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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簿(无CP) 作者:与沫
内心的情绪、个人的性格等等。这个人,步伐迈得极稳,坚实、果断、自信,并不像是般的小公司的业务人员。
在这人走到桌前的时候,容远抬头看向他。
很年轻,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黑色短发,脸比较方,眉毛又浓又密,直视人的眼睛并不回避,显得心怀坦荡、真挚诚恳。
男人走到桌前两三步的地方定,微微欠身说:“您好,容少。我是卫诚。有个人想见您面,就等在楼下咖啡厅里,不知道您现在有没有时间?”
——容少?
这个叫法让容远哂然,他既不是二代,也不是热衷校园暴力的小混混,对这种称呼并不感冒。他冷淡地说了句:“没有。”然后就继续自己的学习。
卫诚愣了下,容远的反应显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他追问道:“难道您就不想知道他是谁吗?”
“不想,没有必要。别烦我。”容远头也不抬地说:“想见我的人,要么自己过来,要么滚。”他最近,对神秘主义这套……真的很烦。
见他这样,卫诚踟蹰了下,本来还想要说明对方的身份,但从容远的态度中,他敏锐的察觉到,继续说下去只会让面前的少年加反感。
他们来这里,不是为了结仇的。卫诚不能让自己开启个不好的开端。他了会儿,看没有让对方缓和态度的余地,转身出去打电话。
“容远,我入侵了对方的电话,是否要监听跟踪?”豌豆小声说。
“不用,别为这种事分心,做好你的事。”容远道。不管对方是谁,反正他很快就会知道了,比起他的点微不足道的好奇心,豌豆现在的工作重要。
前两天豌豆从无数的通讯信号中截取了段对话,发现有人在蓄意破坏a市的监控网络。经过排查以后发现这段时间报废的监视器是以往同时段的十几倍,而且a市市政府的工作效率向很高,但坏了监视器竟然长时间没有修理和换,实在是非常可疑。不管这么做的人是谁又是什么目的,总之破坏监视器就是在蒙住容远的耳目,他绝不会坐视不管。而且能让市政府这么大规模的行动,对方针对a市目前最大的安全隐患——乌鸦的可能性非常高。
几分钟以后,又个人和卫诚起走到容远跟前,卫诚正想跟容远说什么,他就抬起手阻止了,还自作主张地拉开对面的凳子坐下来,容远看完页书以后,才抬头看他。
血缘,真是种奇妙的东西。
他从来没有见过对方,只听说过些简单的语言描述,即使在拥有光脑以后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追查对方。但只眼,他就知道那是谁。
“父亲”这个词,对般人来说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称谓,但对他而言,却只是个陌生人的代号而已。
容远突然想起了件往事——
从小学到高中,老师经常会要求学生写些题目几十年都不变的命题作文,比如《我最难忘的件事》、《我的理想》、《假如我是xxx》、《看xxx的观后感》、《我的爸爸/妈妈》等等。每次被要求写关于自己父母的作文时,容远通常都会这么写:“我的爸爸,他很早就去世了。记忆里的最后件事,就是他拎着包出门,临走的时候还跟我说,回来的时候会给我买好吃的。然而几个小时以后,有人打电话来说,我爸爸被车撞死了/被广告牌压死了/被花盆砸死了/被抢劫犯杀死了/掉进河里淹死了……”
他写了少作文,就给那位未蒙面的父亲大人设计了少种死法,随着书写功底的进步,渐渐地他的作文能让阅卷老师都唏嘘感叹,评价他的作文“朴实无华的语言中透露着真切深厚的感情”。但实际上他只是把自己最近看过的新闻或电视剧里的情节套进来而已——但不得不说,那也是他内心隐隐渴望的,会由自己亲手给予这个男人的结局。
——怎么能不怨恨呢?生命中本来会有那么两个人,会直陪伴在你的身边,给予你这世上最伟大最无私的爱,在你生最初的记忆里留下暖得让人落泪的回忆,哪怕有天你垂垂老矣,都会在想起来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微笑和眷恋。
然而那两个人,全都将他抛弃了。
母亲对他,毕竟还有怀胎之苦,生育之痛;而父亲……明明近在咫尺,却只将他当做是个碍眼的污点,恨不得他下秒就能静悄悄的自己消失。
容远曾经设想过很——当自己有天功成名就,能轻易将对方踩在脚下的时候,他会对他们说什么。但如今,他看着对方,却只觉得这是个无关的陌生人。
有人说,恨就是爱,因为在你强烈憎恨某个人的时候,比谁都要在乎着那个人,为对方的举动而牵扯着自己的心绪。对本来亲密的人产生深刻的恨,映射着内心渴望被爱与被关注的需求。
……
“我是容立诚,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容立诚开口说,并没有容立新那样虚张声势样盛气凌人,因为在图书馆,他声音放得很低,但气势却要得。
“你找我有什么事?”容远边翻书边问,点也没有第次见到自己亲生父亲的感觉。
容立诚边打量着对面的少年,边说:“你爷爷让你回容家,作为容家长子长孙该有的利益,分都不会少。”
“在我得了全国第的时候来说这种话,不觉得自己嘴脸很难看吗?”容远问。
面对他辛辣的嘲讽,容立诚面色不变地说:“这世上,伤仲永的例子得是。能得次冠军,不代表你以后直能成为冠军。趁现在名声还热乎的时候,把能拿到手的利益抓住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我的想法正好相反。只有弱者才会惴惴不安地担心失败以后的下场,只要自己足够强,就不需要考虑这些东西。”
“哼,年轻气盛,太过张狂,迟早有天会跌跟头。”
“要让我跌跟头,凭你们,恐怕还不够格。”
容立诚失笑了:“得志便猖狂!不知道天高地厚!区区个高中生比赛的全国第算得了什么?你看看全世界,每年有少个‘世界第’?过几年以后你再看看,那些人有少个事无成?”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句话——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容远争锋相对道:“这不是概率学的问题,我想做的,我就能做到。”
“呵,你倒是对自己很有信心。”容立诚像是在看只井底之蛙。
“这不是信心,这是事实。还有,你打扰到我看书了。”容远不耐烦地看了他眼,说:“口舌之争根本没有意义。我不会去容家,也不想听你说教。如果你没有具有建设性的发言,请你现在就离开,以后也别来打扰我的生活。这样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