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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 作者:霜霖
间约的肖露。
肖露倒是如既往地和颜悦色,她绕过肖钰走到常钦跟前,口气不乏嗔怪的意味:“常总监现在水涨船高,我们泛泛之辈想要见你面简直难如登天。”
常钦尴尬地挠挠头,解释道:“没有没有,最近确实是忙得不行,你看大周末的,我还得跑来加班。”
“行啦大忙人,今晚就给自己放个假吧。”肖钰拍拍他的肩,“我晚上还有约,表妹就交给你了。”
肖钰说罢,动作很快地收拾好东西,离开办公室前,又贴着常钦的耳根丢下句:“把握住机会。”之后扔给他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跟肖露道了声再见,笑笑离开了。
剩下常钦和肖露两个人坐在原处,面面相觑。
“噗嗤。”肖露忍不住笑起来,打破沉闷的气氛。
常钦头雾水地看着她:“笑什么?”
“没什么。”肖露摆摆手,“我原打算,来表哥这儿,如果见着常总监了就假装偶遇,现在觉得自己演技实在有待修炼。”
常钦哑然失笑,满怀歉意地说:“是我不对,光顾着工作,害你白白等了这么天。”接着便起身,“走吧,想吃什么,我请客。”
肖露拎起提包,脚步轻快地跟在他后面:“我想想啊,听说,星天地顶楼新开了家餐厅,里面的装饰特别有异域风情。”
常钦看了她眼,不由地笑道:“拜托你挑吃饭的地方能不能别这么职业病?”
“没办法,环境不够好的地方,我吃着没胃口。”肖露甩了甩头发,笑得脸灿烂。
照例是常钦开车,路上,他都在想办法通知郗苓今晚不回家吃饭,无奈直掌控方向盘抽不出工夫发短信,好不容易等来处红绿灯,他急忙掏出手机,手指健步如飞地编辑信息。
副驾驶座上的肖露眼尖,好奇地问他在给谁发消息。
常钦讪笑解释道:“发给个朋友,告诉他我晚上不回去吃饭了。”
“你家里还有别人?”肖露脸惊讶,跟着皱起眉头,阴阳怪气地问道,“男的女的?”
“男的,前几天他家里有客人,没地方住,就暂时住在我那儿。”本就是句平常不过的解释,常钦说起来,嘴角却挂着丝压不住的甜笑。
“哦。”肖露没再问什么,继续欣赏车窗外的风景。
车子行驶在宽敞的马路上,手机在储物盒里震了下,挑逗得常钦心里直痒痒,好不容易等到下个红绿灯,他急忙拿过手机打开短信。
郗苓:可惜了,本打算今晚亲自下厨来个烛光晚餐。
常钦读完信息,秒就乐了,在驾驶座上笑得身子抖个不停,坐在旁的肖露怪异地瞥了他眼,但他视而不见,只顾打字回复:是我打开方式不对么,郗律师竟然会做饭?余光扫到肖露紧拧的眉头,便把手机屏在她眼前晃了晃,笑着解释说:“是我室友,他说准备了‘烛光晚餐’。”
你不信?就在他晃手机的间隙,郗苓又回了条。
常钦:不信。
红灯马上转为绿灯,常钦只好搁下手机,专心开车。半路上手机连震了两下,他扫了眼自动亮起的显示屏,提示有两条未读消息。
这两条未读信息立马化身为数万只蚂蚁,爬遍了常钦全身,挠的他心痒难耐。
悲剧的是,后半程路绿灯。
肖露挑的餐厅位于本城繁华之地,人来人往,车流密集,常钦足足绕了半小时,才勉强找到处停车位,下车锁好门后,他立马掏出手机,满怀期待地打开短信。
郗苓:好吧,其实我也不信。
郗苓:不聊了,专心陪你的女朋友吧。
相由心生的笑容秒僵住,郗苓发来的最后几个字,犹如根刺,戳痛了他最脆弱的部位,他正想解释,肖露已经走上前,经过他身边时故意拿手肘撞了他下,假装生气道:“常总监,没有个女人愿意跟个时刻发短信的男人共进晚餐。”
常钦急忙关闭编辑了半的消息框,将手机塞进口袋里,搭着她的肩领着她往前走:“好了,不发了,别生气了啊。”
肖露斜睨了眼肩头关节凸起的手掌,冷若冰霜的脸重又恢复笑颜。
吃完饭照例看了场电影,常钦礼貌周全地把肖露送回家,下车前,后者意味深长地看了他许久,想说的话冲在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而旁的常钦只想着能早些往家赶,全然没注意肖露欲言又止的为难样子。
“般回到家,你都会做些什么?”她轻轻叹口气,最终问道。
“画图,如果不加班的话会看会儿美剧,不过今晚有非常重要的事儿。”常钦脸兴奋地回答。
“什么事儿?”肖露问道。
常钦转头看向她:“今晚有比赛,我的室友正在家里等我回去起看呢。”
匆匆跟肖露道了别,常钦把越野当成飞机开,路风驰电掣地赶到家。
进门后,见郗苓笔直地在客厅角——那是他每日惯常练字的地方,地上随意丢了堆宣纸,看起来练了很久。
“怎么这么晚还在练字。”常钦换鞋进屋,径直走到他跟前,俯下身看他写的字,啧啧称赞道,“郗律师的字实在是太漂亮了,改天选几张你认为写得最好的,我要裱起来挂在家里”。
郗苓斜睨了他眼,继续埋头临摹字帖:“离比赛开始还有几个小时,反正闲着也没事儿干,就练了会儿。”
“晚饭吃了什么?”常钦随口问了句,走进厨房,结果跟见鬼似得大叫声,半张脸从门边露出来:“原来你真的打算亲自下厨啊。”
厨房的操作台上放满了袋袋新鲜蔬菜,中间还有两大块生牛排。
郗苓直觉耳膜被震得嗡嗡响,忍不住皱紧眉头,待常钦从厨房里出来,抱怨对方的大惊小怪:“看你周末都在加班,本打算今晚亲自下厨犒劳下,个人在英国呆了这么年,别的没学会,烤牛排倒是能露手。”说着扫了常钦眼,摇摇头道,“只可惜,常总监不领情。”
常钦顿觉万个后悔,他急忙踱到郗苓跟前,解释说:“这都得怪你隐藏地太好,你要是早说,我肯定爬也得爬回来啊。”
“那怎么行。”郗苓嘴上回答,手上跟着划出笔“捺”,力道大得划破了纸面,黑色墨汁瞬间在破损的纸上渲染开去,“当然是约会重要。”
常钦只觉得满腹的愁苦,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憋了半晌,干干地说道:“现在,现在还不是。”
郗苓抬头看了他眼,嘴角微微扬:“那你可得抓紧了。”
说完又继续埋头练字,在常钦的角度,正好能看见他头顶的发旋,常钦直直地盯着从发旋中绕开的丛丛柔软黑发,几不可闻地轻叹了口气,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