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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纯情的正直的包养文 作者:蜂鸟先生
不通,这男人相貌堂堂,瞧着也不缺钱,愁眉苦脸的,为了啥呢。
不为钱,只能是为女人了。要不然也不会被憋得去叫鸡。
“跟嫂子吵架了?女人嘛,当初怎么追现在就怎么哄咯。”
文具店老板也是个单纯的人,男人发愁,既不为钱也不为女人,只因为他发现自己弯了啊——
童以恒被辛加昨晚那轻轻柔柔的亲,亲硬了。
他整晚没睡好,第二天急急忙忙找个女人来验证番,人家换下校服穿个大t恤小短裤,结果瞬间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同样打扮睡在隔壁的辛加,支着两条长腿,露出白花花的小肚皮,睡得那叫个没心没肺,他当下就不好了。
明仔望着突然狂流鼻血的男人,好心地建议道,
“要不再叫回?”
自从辛加与童先生同居(?)以来,他只在童先生身边睡了宿,第二天便赶赴外地录制节目。数数指头……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了,这已经是心上人分别的第不知道少天了!辛加十分懊恼,后悔那晚仅仅亲了童先生记,之后便睡得不省人事,那些如何如何摸上人家床铺的计策全都白费了。
怎么这么能睡怎么这么能睡!辛加追悔莫及,使劲扇了自己两耳光。
打电话也是说没两句就挂了。其实也正常,他与童先生能有什么说的呢,俩人啥关系也不是,充其量就是“老板”与“下属”,要不顶顶就是哥俩,哪有什么亲热话可说。
唉,惆怅。辛加陷入单恋的苦痛中,那头导演开始喊话了,只好暂且抛下这些情思,专心工作去。
喊完口号打完板,录制总算是暂告段落了。辛加归心似箭,马不停蹄赶回家,仿佛是条闻着肉味儿扑回去的小狗。在家门前心儿怦怦直跳,只是打开门,辛加顿时整个人懵了。
屋里的人齐刷刷转头看他,辛师奶朝儿子和蔼慈祥地招招手,“哎?!回来了?”
大姨与表姐见着辛加也是高兴,迎上来又摸又捏的,大姨把辛加按到椅子上,正是餐桌的正中间,左手是表姐,右手便是童先生。
这架势,是要相亲还是怎么着?
可不就是相亲嘛,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将辛加颗粉红少男心炸得粉粉碎,这是,这是后院起火了?!
今日天朗气清风和日丽,挂历上书适宜思考人生,于是童以恒拿着本街头派发的民营三无妇科诊所小杂志,埋头研究起来,细细品读上头各种缠绵悱恻催人泪下的单恋苦恋明恋暗恋人狗恋小故事,以求解心中困惑。忽而辛师奶来了,童以恒赶紧将小杂志藏在文件底下装模作样,只见她引进来老少两位女士,与自己说媒相亲来了。
人姑娘来都来了,如何能推脱,况且在辛家白吃白喝这么些天,不论如何总得给辛师奶个面子,童以恒唯有咬咬牙答应了。
辛加心碎了地,本想着要好好利用这点休息时间与童先生增进感情,没曾想弄了这么出,真是出其不意,打了他个措手不及。有道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辛加眼巴巴望着童先生,就差流眼泪了。
两位金牌媒婆功成身退,将舞台交给年轻人,手挽手到茶餐厅去了。辛师奶本想把儿子也拖走,只是他抱着门死活不撒手,便由他去了。
表姐也没有办法,好好的休息日,准备捧着ipad薯片窝在床上过天,却被妈妈拽出门去相亲,相亲相亲,这种日子到底有完没完了?!
但是歌仔唱得好,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过尽奇葩皆不是,总算迎来了相亲生涯的缕曙光,她望着对面的男人,朦朦胧胧地,觉得自己这条在单身苦海中漂泊了这么年的小舟,终于看到了靠岸的希望。
只是这相亲对象看似有些许走神,心不在焉的,但还是有问必答,不至于陷入尴尬的境地。
辛加夹在两人中间,只见表姐与童先生相谈甚欢,自己却如坐针毡。
“加加你不舒服?”
他对上童先生坦荡荡的、纯然关怀的目光,心下加纠结,胡乱地应了,起身来逃回房间。慌乱之下拨通了队友的电话,寻求场外支援。
恋爱顾问阿绿的手机直打不通,辛加只好转向阿男。
“男姐!救我!”
“你回来了?干嘛呢你?”
“我……”
“小松老婆生了!已经出院了,我们都在他家,你要来看小宝宝吗?”
忽然之间,辛加整个人像断了电样静默下来,那些要如何如何破坏这场相亲的想法,犹如受到惊吓的鱼群,霎那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到底想干什么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我,嗯,没事了,改天去看宝宝,bye。”
辛加坐在钢丝床上,旁边便是童先生睡过的枕头与被铺——或许上面还有他的气息——叠得整齐,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位。
钢丝床垫陷下去的瞬令辛加感到点的失重,他颓然坐着,不知道该怎么办。辛加觉得自己直以来的爱恋是么的苍白与荒谬,他满以为自己十足勇敢十足伟大,无所畏惧地奉献,就算心上人与他人共谐连理也可以欣然祝福。
么感人的奉献!么无私的付出!
放屁!他妈的全都是放狗屁!
从头到尾都只是自己的想象,他根本,他根本连这份感情都无法宣之于口,童先生无所知,与这些没有毛钱的关系。
辛加连告诉童先生的勇气都没有。
他出神地望着纱窗外的流云,这刻才知道自己的可笑。
“加加,加加,你怎么了?”童以恒在房门外呼唤。
“没事!我换个衣服就来!”
人何必恋爱,真是自找麻烦。
辛加端起桌上的果盘,朝两人笑道:“吃水果吗,我给你们削个苹果。”
他在厨房清洗苹果与橙,颜色鲜艳的果实浸在铁质的水槽里,无端端生出种寒凉的感觉,辛加甩掉橙子表皮的水珠,水果刀干脆利落地将其分为二,果汁渐渐在砧板上漫开,像是什么东西正在慢慢死去样。
辛加承认自己是个哭包,很轻易就流下泪来,但此刻却落不下滴眼泪,他木然地切割着橙子,脑袋不受控制地片空白,什么也没有了。
直到手指被刀具划出道血痕,瞬息之后,血珠争相从伤口涌出。
他手忙脚乱地找纸巾,不慎碰到水果刀,跌在瓷砖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辛加拾起刀,尚未直起身,个影子便笼罩住自己,童以恒拉过辛加的手,用t恤下摆裹住他受伤的手指,为他止血。
辛加紧握手中的刀,深深地吸气,他猛地起来,拿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