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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纯情的正直的包养文 作者:蜂鸟先生
便冲出了客厅。
表姐被辛加吓死,以为他精神分裂发作要砍人,只见辛加手握尖刀,颤声道,“表、表姐,你先坐着,我跟,我跟童先生有话说,马上就出来。”
说话就说话,拿刀干什么,吃错药?
辛加把水果刀随手放,随便哪儿吧,他局促地在衣服上搓手,像盲头苍蝇样在房间里转悠,他知道童先生就在门边,因此他怎么也不敢回头。
“我、我就是想让你看看表姐小时候的样子。”辛加拖了把椅子到书柜前,在上头开始翻找,“相簿,相簿,童先生你等等,马上就找到了。”
些书本杂物放置不稳,在辛加粗鲁的动作下坠到地上,他极力使自己陷入忙碌之中,慌乱的背影显得可怜,让人联想到在光影里无助漂浮的尘埃。
“表姐她人不错吧?”辛加对身后的人说道,“她,她很喜欢小孩子的,嗯。”
“她确实挺好的。”
“啊,找不到了,不知道哪去了,哈哈。”辛加徒然地摸着脑袋,手指不禁用力揪扯几缕头发。
“加加。”
“嗯?”
“你喜欢我吗?”
辛加放下手臂,转过头,望着倚门而立的人,是啊,就是这样的。
“对啊,我喜欢童先生。”
童以恒笑了,他慢慢靠近辛加,辛加在椅子上,比他高出不少。童以恒仰头看着看着,而后紧紧地环抱住他的小王子。
在这瞬间到来的时候,辛加以为自己会傻掉,会什么也不知道,但他却无比清醒,他清楚地看见地板上光的投影,挂钟里秒针运动的轨迹,阳光中漂浮的灰尘,现在是三点差刻,他心里的那个人,眉眼是如此清晰。
于是辛加傻傻地笑起来,用力拥住童以恒,他感觉到童先生与自己样紧张,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童以恒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他从来就不是什么聪明人,没有什么开窍的时候,但就在这秒以前所有过去的时刻,或许是五分钟前,或许是个钟前,抑或是早前,忽然的,便清楚了——此生至此从未有过的爱恋,仔细想来,还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就是这样了——
所以,所以,真高兴你也样。
童以恒揽住辛加细窄的腰身,脸庞轻轻靠在他柔软的腹部,深深嗅着辛加身上的气息,仿佛能听见他胸腔里传来的心脏的跳动。
“我太笨了,真的,你嫌弃我吗?”
“没关系,没关系呀。”辛加捧起他的脸,指尖滚烫,童先生的面庞也同样,“我比你笨。”
他长得可真好看,他怎么能长这么好看。辛加乱七八糟地想,他跪坐下来,以鼻尖摩挲童先生的鼻尖,轻轻地轻轻地亲吻童先生的唇角,童先生也轻柔地回应着。
再轻点,再慢点,万这是个梦,揉碎了可怎么好。
然后辛加便真的醒了,他看见门口着辛师奶、表姐与乐队众人。
表姐手里的可乐罐嘭声,掉了。
小小的客厅里挤满了人,然而谁都沉默着,说不出话。
表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好累,感觉再也不想要相亲了。
辛师奶沉默地抽着烟,烟雾中的面容显得十分疲倦。辛加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居然会抽烟,他吸了吸鼻子,艰涩道,“妈,快别抽了,别让小松身上沾烟味……”
闻言,辛师奶望了小松眼,她眼神也不是如何犀利,甚至于没带什么感情,但小松还是倍感压力,心虚地低下头。
“你们早就知道了?”辛师奶掐灭了烟头,就直接按在身前的圆桌上,火星似乎摩擦出了股尖锐的灼热感。
“也、也不算是……”阿男摸摸后颈,低声道。
迟早要走这遭的,就是进展得太快了点,辛加有点儿缓不过来,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好,他心里害怕得很,他怕童先生不过是时意乱情迷,根本没想将事情摆到明面上来,此时承受不住压力,撒丫子跑了。
若要走,也拦不住啊。
辛加冷静而绝望,仿佛在悬崖边上,他自认做好了心理准备,却在桌底下紧紧握住童先生干燥而温暖的手掌,用力得自己都感觉到疼痛。
不要走!他无声地哀求。
“阿姨。”童以恒道,“我求您,我养加加,我养他辈子。”
童以恒这人,往好听了说是个新贵,其实就是个土包子,既不时髦也不风趣,面相凶狠之余还沉默寡言木讷死板,每日里就知道披星戴月老牛似的吭哧吭哧给他爸卖命工作,在场几位女士眼里,他还给人种近乎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印象。但无可否认的是,他的社会地位比在座所有人都高,目前辛加所拥有的切,都来自于他。
他却说“求”。
表姐起身来鼓鼓掌,道:“这不挺好嘛,原来你们早就起了,怎么不早说呢,耍我是吧,小姨我看这事成了,就加加那样的,女孩子哪会跟他呢……”
在辛师奶强劲的眼刀威力之下,表姐赶紧住嘴,缩到座位上假装玩手机。
“童先生,童老总,我不卖儿子,您千万别求我,受不起,你走吧。”
辛师奶说着便打开了屋门,示意童以恒麻溜滚蛋。
门外着辛师傅,他不忍面对屋内的场面,只是叹气。
辛加印象中的妈妈,从来都对他无条件包容,容忍他的离经叛道乖张忤逆,在根本看不到未来的情况下,依然支持他继续摇滚,那时候街坊四邻都嘲笑他,指责他不务正业,说他心安理得地啃老。辛师奶对此不屑顾,她对辛加说,别怕,爸爸妈妈养你辈子。
说他有恃无恐也好,得寸进尺也罢,辛加就是想不明白,当初父母亲既已有养个光棍无业青年生的打算,现在儿子的对象终于现身了,为何反对呢?
“妈妈,对不起,我我我真的,对不起,我不喜欢女孩子,我改不了了。”辛加哀求地望着妈妈,如同儿时犯错后请求原谅样。
辛师奶无声地望着儿子,她忽然别过头,难以抑制地掩面失声恸哭。
“你没错,是妈妈的错。”
辛加瞬间便慌了神,他没见过母亲落泪,因而完完全全地手足无措,推开椅子就要下跪。
“你们先走吧。”辛师傅握住妻子颤抖的肩头,他的语气饱含无奈与心酸,“辛加,你也走吧。”
辛加心情抑郁,他窝在沙发角,用抱枕蒙面,状似躲在沙堆下装死的鸵鸟。
童以恒摸摸他的脸,“吃点东西,吃完了咱俩块儿想辙。”
辛加郁卒地丢开手机,像条青虫似的挪动到童先生身边,头挨着人家的大腿。
“真伤心啊。”
“那咋办呢?”
“唉,谁来亲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