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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6

      恰好 作者:霜霖

    着郗苓,他便丝不漏地收回情绪,张脸冰冷地如雕塑般,半点表情都舍不得露。

    郗苓倒也见怪不怪,除了避免不了的打招呼,其余时间,他几乎不曾看向常钦眼。

    不过,让郗苓忽视这种冷落的另层原因,便是那个躲也躲不开的张名远,因为同项工作,张副局长也要时不时出现在会议上,原本郗苓见着他,心头怒窜的火苗单纯只是因为对方间接害死了自己的爸爸,现如今,因为把常钦扯了进来,两个人之间混乱不清的纠葛半也跟张名远有关系,郗苓看到他便越发烦躁,恨不得怀揣把锋利的刀,直接朝那人修长的脖颈上狠狠抹,简单干脆,眼不见为净。

    偏偏郗苓鄙夷的情绪越是外露,张名远的笑容便越得意,就跟主人逗猫般,看着手里的宠物猫把身毛炸得越高,主人就越发兴奋,那种兴奋是濒临变态的,眉眼之间无不标榜着你斗不过我,就别再自不量力的轻蔑。

    项目开工后,这座许久不曾下雨的城市,竟然稀稀落落连着飘了礼拜的小雨,天空整日都被昏昏沉沉的乌云覆盖,晾在阳台上的衣服怎么都干不了,郗苓叹了口气,心里也跟着下起了场密密麻麻的雨。

    这天正好是周末,下了整周的雨非但没有半分要停止的意思,反倒越下越大,原本辨不清晰的雨丝,也渐渐转化为砸在水泥板上就能滴答响的雨滴。

    郗苓休息在家,刚把几天前晒出去的衣服收回来,摸了摸袖子仍然潮湿片,只好又挂了回去,他仰头望向乌云密布的天空,心知此时的常钦定还在工地上忙碌,为了能在约定时间内结束工期,他几乎搭上了所有的休息日。

    去看看他吧。郗苓对自己说。

    这个念想旦涌上心头,连手指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他没有做过的犹豫,从衣柜里找出套简单的休闲服换上,拎起车钥匙便出了门。

    “我只是在门口看眼,看眼就好。”他只手转动方向盘,自言自语道,“万被他撞见了,我就说因为公事,需要来工地上看下。”

    就这样路打着腹稿,郗苓把车开到了工地门外,所有辉煌的建筑拔地而起前,工地现场都是惨不忍睹的模样,满地稀黄的泥土被雨水浇,越发变得泥泞不堪,让人见了便忍不住直皱眉。

    密密匝匝的铁门内,电焊声、钢板撞击声、挖土机的哒哒声此起彼伏,虽然顶着大雨,但工人们的干活热情却分毫不减,他们如火如荼地经行着手里的工作,现场片热闹非凡。

    郗苓撑起把伞,深脚浅脚地踏在污浊的黄泥地上,裤腿被积聚的雨水溅上块块土黄色的泥斑,他把伞沿压得很低,张白皙的面孔几乎全被遮挡在防雨布后面,因为伞面压得太低,他看不见眼前的事物,只能低头注意路面,靠辨识每个人脚上的鞋子寻找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

    这对于郗苓来说并不难,有时候,当你过度关注个人,又不好意思直视对方的面孔时,注意力往往就会集中在他的下半|身,关注得了,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能够很轻易地辩认出那个人独无二的双腿,格外注意他的走路姿势,甚至只需要看他脚尖的朝向,就知道他下步想做些什么。

    郗苓在双双沾满泥土的鞋子中找到那双熟悉的棕色皮鞋,跟着停住脚步,躲在个隐蔽的破房子后面,这才把直挡住视线的伞面举高,露出张眉清目秀的脸,眨不眨地看向那个近在咫尺的人,望着望着,眼底不自觉地蕴起层浅浅的暖意。

    常钦头戴顶白色的安全帽,身着件淡蓝色的长袖衬衫,袖子丝不苟地扣在手腕处,下摆塞进西裤的腰带里,显出精壮结实的腰身,手里拖着厚厚的图纸,几页a3纸被翻开,直直垂落在他的腿边,纸边时不时被风卷起,只见他不停挥动着另只空闲的手,跟在他身旁的工长喋喋不休地讨论施工问题,他们俩在避雨的楼板下,因为离楼板边缘很近,漫天大雨被肆虐的风吹进楼道里,把俩人的后背浇出片深色的水渍。常钦整个人背对着郗苓,湿透的衬衣紧紧贴在他直挺的背脊上,清晰地映出他背后明朗的线条,随着对方抬手的动作,在衬衫上交替出深深浅浅的凹痕,那是他常年健身留下的结实肌线,郗苓的眼神随着那道道深浅不的线条遍遍描摹,幻想将这灼热的视线幻化成只手,慢慢地抚摸对方那勾人的脊背。

    常钦边说边比划,说到半,毫无征兆地拽了工长把,两个人同时转过身,起走进漫天飞舞的大雨中。

    郗苓见状,急忙慌乱地后退几步,把自己在破屋子后藏得深。

    眼前那人全身心都放在工作上,完全未察觉此时有个人就躲在不远处,正近乎痴恋地偷窥着自己,只见常钦和工长在露天的空地上走出几步,又转回去,抬起只手挡住噼里啪啦直往脸上拍的雨滴,仰头看向那已经拔起十层高的灰色泥砖楼,整个人从头到尾被雨水浇了个透。

    郗苓难受地咽了口口水,恨不得两三步冲上前,把手中的雨伞挡在常钦头上。

    他那只没有撑伞的手垂落在裤腿边,五个指头攥紧了松开,松开了又攥紧,指甲狠狠地嵌进掌心里,不知不觉,竟掐出几道明显的红痕。

    许久之后,他慢慢收回视线,用手背擦了把满脸的雨水,转身离开工地。

    他开着车,在工地附近趟趟地绕,终于找到家药店,跑进去买了几种不同的感冒药,然后他又开回工地,把那袋装满大大小小药盒的袋子放在保安室里,委托看门的保安大叔,等常总监收工了从里面出来,就把这袋东西交到他手上。

    保安大叔面和心善,收下郗苓交给他的袋子,连连保证定会亲自转交给常总监。

    果不其然,待郗苓开车离去后,足足过了两个小时,被雨水浇了个透心凉的常钦方才结束工作,还未走到大铁门处,早就在保安室里等着他的大叔急忙迎上前,郑重其事地将那大袋瓶瓶罐罐交到常钦手上。

    “这是什么?”常钦接过袋子,抬手抹了把沾满雨水的脸,头雾水地看向大叔。

    “位自称是你的朋友,托我交给你的。”雨下得很大,雨滴砸在不锈钢制的挡雨棚上,发出如放鞭炮般噼里啪啦的噪音,保安大叔生怕常钦听不清,嗓门抬高了好几个分贝。

    “他人呢?”听着保安的大嗓门,常钦也不由自主地抬高了音调。

    “说有事儿,急急忙忙就走啦。”保安大叔笑呵呵地说道,同时低头扫了眼常钦手中的袋子,塑料袋半透明,依稀能看清里面装着的东西,“看上去都是些感冒药,天气不好,这两天都在下雨,常总监辛苦了,回家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