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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鬼 作者:南三鬼

    ☆、第五章:恐惧与愤怒

    “你居然骗了我!太过分了……”

    得知真相后的我,故意在帮他腹部缠上绷带时下了狠手,那刻我是真的以为他要死了,因为他像我母亲般倒向了我,抓着他身体的我感到了恐惧,害怕他的生命会像母亲那般从指缝流逝,使我无法抓住它,无法挽回它。

    他的血不仅沾染到了雪白的地毯,连地上和窗帘都沾有他的血,别说被他砸碎的落地窗玻璃。他此时正坐在床头,低头看着半蹲在地上的我替他包扎伤口,由于我是初次,没有经验,绷带在我手中就是个调皮、不肯听话的孩子,我总弄不好它,明明只是件简单得不应该会出错的事。

    017似乎对我笨拙的手法看不下去,将我的手拉离绷带握在手里,我选择低头看向脚下的地毯,那颗带血的子弹就在我脚边,017说这次受伤是个失误,个本不会发生的失误,那个抱着婴儿的女人欺骗了他,他将因为这次的掉以轻心受到责骂。他自己用消毒过的镊子夹出了它,药用的是酒店房间里的急救医务箱,但我觉得自己处理伤口并不是个好主意,他有可能会因为伤口处理不恰,而受到感染。

    “还是去医院检查下吧。”我脸颊靠着他的膝盖说,抬头看着他握着我的手,指腹轻轻的摩挲着我的掌心,我觉得掌心隐隐发痒,却又贪念着他传来的温暖,不想他松开我的手。

    “嗯。”017轻声应道,他垂眸温柔注视我的眼神让我脸颊发烫,干脆的我就想低下头不去看他,好能免去这份羞涩,我的心思倒先被他下看穿,我与他错开视线的举动惹得他发出声轻笑。

    我羞赧的瞪了他眼,看着绷带松松夸夸的缠绕在他的腹部上,只觉得碍眼得很,抽回被他握在手里的手,想替他重新绑好,他却拦住了,当我不解的看向他时,他道:“我教你,这很简单。”

    我因为在地毯上蹲得太久,所以我的双腿直接发麻了,导致我起身时,需要撑着床边才能坐到床上去,他中途还搀扶了我把。明明他才是那个身体受伤的人,怎么反倒显得我比较柔弱?我不自然的玩着放在大腿上的手,掰着手指头,明知故问道:“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我说过任务结束就会来找你。”他声音很平稳,根本听不出他是个受伤的人,我还没忘记十几分钟前他装出副虚弱的样子欺骗我,我发誓我当时真的快被吓疯了,差点就想跑出房间呼救,怎么也没想到是中了他的计谋!他将我困在怀里,才使我没跑出去,那力气分明就跟没事人似的,我想装作不在意,可他使想起了过世的母亲,我的眼泪便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该聊些什么,转而我又扯回到了他身上。“你受伤了。”

    “你是在为我伤心吗?”他说话时,朝我倾斜了些,我能从他身上闻见几乎快被其他气味覆盖的香水味,他身上的香水不难闻,还很特别,那是很适合他的香气,可惜我不懂得香水,闻不出前后的香气是出自什么。

    我犹豫了,沉默了几秒,自认为用着坚定的语气说道:“……不。我点也不伤心。”

    话落,他不仅不难过,反而笑得可开心了,这是我第次见他不只是嘴角上扬的微笑,我不明白我方才说的话有什么值得笑的地方,虽不明白,但我知道他没有冒犯我的意思,笑了几声后,他装出副伤心的语调,说道:“是吗?那真令人伤心呀――那是你昨晚穿的西装?”

    我随着他的视线看向沙发,应道:“嗯。”

    “它很适合你,你穿着可真迷人。”017笑眯眯的扭头看着我,要是猜得没错,他肯定是在回想晚会上我穿那套西装时的模样,他拉起我的手,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个纯洁的吻手礼,可这不是男士才能对女士做的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有荣幸可以请宋先生跳支舞?”

    我就知道他还记得这件事,我真的不会跳交际舞。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岔开话题道,另只手磨蹭着刚被亲吻过的手背,我总有种错觉,觉得它在发烫着。“我不知道你的名字,而你却知道我的名字,这不公平。不是吗?”

    “以后我会告诉你的。”017话才刚说完,他脱在床上的西装外套里突然发出响声,他给我解释道那是个通讯器,他戴上那个小玩意,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和里头的人对话了起来,听得出是英语。

    他对露出歉意的表情,摘下通讯器,边穿上衣服,边向我解释道:“我忘记上交任务报告,军需官在催促我。我晚点我会来找你,不用担心落地窗的事,会有人来处理。”

    “好。”我并不打算询问他所执行的任务内容,那不是我能知道的事,他每次任务里经历着怎样可怕的事、有着怎样的过往、他的真实身份我都概不知,和前几次不同,今天我竟然不想再逼问他。可能是潜意识中我相信他迟早有天会将所有事如实的告诉我。

    等父亲和先生出门办完事回来,我已经睡了个下午――是他们叫醒的我。至于被017砸坏落地窗的那间房,他没有食言。他走后没久,经酒店安排让我换了间较临近的――也就是在原来那间房的对面。

    父亲他们来找我,自然就会不知情的敲了次空门。我睡得很迷糊,毕竟昨夜失眠了晚,被他们叫醒后我晃晃悠悠的飘进厕所洗了把脸,恢复清醒后才跟着先生下楼去餐厅享用晚餐。从清洁工那我得知了房间里的电话是有叫餐服务的,要是懒得下楼可以打个电话,服务生会送餐上楼。

    你可能在疑惑,我前面明明说自己这个时候还听不懂英语,为什么还能和清洁工交谈?他是个中国人,他说他在英国半工半读,至于是真是假,我可不知道。他打扫完了房间,带走染血的地毯和窗帘,脸上连点惊异都没有,这个酒店恐怕不简单。我有点怀疑邀请我父亲参加的那个慈善晚会有鬼,017也有可能是在骗我的,伤他的或许是个杀手,而不是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甚至他的任务可能都还没有结束――这些当然都只是我大胆的猜测。

    他的任务想必很危险,会受伤是定的。不告诉我应该是不想我牵连到其中,毕竟有些事旦知道,就如同脚踩进泥潭,只会越陷越深,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父亲,你们今天去了哪里?”我虽没有完全的把握父亲会如实告诉我他们的行程,但我要是什么都没有问,岂不是会被埋在鼓里,像那些明知会吃上闭门羹的人,还不是硬着头皮登门拜访?不试试看,怎么知道父亲会不会突然变卦。

    “我们会在英国待上几天,你乖乖待在房间里不要离开酒店。”父亲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