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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很忙[娱乐圈] 作者:青色羽翼
能够被简宁哲称呼为小八的,除了他自己又有谁?
是无意识随便说出来的名字,是醉酒后本能地发现他很地方和程明义有相似之处认错……还是像当年将他看成简母样,那是简宁哲心里直想念着的人。
望着简宁哲的睡颜,谭飞扬心乱如麻。
他想要摇醒简宁哲问个究竟,却不知道该怎么问好。
谭飞扬的大脑无比清晰,他在不断分析重遇简宁哲后,简宁哲所说的话。
简宁哲说过,程明义“只是”他以前认识的同学,经常赖着他借钱,程明义是个“麻烦”。简宁哲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就算真的想保护程明义,不想谭飞扬找上他最重要的朋友,但程明义已经死了,完全没有保护的意义,承认他们是好朋友又有什么关系?要是程明义有什么亲人,那还说得过去,可程明义孑然身,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这样保护个死人有什么意义?
再退步讲,就算第次提到程明义时,简宁哲是不想跟谭飞扬个陌生人提起这件事,这也说得过去。可是第二次,简宁哲连身世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告诉他了,为什么提到程明义,还是副无所谓的样子,表现出程明义“很麻烦”,有必要吗?连他为了救简母放下自尊去找林政平借钱,结果被林政平和他的家人羞辱的事情简宁哲都可以告诉他,只是个朋友而已,为什么不说?
谭飞扬快速跑到书房,将疑问全部写在纸上,他脑子笨想不通,但是他可以看。简宁哲曾经教过他,件事如果想不明白,可是将这件事里的人物全部用甲乙或者ab来代替,将简单的事情梗概写在纸上,努力把自己放在旁观者的角度,抛却切感情重新思考这件事,说不定会得出不同的结论。
他不断在纸上写着,边写,边按照简宁哲教的,将跟自己情感有关的分析全部擦去,这样就可以抽离感情,到最后剩下的,就是没有感情影响的事情的原貌。
当谭飞扬将全部事情和分析写好,又擦去自认为带着感情色彩的话语,重新整理后,只剩下这么句话:简宁哲丧母后唯的朋友是程明义,程明义简宁哲到京市发展,简宁哲发展的很好,却并未和程明义保持距离。程明义死去,简宁哲事业进入低谷。五年后谭飞扬找到简宁哲,提起程明义,简宁哲两次都表示,程明义只是个“麻烦”。
这前后不对!
拔出所有感情,只剩下单纯枯燥的事情原委后,谭飞扬终于发现了前后矛盾的地方。
简宁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城府极深,能够利用周围所有的切来强大自己,只是林政平的打压,简宁哲的事业可能会遭到那个程度吗?想到简宁哲对待林远航的冷静与筹谋,林远航大概只是他对付林氏的冰山角而已。再想起几次自己遇到危机简宁哲都轻松化解,那样游刃有余的样子,可能因为林政平的打压就点都抬不起头来吗?不可能。
谭飞扬在这件事上,记下了疑点。
五年后谭飞扬认识简宁哲,两次简宁哲都说程明义是个“麻烦”,第次还好说,第二次不对。简宁哲已经打算和谭飞扬发展段关系了,不管有没有感情投入,为了笼络住谭飞扬,他都应该表现出自己副很重感情的样子。这个时候提到程明义,他应该趁机让谭飞扬看到自己完美的面,怎么会给人种他发达后就看不起发小的感觉?这是个污点,简宁哲不会留下污点。
谭飞扬写下疑点二。
两件事的焦点似乎都凝聚在了程明义的身上,谭飞扬隐约期待,简宁哲是因为喜欢自己才会蹶不振,也是因为喜欢自己,才不愿意在现任面前提到前任。这个理由似乎是说得过去的,但还是不对。
哪里不对,到底哪里不对?
谭飞扬几乎快抓破脑袋,去还是想不到问题所在。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点,只要找到这点,只要找到……
他又看了遍自己写的东西,想起简宁哲教的。当思路走到死胡同的时候,就回到原点,这次不要把全部的事情写下来,而是写细节,把自己能够写到的细节全部写下来,因为细节往往是致胜的关键。
现在的细节是什么呢?
简宁哲会在醉酒后将程明义看做简母,因为在他心中,简母的死直折磨着他,他眼睁睁看着简母死在自己面前,却因为缺钱而救不了,这个缺钱,大概是和林家有关的。
程明义死于“车祸”,高速公路上为什么会出现逆行车,这本身就有问题。
林政平有两个儿子,林启航和林远航,但是似乎……谭飞扬只知道林远航,林启航明明是林政平明面上的长子,却似乎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电视、新闻、网络上也没有他的身影。
林远航入狱,是因为“车祸”。
谭飞扬眼睛亮,将两个车祸都加上了重点号,这是个重合点。
简宁哲会在醉酒后将谭飞扬看做程明义,这会不会也是因为,程明义的死也是简宁哲无能为力的?
两次“车祸”,两种都是死者的“误认”,答案似乎已经写在纸上了。
程明义的“死”有问题,那场本来以为是意外的“车祸”有问题。
或许简宁哲身上的所有疑点,都在这个“车祸”上。
谭飞扬偷偷走到卫生间,打开换气扇,将自己所写的纸全部烧掉,灰烬从马桶中冲下去。
做完这切后,他冲了个澡又换件睡衣,将自己身上所有烟火的味道全都洗净,这才回到卧室。
床头灯还开车,简宁哲的睡姿和他离开之前是模样的,连动都没动过。谭飞扬躺在简宁哲身边,关掉了床头的灯。
他该怎么办呢?
谭飞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谁知道竟然还是关灯就睡着了,早晨醒来,自己照例窝在简宁哲怀中,简宁哲已经醒了,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谭飞扬,见谭飞扬醒来,简宁哲对他露出个灿烂的笑容,低下头就要来个早安吻。
谭飞扬看着那张越来越接近的脸,下意识地避开了。
没有吻到人的简宁哲愣,平时他这么吻过来的时候,谭飞扬都是自己再靠近点,好让简宁哲能快点来个吻,哪有避开的时候?
谭飞扬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他连忙推了简宁哲下,假装不在意地说:“快去洗漱,身上全是酒味,好臭!”
简宁哲闻了闻自己身上,确实还有不少酒味。他笑着说:“都说七年之痒,这还没到七个月,你就开始嫌弃我了,哎。”
边说,边认命地摇摇头。简宁哲爬起身,听谭飞扬的话去洗澡,谭飞扬索性假装嫌弃地翻过身不去看他,生怕简宁哲发现自己的神色有哪里不对,却因为这个转身,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