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簿(无CP) 作者:与沫

    。”豌豆道。

    “嗯。给我兑换个书包外形的。”容远道。

    ……

    霍晓文坐在看守所的小房间里，双手抱着头，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痉挛般颤抖着。

    是，他是在愧疚，他也在后悔。自从杀人以后他直在做噩梦，但坏事他做的不止这件，第次把哭着哀求他的女孩推向脑满肠肥的公司老板时，他也曾愧疚的不甘看她的眼睛。他知道自己最终能克服这种心理障碍，像过去的每次样让自己变得加冷酷无情，攫取的利益。

    但他怎么也预料不到，自己居然会脑子犯抽地到治安局来自首和举报。

    明明已经没有任何罪责了，所有人都原谅了他，所有人都不再责怪他，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傻事来？

    回想自己之前的举动，霍晓文除了“脑子抽了”以外，没有其他任何原因可以解释自己诡异的行为。

    ——他那时候，居然觉得自首这是个好主意，是在为自己赎罪。那种整个灵魂都仿佛得到净化的感觉让他为此感动得痛哭流涕，但内心喜悦地仿佛吸了毒样飘飘然。

    他恨不得回到过去勒死那个蠢货。

    自首也就算了，还举报！举报了所有那些有能量把他捞出来的人！举报了他这些年辛辛苦苦奴颜婢膝才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人脉！那些公子哥儿就算全都坐牢了，他们的家人伸出个小指头也能摁死他！

    霍晓文抱着自己的头往墙上下下地使劲撞，痛悔莫及。

    ……

    “哎你说，那个人，是不是就前段时间网上说的那个余强？”个男生道。

    “我看着有点像……也可能就长得像吧？不是说吗？这世界上总会有三个人长得模样。”他身边的同伴不以为然地说。他们刚刚在路上无意中看到个人，前者非要说那就是这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余强，但后者并没有当成回事。因为他这种态度，他们从上学路上直争论到教室里。

    “但也太像了。”前个男生不甘心的嘀咕道，看到在教室前面正在通知同学下次活动计划的金阳，眼睛亮，拉住他问道：“金阳！金阳！你爸是警察对吧？”金阳从没有宣传过自己的身世，班里的同学也只有几个人知道他爸爸实际上是a市的治安局长。

    金阳点头道：“嗯，是。”

    “那正好，你来看！”男生跑过去，把手机里的张有些模糊的照片翻出来让他看，“你看看，这人是不是余强？”

    另边，头靠在玻璃上百无聊赖看着窗外的萧萧把头转过来，眼睛微微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

    ……

    傍晚，萧萧照常坐上来接她的黑车，司机依然是那个板着脸冷得像冰的男人。

    “闫策，网张开了。”车子启动的时候，萧萧突然道。

    闫策道：“是，猎鸦计划已经正式启动。调查组针对名单上的四十九名嫌疑者，全都设下了网。”

    “你说，他会上钩吗？”萧萧道。

    “七比三。”闫策说。

    “七成的可能啊……已经足够大了。毕竟……就算是他能顺利逃脱，但调查组本身目的就不在于抓住他，即使是最坏的情况下他们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的线索，但只要稍有动作，就会被他们揪住尾巴。如果他现在还没有警觉，那可就危险了。”萧萧有些漫不经心地说。

    闫策问：“您要出手吗？”

    萧萧想了想说：“唔……谁知道呢？”

    第85章 疑问

    清晨，淡淡的雾气将远处的楼宇变得若隐若现，空气微凉，操场上三三两两的人在跑步。

    容远也在跑步。以前体质般的时候他其实并不喜欢这种运动，感觉费时费力，跑到满身大汗的样子也很难受。但在持之以恒的锻炼和逐渐上升的身体素质下，维持个较快的速度跑步对他来说早已经不再是种负担，跑步时调整着呼吸和肌肉的运动，感受沉重的躯体变得轻盈，仿佛要离地而去。同时大脑放空，不用去想任何事，带给人舒适惬意的感觉。

    跑完以后，容远走了圈，在自己习惯的休息椅上坐下来，从包里取出瓶水喝了小半，把水瓶放下去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椅子旁边的健骑机上面搁着份报纸，大概是哪个在这里锻炼的人留下的。

    容远扫了眼没有放在心上，将瓶盖拧紧，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又看了眼，将那份报纸拿了过来。

    这份报纸被人从中间折起来，容远看到的面最上面就是行黑色放大的标题：《连环杀人嫌犯无罪获释受害者亲属：天理何在？》下面是张像素不高的照片，照片中戴帽子的男人低着头从街边走过，下颌绷紧，行色匆匆。

    容远快速地扫了遍。这只是个不入流的小报，因为分辨率的原因，照片中的男人和余强的相似度只能说有七八分。至于报纸内容各种耸人听闻的猜测和恶意煽情的话语不用看，让容远在意的，是男人头上的功德值。

    13625。

    余强的案件闹得沸沸扬扬，容远自然也早就知道。审判决的时候他通过光脑看了现场直播，被告席上的男人那时候功德值有近五千，在容远见过的人中算是非常的了。那时容远就知道，这个人绝不可能犯下那些骇人听闻的罪行，法院最终判决无罪，合理且应该。容远只当是警察在发出通缉令的时候被人蒙蔽或者误导了，此后也就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因此后来哪怕网上有许人寻找乌鸦来“主持正义”，容远也没有理会，让豌豆概屏蔽了这类信息。

    ——但现在是怎么回事？短短几天，这家伙就丢了万五千的功德值吗？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容远让豌豆调出审判那天的录像，再看，果然还是4963功德值。然后调出余强的通缉照片，容远用天眼看了看，功德是10766。

    天眼所看到的功德值，有很强的即时性，照片、录像等不管是什么时期拍摄的——哪怕是牙牙学语的婴儿照也样，容远所看到的，定是他此时此刻的功德值。这点他早就已经验证过了。

    所以，同个人，怎么可能有三种功德值？

    答案只可能是，这三张照片中的“余强”并不是同个人，其中至少有两人使用了能够骗过面部识别技术的人皮面具——这点没有经过长时间的准备和专门的技术条件，是做不到的。

    ——那么假如被通缉的是真正的余强，那么上了审判庭的是什么人？警察？很有可能，毕竟般人也很难有那么高的功德值，个行善事的普通人也没有必要顶替个杀人嫌犯上法庭。

    ——如果是警察，那么他易容改装成余强的模样接受判决的原因是什么？审判中证据不足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