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
恰好 作者:霜霖
解开裤带……
溜回家后,白玉兰夜未眠,边担心徐坚强没法将信安全寄出,边又为自己有可能逃离这个鬼地方激动万分。直到天蒙蒙亮,才逐渐进入梦乡,但入睡没久,便被阵喧闹声吵醒。
她急忙下床,安抚哭闹不停的儿子,然后抱起他走出屋外,循着吵闹声找过去,出现在她眼前的情景差点没让她背过气来:只见徐坚强衣衫不整地跪在路中央,旁边围了几十个看热闹的村民,个中年男人举着棍子在徐坚强旁边,还有个中年妇女哭哭啼啼地跪在男人边上,抽噎着连喊手下留情。
见抱着孩子的白玉兰出现,妇女突然止住哭泣,起身冲过来朝她脸上就是巴掌,白玉兰向后晃了几步,脸的茫然,只听那妇女指着她,骂骂咧咧道:“你这个臭婊|子、狐狸精,勾引我家儿子,还要我家儿子替你背黑锅。”说完拉住白玉兰的头发又是阵暴打。
白玉兰顾不上反抗,只觉得头皮轰然炸开,心里明白她的计划被发现了,出逃的路又毁了。
事后白玉兰得知,徐坚强是在送信途中被人抓住的,而抓他的人就是自己的公公,原来公公早就察觉白玉兰跟徐坚强这两个人有问题,早上赶往农地时,正好撞见徐坚强那小子揣着什么东西,鬼鬼祟祟地跑向村外,他急忙上前拦住徐坚强,二话不说便搜他的衣袋,果然掏出封信,白玉兰的公公不像家里其他人大字不识个,他是小学毕业,勉强算个知识分子,草草扫完信的内容,顿时怒火中烧,举起手里的铁锹就朝徐坚强挥了过去,徐坚强跌跌撞撞地跑回家求救,白玉兰的公公不解气,路跟他回家,硬是喊出徐坚强的父母要他们给个说法。徐坚强胆小怕事,战战兢兢地就把前夜跟白玉兰私通,白玉兰托他送信的的事儿交代了,徐父听完气得胡子都抖了,冲进家里拿出根擀面杖,当着白玉兰公公的面把儿子痛揍了顿,等白玉兰赶到,徐父已经揍完第轮,正在原地中场休息。
白玉兰也被公公和丈夫拖回家了,家人体恤她细皮嫩肉,倒没舍得打,只是又把她锁在里屋内,白玉兰跟徐坚强私通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她的丈夫出门连头都不敢抬,不管到哪必招来村民的耻笑,白玉兰见了,有时真挺过意不去,毕竟这家人对她不算坏,从未让她干过重活不说,逢年过节还会杀只鸡给她补身子,但是比起认命,让她执念的是回家的希望。
就这样,白玉兰不知不觉在这个村子里过了五年,从开始的惊慌失措,到现在儿子都会打酱油了,她还是未能找出逃跑的办法,徐坚强那件事儿平息后,徐家人便彻底消失了,刘家父子对她的看管又放松了些,现在白玉兰是村里的名人,不管走到哪儿都有人认识她,所以公公和丈夫根本不担心她能逃出这个村,只是有了前车之鉴,晚上入睡后,公公都会把他们住的房间门上锁。
天下午,白玉兰从地里回来,竟然在村口看见几个民警,她激动地甩掉手里的篮子,两三脚跑过去,紧张地话都说不灵清,只是拉着他们的衣服,个劲儿喊:“我要回家,带我回家。”
那几个警察起先脸狐疑,之后马上扒开她的手,又将她推到边,厌恶地看着她威胁说:“别发疯,再发疯就把你关起来。”
“把我关起来吧,警察同志,求你们把我带去派出所,我要报警,我要伸冤!”白玉兰跪在地上,眼巴巴地恳求道。
“疯子!”其中个人脚把她踹开,拨人便上了警车。
“我不是疯子!”白玉兰拼命追上去,哭着喊道,“我是被人拐到这里来的,求求你们帮帮我,带我出去!”
其中个稍年轻的民警明显怔了下,低声问另个年长的同事怎么办,那人瞪了他眼,怒气冲冲地骂了他几句,年轻民警急忙低头称是,几个人便不再理会,踩油门扬长而去。
扬起的烟尘飞散在白玉兰脸上,也浇灭了她颗执着的心,她就跪在原地,直跪到太阳下山,也未起来。
平淡的日子直持续到今年年初,白玉兰的丈夫跟村里拨人进城务工,不到三个月竟然传回死讯,她丈夫名叫刘有能,其实根本就是无能,连那种事儿都要爸爸帮忙才能完成,何况出门找工作,听说是在工地上干活,不知摁错了什么键,就把自个儿的命给搭进去了,包工头把人随便火化后,这事儿便不了了之了,白玉兰的公公听到噩耗的那刻差点没断气,当天便往城里赶,本以为能讨个说法,没想到自己也被关了进去,到现在都没放出来。
家里的顶梁柱下子少了两个,生活顿时拮据起来,刘家的老阿婆,就是白玉兰第次来这里后颤巍巍给她送饭的那个老婆婆去年走了,但家里仍有三张嘴要吃饭,有些重活白玉兰跟婆婆两个女人干不了,家里的粮食也越来越少,走投无路之下,白玉兰只得拉下脸,四处借米。
自从刘无能跟他爹走后,村里曾经贪恋过白玉兰的男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但白玉兰暗暗发誓,不到万不得已,再也不会像当初对徐坚强那样,轻易出卖自己的肉体。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许下这个誓言不到几天,自己竟然又陷入了泥沼。
那天白玉兰跟婆婆在田里干活——自从两个男人走后,白玉兰不得不扛着锄头跟婆婆下地,却总是干不习惯,天天满手的水泡,痛不欲生,而这个找上她的男人就是村长,村长也姓刘,名叫刘计海,是个长相特别猥琐的中年男人,肚大腰圆,身高却不足米六,还是个秃顶,平时白玉兰见着这人都是绕道走,自认跟他没半点交集,谁知那天他突然找上自己,并趁四下里无人时塞给她叠现金。
“小兰啊,知道你最近生活困难,这是村里给你们的点补助,你收好了。”刘计海嘿嘿笑着,露出口黄牙。
白玉兰鄙夷地往后退了几步,丢给他个白眼道:“滚远点。”
刘计海倒是不以为然,嬉笑着走开了。
之后每隔几天,刘计海便会以“送温暖”的名义接近白玉兰,有时是几斤腊肉,有时是篮鸡蛋,白玉兰前头刚拒绝,转身发现那东西就会留在自家门口。
故事听到这里,常钦忍不住插嘴问道:“既然你老公已经死了,你公公也不在了,这正是最好的机会,可你为什么不逃呢?”
白玉兰叹口气,笑笑说:“当我得知公公被抓进牢里那刻,我就想过,我终于可以逃走了,我说服婆婆跟我起走,没想到这个女人性子倔地要死,死活不答应,并且开口说了第句话,她说她必须守着这个家,等公公回来。我没办法,又不忍心丢下她,只好跑到村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没想到以前的电话号码早停了,我只好又写了封信寄出去,到现在依然未有回音。”
白玉兰接着说,自从刘计海开始向她献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