路上行程颠簸,玉兰很快被颠睡着了,这觉直睡到了晚上,醒过来时,已是满天繁星,她这才发现,与她同前行的大叔早已消失不见。
“这是哪里?”白玉兰惊恐地问道。
车上只有两个人,个司机,个中年女子,看起来像是对夫妻,她问了半天却无人应答,白玉兰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急忙拉开车窗大喊救命,此时车子正行驶在荒无人烟的山间野路,任她喊破喉咙也无人回应,而前方副驾驶座上的中年女子不耐烦地走过来,拿起块布便朝她嘴上蒙,很快白玉兰又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过来时,自己正被绑在张破旧的炕上,她动了动发麻的手脚,发现全身僵硬,竟使不出半点力气,她呆坐在床头,等了许久,终于有个老妇人推开房门,颤颤巍巍地端来碗面,用含糊不清的方言嘱咐她吃饭。
“这是哪里?”白玉兰急忙问。
老妇人不知是听不懂她的话还是不会讲话,只个劲儿地指着桌上的碗,呜呜道:“吃饭,吃饭。”
白玉兰无奈,只能强拉下脸,将自己绑在背后的双手移到她跟前,低声下气地解释道:“你不给我松绑,我不能吃饭。”
老妇人依然无视她的叫嚣,又指了指那碗面,最后说了句“吃饭吃饭”,便颤颤巍巍地挪出房间。
白玉兰彻底无语,只得靠在墙上,痛苦地望着天花板,其实她也很饿了,跟着那辆黑车,不知道颠簸了少个小时,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但她点食欲都没有,想到自己本应该在外婆家,等着外婆给自己做桌好吃的,结果竟然被人拐到这鸟不拉屎的荒山野岭,现在又绑在床上,前途未卜,不由地悲从中来。她开始想办法逃脱,起先,她试图挣脱绳子,无奈绳子绑的太紧,双手勒出了血印也未脱出半分,她只好起身,找到处锋利的墙角,边紧张地盯着门口,边使劲儿地上下摩擦。
运气还算不错,直到绳子磨断了也没人走进来,她急忙三两口吞下碗里的面,悄悄打开门,见外头空无人,便蹑手蹑脚地逃了出去。
屋子坐落在半山腰,那时正值秋季,山上片荒凉,白玉兰也不知该往哪边逃,只能路跌跌撞撞地跑下山,下了山是个小城镇,偶尔有几个山民赶着牛车经过,白玉兰便躲在树丛后,等路上空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