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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虐到底 作者:音蜗
发凉,那冰凉叫他觉得全身都要生生冻的开裂,在这裂痕里又汩汩的流出血来。
“你怎么叫韩阿姨妈妈啊?”思雅还是有些诧异。
韩景宇盯着面前的水杯,“这样亲些吧。”
“哦,韩阿姨肯定对你特别好吧。”思雅笑了笑,那笑容里又有些苦涩,“韩阿姨也对我很好,我爸妈离婚之后就没有人再管过我了,我读书的钱都是韩阿姨帮我垫的呢。”
哗——
韩景宇突然了起来,椅子往后拖动的声音惊动了还在厨房里切菜的女人,那个女人正心不在焉的切着菜,突然听到客厅里的动静,惊吓的下子切到了手指,但即使是伤了手指,她也是还在第时间叫出声,“景宇!”
那么惊惶,那么畏惧……韩景宇瞪大的眼睛中生生被自己逼出泪来。
“我去下厕所。”
思雅看着韩景宇进了洗手间,关门的动作很轻,锁芯咬合的’咔哒‘声。
洗手间里很暗,因为和对面的居民楼相临,紧闭的窗户里点光都透不出来,洗手间的灯控制开关在外面,韩景宇已经不想在太明亮的地方了,他就在门口的黑暗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甚清晰的脸部轮廓,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上面滴眼泪都没有,只有眼角还是微微湿润的。
他想,如果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现在定是很吓人的模样。就像他小时候被人骂怪物的时候。
他在洗手间里不知道了久,就在这样的黑暗里,连灯都不敢开,他在怕,怕看到自己狰狞的脸。
过了会儿,思雅来敲门,她以为他是不舒服,问的很体贴,“你不舒服吗?”
韩景宇的声音都在发抖,他拼命的压制住自己让人畏惧的面,“嗯,有点晕车。”
“哦,我这里有点晕车药。”思雅说。
韩景宇开门走了出来,思雅只觉得面前的少年头低的很低,眼角微微的有些发红,模样看起来竟然有些可怜的味道。
思雅倒了杯温水给他,然后把药也并递给他,“喝了会好点。”
两人坐在西餐桌上,韩景宇仰着头把药喝了进去。
然后就是沉默。思雅那样健谈的女生,遇到韩景宇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她只觉得这个少年全身都有种拒绝的气质,让人跟他亲近不得。
饭菜摆了上来,思雅就像这家的主人样,盘盘的把菜端出来,然后放到桌子上。
脸色不好的女人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跟着坐了下来。
三个人并沉默着,根本不像个家。
还是思雅最先反应过来,“韩阿姨,怎么没拿筷子啊。”
女人连忙起来,“啊,忘记了,年纪大了……”
思雅比她快步,“我去吧,韩阿姨你都忙了半天了。”
思雅进了厨房,两人间的气氛加古怪起来。女人心就像被只手抓着,揉着,只叫她发慌,发闷。
“韩阿姨,筷子你放在哪里了?”厨房里的思雅突然问。
女人脸上的表情不自觉的松了松,“还不是在原来那个地方。”
“哦,我知道了。”
如此熟稔。
韩景宇轻轻笑了声。
女人的心又因为那声笑绷的紧紧的,她看韩景宇,看她此刻的表情,但是韩景宇脸上平淡的根本没有表情,在此刻你好像看不出他的喜怒样。
筷子被拿了出来,连碗里都添好了饭,思雅坐下来,率先给那个女人夹了菜。
然后韩景宇动了,女人悄悄松了口气,食不知味的开始吃饭。
思雅吃了口,眉头马上拧了起来,像是在撒娇样,“韩阿姨,你放了少盐?好咸——”
“啊?”那个女人愣,自己尝了口,然后把盘子端了起来,“那我去倒了吧。”
韩景宇的筷子就在这个时候伸了进来,他吃了口,“很好吃。”
女人又把盘子放了下来。
“妈妈最近生活怎么样?”韩景宇边吃饭边问,他在努力把自己融进去。
“还好吧。”女人斟酌着回答。
韩景宇头也不抬的说,“妈妈还是那张卡吧?我打了点钱进去,妈妈想吃什么就自己买,毕竟,妈妈直都是两个人。”
女人伸筷子的动作僵。
思雅点都没有感觉出来,“你不是还在读书吗?读书都在赚钱,好厉害。”
“大学生都勤工俭学,你不会只靠妈妈养吧?”他的话里带着刺,下子扎的思雅脸色青白。
女人见不得思雅受委屈,又不敢反驳韩景宇,打着圆场说,“景宇啊,你和思雅不样,她是个女生。”
韩景宇到最后也只是’嗯‘了声。
思雅觉得韩景宇不好相处,也没有方才那么热络了,她和女人坐在起,不时的两个人都会小声的说上两句,看起来真的亲昵的如同母女,韩景宇静静的吃着饭,像是被隔绝在另个世界。
思雅开了瓶酒,给三个人都倒了杯,女人没什么酒量,喝了两杯说话就含糊起来。平日里有些说不出来的话她也在此刻控制不住的说出来了。
“景宇。”
韩景宇已经放下了筷子,他看着拿着半杯酒的女人,“妈妈。”
“景宇,我以前在医院捡到你的时候,你还小,张利那死鬼让我不管你的,是我硬是要把你带回来的。”女人抓着杯子的手都在发抖,里面的酒已经喝了半了,她只觉得全身都抖了厉害,忍不住仰头又把杯子里的酒全部喝进去,然后她看着韩景宇,“从小时候你都长得漂亮,当时我还以为你是个女孩,想着以后让你嫁给我儿子……好。”
思雅有些发愣。她没想到韩景宇是这样的来历。
“我那个时候真的是掏心掏肺的对你好,邻居都开玩笑,说你才是我亲生的……”女人自己先笑了笑,酡红的面颊上滚下串泪来,“我那个时候为什么要把你留下啊,我也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孩子……竟然。哈哈,景宇。”
她抓住韩景宇放在桌子上的手,韩景宇的手很漂亮,根根的,真的如同女生的手样,这样的手生来就该在黑白的琴键上。
“我现在想起来,你以前肯定是被故意丢掉的……那贱人怎么没把你直接从楼上丢下去,摔死了……也别让我捡到你,要没有捡到你,我儿子,我丈夫……定都还不会死!”女人的神情都隐隐有些癫狂了,身的酒气带着怨毒,“当时算命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