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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走了,叶白也是要走的。他要回已经迁到嘉平去的叶家宗宅,大哥大姐和小弟小妹都在那边等着自己。当初全家举迁若不是夏阳政恳求,自己也不会留在京城。

    自己孤身人带着古牧,就收拾些衣物和拿些钱财即可。至于张大娘和李大牛都是京城人,遣散了就好。叶白做好家里的安排自己出门去买了马车,定了和古牧明日卯时中出发。

    回到家中,贺芳铭已在候着了。

    “子兰兄,今日是来拜别我的吗?”

    “华敷,你走不得。”

    “何故?”

    “这朝廷需要你。”

    “可你知道陛下已不待见我了吗?”

    “事虽如此……”贺芳铭有些无奈,“可你忍着见天下百姓不安吗?”

    “太子余党势力尚未清除,民心尚未安定。”见叶白没有说话贺芳铭继续说,“大庆朝需要位良相啊!”

    “子兰兄,你也知道我活不过两年了。我只想回叶家宗宅,给父母上柱香,看看我的兄弟姊妹和我从没见过的侄儿。”叶白低叹了口气,“我累了,我的志向从不曾在庙堂之上。”

    “华敷,我知道你累了。就留年可否?”

    “子兰兄……”

    “华敷,我知道这是强人所难。可是为了天下百姓,你就委曲求全可好?”

    “子兰兄,你的心中自始至终都是家国天下。可曾有为愚弟想过半分?”

    “华敷,自认识以来为兄有委屈过你半分吗?”贺芳铭不由得也硬了口气。

    “不曾……”

    “我话已至此,华敷你看着办罢。你留下为兄还认你这个贤弟,若是走了,就当我们从未认识过!”贺芳铭挥袖。

    “我可以留下,可子兰兄又要如何劝说陛下让我入朝为官?他已不想再见到我了。”

    “我们自有办法。”

    翌日早朝后,御书房。

    “今上,请遵从诺言封叶白为相。”

    “荒谬!朕已不想再见到他了!”

    “陛下尚为皇子时,叶白劳苦功高,为陛下鞠躬尽瘁,学识品德皆为上般是以众人不能达也。当时陛下亦属意叶白为丞相。现陛下已登龙位,恳请陛下兑现君言!”

    “放肆!你们明知道朕是在等杜方回来,可你们却要让他误会朕!”

    “请陛下以天下为先!”

    “好啊,你们!都来逼朕了是吧?此议不必继续!”

    “请陛下遵从诺言!”

    “朕是天子,朕说了算,退下吧!”

    “臣,贺芳铭请辞回乡!”

    “臣,李默椿请辞!”

    “臣,董钟亭请辞!”

    除了王翮其他三人都请辞了。

    “好啊,你们都走吧,就留我个人受罪吧!你们以为我想当这个皇帝?我当初只是想保命!”夏阳政已经气昏头了,“你们知不知道我想抛下切去找杜方?为了这个家国天下,为了不负你们的情谊,我都忍下来了。可你们呢?都在逼我,让我跟个看见就生厌的人天□□堂相见!”

    “今上,臣等去意已决,望陛下恕罪!”他们也是难过不已,当初的情谊如今怎会变成这样了。

    当初的七人中,夏阳政当了皇帝,王翮做了卫尉卿,掌宫门卫屯兵;贺芳铭是大司农,主管全国的赋税钱财,国家财政开支,军国的用度;李默椿封了光禄卿,主管宫廷内的警卫事务;董钟亭提升到了廷尉,主管刑法和监狱以及审判案件。史青存,不愿入仕途要当个自在商贾,于是封了皇商。至于最劳苦功高的叶白却还是介草民。

    两方僵持不下,最后是王翮调停让双方明日再议此事。待到晚膳时分,夏阳政边吃着膳食边想着这件事,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龙位根基还是不稳的,亟需个贤明的宰相相辅。

    罢了!不过是介草民,朕为何要与他计较许。夏阳政下笔挥毫,写好了圣旨盖上玺印叫道:“小福子!”

    “奴才在!”

    “现在立刻去叶宅宣旨。”

    “是。”

    叶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太傅叶文二子叶白温良谦恭、聪慧敏思、良善爱民实乃我大庆之栋才。特此下诏命叶白即日任我大庆之丞相,钦此。”周小福给叶白递过圣旨,叶白跪着接过圣旨起身。“今上说过叶大人不需下跪的,大人何必……”

    “那是二皇子说的,不是今上。周公公需进屋喝杯茶么?”

    “不了,叶大人好生注意身体,你气色不甚好。”周小福不禁担忧。

    “劳公公挂心。”

    “叶公子,你还是叫我小福吧。”疏远有礼,周小福实在不惯。

    “你既叫我公子,那我也只好叫你小福了。”叶白笑道。

    “那奴、我先回去复旨了。”周小福少了官腔也觉舒服。

    “去吧。”

    “是。”

    ☆、 第 26 章

    次日上朝,夏阳政的目光被他的新宰相胶黏住了。那俊秀温文的模样如此庄重,即便有淡淡的笑也是孤高疏远的礼节。冠玉的脸,端方的举止以及漠然的气息,夏阳政才知道叶白平日柔笑的眼里含带的丁点儿的漠然不是冷霜,而是他的傲骨——高方正雅的名仕之后,又是个才情皆非凡品的毓秀人物,怎么可能就只是那个温文的叶白?

    虽说夏阳政知道叶白有着他孤高的面,这却是他第次看见。夏阳政心里惊讶也不表露于面,给朝官简单说下新宰相的事就开始上奏议事。下朝后,本该是皇帝与丞相共理奏折的时候,夏阳政只说了句身体不适就过去了。

    被后世称为安平之治的太平庆朝就在这样的氛围下开始了。夏阳政等人都没有对朝政有什么改革,沿袭旧制亦可得太平盛世何乐而不为?

    让他们真正头疼的是有异心的臣子。皇后党的人也不知道是否清除干净、不服的朝臣王孙、趁乱自立为王的土匪……

    夏阳政亲为朝政已有半年,容易除去的早就端了,约莫还有两个根深树大的。按目前的情况想他们也不敢有所作为,于是叶白渐渐把重心从权术转到政治上,好好治理政事。

    至于夏阳政与叶白两人私交全无,就是普通的君臣,或者说还不如普通的君臣。起码,除了叶白其他的臣子都被称作“爱卿”,唯独叶白人是“叶卿”。

    叶白不爱官场,可人在庙堂哪能把自己的羽毛保护的尘不染?不过叶白总是很小心,只是这日,推脱不了硬是被人拉去酒席。不料却时不察被那些人下了药,想抓他的把柄!叶白借口方便出了房门叫来轿夫急行回府。

    阿玉在门上等着,她是叶白在平川救回来的孤女,叶白对她有恩,待她也温柔,小姑娘早已芳心暗许。看到叶白回来喜上眉梢,喊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