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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 作者:霜霖
。”
郗苓转头怔怔地看着他:“什么话?”
常钦悠然地望向脚下的工地,字句地说道:“我和付圣谕已经跟黄堪谈妥了,这里就是fc公司正式成立以后,接手的第笔完全意义上独立的项目,叶氏集团那个项目不算,因为有半是属于‘晨曦’的。黄老师的公司还涉及房地产项目,他心想把我挖进他的公司,给他当建筑设计顾问,我分|身乏术,没办法满足他的要求,便以公司的名义跟他谈合作,以这片土地为契机,他负责开发楼盘和样板间的设计,我负责造房子,他听完我的建议,亲自来这里审查了好几遍,在跟他的智囊团次商讨后,他找上我们,心满意足地签了合同,你爸爸眼光独到,黄老师也同样看好这片地,他坚信这是块风水宝地,如果能把这里打造成高档住宅区,定会在房地产业掀起新的浪潮,黄老师踌躇满志,等叶氏集团的项目结束,我们立马就会展开湖滨城市项目。
“很开发商顾忌以前的事,对这里避之唯恐不及,所以黄老师从政府手上买下这块地时,只用了非常低的价格,因此我们大可以把原本的高层住宅区改成别墅群,这样也不需要在楼间距的问题上精打细算。
“这几天我直忙着处理这个项目,顺道也了解了不少跟项目有关的内情,当年你爸爸在湖滨小区上投了不少钱,可他运气不好,被张名远和蒋立达合伙坑了道,所有的资金也都打了水漂,他本打算留几套房子送给你跟你姐姐,可惜事与愿违,房子没法交付,直废弃到现在,但是你要相信,你爸爸生清白,就算到死,他都不曾拿过分不义之财,我可以跟你保证,你爸爸留给你们的每笔遗产,都是正大光明得来的。”
郗苓目视前方,声不吭地聆听,漆黑的眸子里却不知不觉蒙上层薄薄的水雾。
常钦把郗苓冰凉的手握在掌心中捏了捏:“我手头的存款不,之前为了开公司,把户头上所有流动资金都转出去了,我只能把我现在住的那套房子卖了,幸好有黄老师这层关系,我走个内部价,卖房子的钱再加上我仅剩的存款,加起来差不够在这里买套小别墅。至于房子的装修,如果你喜欢黄老师的风格,我就让他替我们做全套的设计,如果你喜欢付圣谕的风格,那就简单了,付圣谕会根据你的品位,为你独家定制套专属于你的空间。”
郗苓转头看他,脸的怔愣:“为我?”
“到时候,我会在房产证上写你的名字。”常钦拉起郗苓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郗苓,你爸爸生前未能实现的心愿,我来替他完成。”
郗苓怔愣地看着常钦,看他副眉眼俱笑的样子,弯弯的眼角内全是暖意,他张了张嘴,却感觉喉咙发紧,个音节也发不出。
见郗苓仍旧脸呆愣的模样,常钦微微笑,放开他的手,转身从车里拿出个文件袋,抽出里面厚厚的几张纸,交到郗苓手中,郑重其事地说道:“这是土地买卖合同的复印件,这是fc公司跟黄堪签订合作的最终合同。”
郗苓接过来,出于职业习惯,他仔细地浏览了遍上面的文字。
“还有这个,”常钦又从文件袋中抽出叠固定好的纸张,“这是方近闻前几天亲手交给我的,里面是张名远所有的资产转移记录,你拿回去仔细看看,拣出有纰漏的地方寄给检察院,我想这次,他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
郗苓接过这几张沉甸甸的纸,双手忍不住微微发颤。他用了那么年,想了那么办法要搞垮张名远,却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常钦,用这样轻而易举的方式,替他把这年的心结给解开了。
“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愿意利用方近闻这条线。”常钦见郗苓直紧抿着嘴唇不说话,还以为对方在跟自己生气,连忙解释道,“我跟你发誓,我绝对没有逼他,他会这么做全是心甘情愿的,或许是他终于看透了张名远这个人,不想再替他干这丧尽天良的勾当了吧。”
说完,常钦从车中取出个封好口的绝密档案:“这是我费尽千辛万苦,从‘晨曦’财务总监手上搞到的公司历年财务报表,里面有这几年里蒋立达所经手项目的报账单,我知道你不肯放过蒋立达,你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如果发现纰漏,可以并寄给检察院。郗苓,我想告诉你,从我进公司第天起,蒋总就非常照顾我,我这么做,不仅出卖了直好心替我缝纽扣的财务大姐,也出卖了直待我不薄的蒋总,但是,如果你执意如此,我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只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对他手下留情些。”
常钦把咖啡色的档案袋夹在指间捏了捏,像是下定个重大决心般,与方近闻整理出的那份文件并交由郗苓,他知道,这刻,他彻底破了自己的底线,既然选择爱情,只好出卖昔日的良师益友,变成跟他曾经唾弃蒋立达时说的那种人样,不折手段。
郗苓从常钦手中接过文件,心中百感交集,他从未指望常钦会原谅他,不指望他会在自己这边帮助自己,他把这几份重如泰山的文件收拢在怀中,抬眼看向常钦,哑着喉咙道:“常钦,谢谢你。”
常钦勉为其难地咧嘴笑,用指尖勾了勾郗苓尖削的下巴,为了缓解此时略微尴尬的氛围,故意耍赖:“你看,我都把我的房子卖了,未来这栋别墅又挂在你的名下,我夜之间就变成了个无所有的穷光蛋,不知道郗律师愿不愿意收留我这个穷光蛋,分半张床给我?”
郗苓被常钦这无赖的模样逗乐了,笑了好半天才止住,他清了清喉咙,换回严肃的表情:“常钦,其实有件事我瞒了你很久,事到如今,我应该告诉你实情,如果你听完我的话,依然能够原谅我,那么我发誓,以后我说什么都不会放开你的手,就算死,我也要拖着你陪我起进坟墓。”
“……什么事这么严肃?”常钦被郗苓本正经的表情吓怕了,忍不住皱起眉头。
郗苓顿了顿:“有个叫李泽军的人,你还记得么?”
“李泽军?”常钦觉得这个名字非常耳熟,思索了阵,忽然反应过来,“他不就是谢容儿的老公么?”
郗苓点点头,不动声色地说:“那你知不知道,谢容儿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常钦想了想,摇摇头。
郗苓长吸口气,继续说:“其实,李泽军是我读高中时的学长,谢容儿就是我介绍给他认识的。”
郗苓牢牢地盯着常钦,意料之内地见对方神色有变,补充道:“那时候,谢容儿总爱来我家,跟我姐姐哭诉你的种种不是,我看她总是那么痛苦,便想了个办法,趁谢容儿来我家的时候,邀请李泽军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