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 作者:霜霖

    着说我都可以。肖钰便按照常钦的口味加了两个菜，吩咐服务员上菜。

    故人重逢，开口，自然少不了几句最近过得好吗的寒暄，尽管消失不到年，但此时坐在对面的肖露明显又漂亮了几分，头发长了些，半垂落胸前，半绾在脑后，显半分妩媚半分俏皮。

    肖露温文尔雅地跟俩人聊天，交代这几个月在国外的所见所闻，之所以没能待满两年回来，主意是国内有许业务需要她，实在推不掉，只能中断学业回国。

    “你还是那么强势。”常钦笑着评价她。

    肖露抿了口红酒，谦虚道：“也没有，只是忙惯了，突然停下工作总会不习惯，干脆就回来了。”她的声音轻柔甜美，开口就能把人的注意力吸引在自己身上，她洋洋洒洒地跟常钦交谈，俨然忘了年前，自己离开前曾经答应对方的答复。

    身为聪明女子，她自然能从常钦眼中看出余情未了的暧昧情愫，她的酒杯空了，常钦拿起酒瓶为她倒酒，她需要上洗手间，常钦起身为她引路，这种种小细节，让她十分受用。

    此时的常钦早远远不是年前那个没名没气的小设计师，他刚刚接下万众瞩目的文化村项目，旧厂改造项目又被列入前三甲预选名单，在公司的地位也节节飙升，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晚的常钦虽不像那晚悉心打扮，但举动，星光熠熠，风度翩翩，纵使如肖露这般孤芳自赏，也没办法对他视若无睹。

    感觉到两个人之间暗藏的火化，肖钰福至心灵，识趣地打了个电话，说有事儿先走，吩咐常钦将表妹安全送到家。

    常钦忙不迭地点头保证，那边肖露轻快地笑了：“这么巧，今天没开车，本来想搭表哥的车回家的。”

    常钦心领神会，坐回原位，招招手让服务员将肖钰的碗筷收走：“送你回家是应该的，就算肖钰不提早走，我也该送你。”

    肖露抿嘴笑，说了句谢谢。

    用完餐，肖露抢着付钱，说是好久没回国，必须请老朋友吃餐饭，常钦自然不肯，抽出几张红色大钞递给服务员，熟料对方回答刚刚提前离开的男士已经先把钱付了，常钦耸耸肩，跟肖露相视笑，两个人并肩离开餐厅。

    “送你回家么？”车上，常钦问肖露。

    肖露看了眼他目视前方的侧脸，口气有些失落：“想不到常总监这么安分守己，早早就回家了。”

    常钦苦笑着接口道：“没有办法，文化村项目迫在眉睫，我又离开了这么久，很工作拖欠没做，每天都恨不得分钟掰成两半地过，又不能天天拉着组员陪辛苦，只能牺牲自己加点班，这不，送完了你，还得赶回家画图呢，过几天要讲方案，我连ppt都没有准备好。”

    肖露脸上的失望显而易见，不过她很快重展笑颜：“既然常总监这么忙，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把我放在路口就好了。”

    “那怎么可以。”常钦转方向盘，径直开进小区大门，“我从不允许让位女士走夜路。”

    肖露心头热，感激地道了声谢。

    开到肖露所住那幢楼的楼下，常钦靠路边停车，又亲自为对方开车门。

    “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肖露下车后，客气地说道。

    常钦点点头，眼底蕴含暖意：“今天实在抱歉，等忙过这阵，再请肖小姐吃饭。”

    礼貌地目送肖露进电梯后，常钦方才上车离开。

    回到家后，肖露在窗边，久久凝视楼下常钦方才停车的位置，回想着这夜的交谈，她明明抓住了对方眼中的暗流涌动，却有种说不出的远近亲疏，女人的心思天生细腻敏感，她能感觉到常钦仍对自己有好感，可在这好感间，又隔着层说不清道不明、虚无缥缈、似有若无的距离感。

    作者有话要说：

    肖露的求职经历是曾经听位老师讲的亲身经历，印象很深，写出来共勉。

    第22章 二十二

    早上，常钦很难得没有靠闹钟把自己闹醒。

    他没在被窝里耽搁，个翻腾起身，从衣柜里挑出最昂贵的套西装换上，又刻意用发胶固定了发型，精神抖擞地去上班。

    推开会议室的门，自己竟然是最早到的，于是他百无聊赖地在桌前甩笔玩儿，不会儿，身后传来皮鞋踏地板的声音，未等他转过头，就听个熟悉的低沉嗓音说：“常总监，真早。”紧跟着，身西装革履的郗苓从他身边扫过，带起的风将桌上的页纸吹开又合上，郗苓身后跟着他的助理，两个人挑了常钦正对面的位置坐下。

    “郗律师，你也很早。”常钦急忙调整了下坐姿，微笑着打招呼。正打算寒暄几句，门外陆续又来了几个人，常钦只好闭嘴，起身跟每个进来的同事道早安。

    直到大老板蒋总坐进正席，会议正式开始，大家主要就前期合同里的些细节斟酌了番，又讨论了施工合同的协议条款，建设工程设计合同共有七条，分别为合同签订的依据，设计项目名称、阶段、规模、投资、设计内容及标准，甲方向乙方提交的文件和资料，乙方向甲方如何交付设计文件，设计费支付方式，双方责任，其他条款等。

    讨论完，又早过了午饭时间，这次蒋总没办法请郗律师留下吃饭，他还有别的事儿要忙，散会后，他特意嘱咐常钦招待好郗律师，便马不停蹄地走出会议室。

    常钦求之不得，立马带郗苓和他的助理在公司楼下找了家味道不错的餐厅，他们公司位于市中心的幢高档写字楼顶层，下面是商场和各色高档餐厅，有时候吃厌了公司里的快餐，常钦经常会请组员们到楼下的餐馆打牙祭。

    “最近忙么？”常钦帮郗苓和助理倒水，随口问道。

    “不忙，这几天直在家待着，我的案子要下个月才开审，不过晚上有节选修课。”郗苓平静地回答。

    常钦这才想起来，郗苓通过导师的关系在所大学里挂名，专门给学生们上选修课，而大学的选修课般都安排在晚上。“晚上上课，你还蛮辛苦的。”常钦笑着说。

    郗苓倒是无所谓地摇摇头：“乐意之至。”

    餐饭吃得不痛不痒，碍于有助理在，常钦没好意思问什么，气氛有些沉闷，常钦越吃越心塞，好不容易见着郗苓回，却不能为所欲为地交谈，前几天还亲密无间的关系瞬息万变，他俩又回到初相遇时那不冷不热的状态，他时不时瞟几眼郗苓，见对方无半点表情，只顾认真埋头吃饭，好像交谈不交谈，对他来说都没什么紧要，忍不住暗讽自己的自作情。

    送走郗苓两个人，常钦回到办公桌前工作，当下最重要的是搞定手里的项目，然而痛苦的是，他现在连ppt都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