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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回房换身干净的衣裳。
走到外头却看到杜方倚坐在栏杆看月,想起杜方的父亲也是刚去世不久。
“杜兄弟是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了罢?”杜方转头看叶白眼又继续看月亮去了。
杜方不欲说话叶白也不做停留去换衣服。
夏阳政从这晚后直情绪稳定过了整整十天,终于办完了母妃的丧事。回到驿躺在床上,半天无声无响,直躺着,天都黑了,没有点蜡烛的房里漆黑片。
“吱——”有人开门进来了,那人手里捧着的蜡烛火光如豆。看样子是想去点亮屋内的蜡烛,夏阳政连忙制止:“别点灯!我要睡觉。”
那人没有点灯,捧着手里微弱的灯走了过来,那人伸手抚在他的脸上,夏阳政认得这只手,纤长白净,骨节。“有些发烫,你喝酒了?”那担心的语调,那温暖的话语,那如水包容的眼睛。
夏阳政迷迷糊糊地答:“嗯,喝了点。”
那人拿开了手,夏阳政伸出手去想留住那手、那人,可那人已经走远了甚至还给他带上了门。迷迷糊糊的夏阳政知道又有人给自己喂了醒酒汤,那人给他擦干了汗,想要离去。
夏阳政这次是再也不想失去那只手、那个人了。察觉那人要离去,他立刻伸出手去拉住那人,乞求道:“别走!留下!”
那人顿住了脚步,夏阳政知道他是犹豫了,于是坐起来把用力把那人拉得跌坐在床边扯入,自己的怀里。那人手上如豆的灯掉落在地,终于熄灭……
这让黑暗静谧清冷的夜和怀里温暖的人让夏阳政有了个荒唐的念头。
“我喝醉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夏阳政抱紧了那人,呼吸有些急促。“没有灯,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夏阳政禁锢在那人身上的手开始不安分地、颤抖地在那人身上游走。“今晚,你陪我好不好?”夏阳政轻轻地吻上了那人的鬓发。那直不动的人,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转动身子有些胆怯地回抱了夏阳政。
这瞬间,夏阳政觉得,只是这个拥抱,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了。因为那人终于回应了他那苦苦的爱恋,索而不得的畸恋、痴恋。在这片漆黑里,夏阳政用唇找到了另双唇,虔诚地印了上去,衣衫委地,交叠的肢体,室内片清寒的春意在消融……傻瓜,我怎会不知道你是谁?朝夕相对,你的手我不知握了少次……我怎会不知道你是谁,你的发,你惯用的熏香我怎会忘了……你是叶白,我的华敷,我最最爱的人啊……
事后已是丑时,叶白睁着眼在床上躺着,转头看着已经熟睡的夏阳政心里不知滋味。存了些体力便拖着疼痛不已的身体回了自己的房间。
叶白衣冠不整地在自己的房里,他觉得自己满身腌臜,天地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容得下他样,如此污浊。
不该这样的,怎么能时心软就……叶白快步走了几步,扯裂的伤口使他动弹不得,他几乎要落泪。爹!孩儿不孝,竟做了此等天地不容之事!
叶白自虐似的快步走到盥洗架台,取过面巾给自己使劲地擦拭身体,似乎能当没发生过样。边擦着边泪水就溢了出来,他用衣袖压住了流泪的眼睛,无声地抽泣着。夏阳政糊涂了,自己也不能跟着糊涂啊!自己做下的是什么事啊!
☆、 第 17 章
叶白把自己处理干净,坐在桌前沉默着,直到卯时初杜方在院外练剑的声响才把他拉了回来。他走到窗前,看着杜方练剑的身影,晃了会神。
杜方练着剑突然察觉有人在看他,于是转头朝那个方向看去。
是叶白。
叶白随即关上了窗。
杜方看到叶白那奇怪的神态不禁有些担心,于是走向叶白的房间。走到门前,透过关得不严的门缝,杜方看到叶白用那尖尖的烛台刺向他自己的心窝。杜方立刻撞门而进,踢开了叶白的手。
血渐渐染红了颜色并不艳丽的衣裳,痛苦的表情出现叶白的脸上。尽管杜方踢偏了他的手,还是刺到了他的腹部。
杜方点穴止住叶白的血,大声呼人来。
“不要救我。”叶白抓住杜方的衣袖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杜方也不禁脸色不稳。
“我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叶白勉强地笑道。
“你究竟怎么了?”杜方问道,然而叶白已经昏了过去。
有人禀告夏阳政这件事的时候,叶白已经被杜方叫人来救治妥当。待到夏阳政赶来看叶白时,史青存早就守在叶白床头。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华敷!”史青存看到夏阳政就扑过来要打他。
十四及时出现挡住了史青存的拳脚。夏阳政疾步走到叶白的床边,心疼地看着他。史青存被挡在外室骂着他:“你不是喜欢杜方的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为什么不可以?”
“华敷绝对会恨你的!”
“华敷他是愿意的!”
“怎么可能?”史青存闻言颓唐了。
“我喜欢杜方也只是因为他与叶白有些像。”夏阳政小声道。
“他们点也不像!”史青存吼道。
这吼却把伤中的叶白吼醒了,正巧杜方刚从门外给叶白捧了药进来。
“是不是你伤的华敷?”夏阳政朝杜方质问。
“不是他。”叶白无力的声音从床上传来,“是我自己在换烛台的时候不小心滑倒撞上的。”
“你什么时候撞到的,我怎么不知?”夏阳政转过身走到床边担忧问道,“为何不叫醒我?”
“我的房间与殿下隔了那么远不好打扰殿下。”叶白忍痛微微往内移。
“你为什么要回房,在我那不就好了?”夏阳政却没发觉,再靠近了些。
“殿下此话何解?在下昨夜直都在房中,未曾踏出半步。”
“怎么可能!你昨夜明明与我在起。”夏阳政握住叶白抓住床褥的手。
“殿下是做梦了罢。”昨晚的切就在这瞬间袭来,叶白不禁皱了眉躲开。
“华……”夏阳政算是明白了,“想来我当真是做梦了,做了个白日梦!”
夏阳政哼笑着松开了手:“那你就好好养伤,我就不打扰了!”
夏阳政会意后,心里立刻凉了。母妃的离世、叶白的忌嫌疏远让他万念俱灭,没想到叶白竟避他如猛虎。你既随了我却又骗我,好似我是这世间最腌臜的东西,我堂堂国皇子,你待我为何物?
他安慰自己,虽不能朝朝暮暮可也曾经春风度不是?也该满足了!本就是不可能的,怎么就可能了呢?华敷,你狠,你真狠!至此之后,我心中再无你叶白、叶华敷!
身体的不适,那处的异感让叶白很惧怕,自己没有制止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