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簿(无CP) 作者:与沫

    远也能看清人的面貌轮廓。而且人们头顶上的功德值虽然是黑色的字体，但与夜晚的黑却有所不同，仔细看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余强的功德值容远记得很清楚，【10766】，他很快找到了头上顶着这个数字的男人，他坐在19楼的间客房里，旁边有两个功德为小几千的武警在看着他。

    余强的个子本来就不算高，加上他还坐着，也没有刻意坐在窗边，因此尽管这是个视野开阔的房间，但若有人想要狙击他却是不可能的。事实上，整个窗户所正对的两千米内所有建筑物中，没有任何个建筑物高到人在上面可以看到余强的地步。所以调查组对他的安全很放心。

    然而没有任何人看到，窗外近在咫尺的黑暗中，个黑洞洞的枪口探出来。

    名武警走动了两步，正好挡在余强的身体和枪口中间。虽然并不是完全没有空隙，但容远的枪法也没有好到能丝毫不伤到他就击杀余强的地步。

    容远想了下，说：“豌豆，用普通入侵方式渗透酒店监控系统，要既让他们发现又要难以抵御，引起骚乱。”

    “是。”

    几分钟以后，两名武警接到指令，他们对话几句，开始走动，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入口处，同时也让开了射界。

    “嘭！”

    声枪响，为这次的猎鸦计划彻底画上句号。

    金阳被劫持的时候容远没有想，只顾着着急。但时候回想起来，总觉得这件事跟调查组并非毫无关联，不管怎么说，事情发生的时间这么同步，很难让人相信这只是巧合。

    同时酒店里还有好几个负功德的人，容远不清楚他们跟警方有什么关联，便没有贸然动手，确认余强死了以后便返航，丝毫不知道之后舒起是怎样的暴怒。

    ……

    分别的时候，萧萧并没有说在什么地方见面。不过只要她没有刻意隐藏，容远要找到个人是很简单的事。

    见面之后，他想要先知道萧萧所谓的“请求”是什么事，没想到，对方竟然索要《功德簿》。

    呵呵。

    容远冷笑，心中生出杀意。

    萧萧像是看不到危险的神色样，道：“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会遇到这些事吗？或者说，你，还有金阳，在你们过去十七年的生活里，有像这几个月样险象环生吗？”

    容远的气势歇。

    确实，这些日子以来，在他们周围发生的事情太了。有些是因为他得到《功德簿》以后主动参与进去而惹来的麻烦，但也有些与《功德簿》完全无关的意外事故，比如之前发生的那场惨烈的车祸，在他过去的前半生里可是连追尾事故都很少碰见。

    而且在他周围已经发现好几个危险的杀人犯了，这恐怕不仅仅是因为他观察力变得加敏锐的原因。

    萧萧道：“在《功德簿》的规则里，获取功德的方法主要有两种，行善和惩恶。”

    “单纯只是行善的话对契约者的影响很小，最只是你周围的意外事故变了。可以理解为《功德簿》的存在小范围的扭转了附近人们的‘运’，然而这并不是让他们倒霉，而是让他们今后会遇到的坏事提前发生，也让你行善积德、帮助他人的机会变了。从契约者的角度来说，这是件好事，对他人也有利无害。”

    “但如果契约者选择惩恶的话，问题就要严重得。”

    “因为《功德簿》会将这世间的‘恶’向你身边集中，让你和与你有所羁绊的人容易碰到心怀恶念之徒。《功德簿》没有意识也并无恶念，它只是在你选择的道路上推了把，给你提供大的便利。但不小心，契约者本身就会被这种‘恶’吞噬。”

    “我想你在拿到《功德簿》的时候很快就发现了，惩恶是比行善容易也快捷的积累功德的方式。但收益越大，风险也越大，这是世间的自然规律，《功德簿》也不会例外。它有看得见的风险，但的是看不见的风险。继续保留《功德簿》，总有天，你会因为它而失去切。”

    “我知道你现在的功德为负值，解除契约的同时会被《功德簿》抹杀。我这里有个方案，能让你在十天之内获得足够抵消所有负值的功德。如果你同意，我现在就可以把它交给你。”

    容远听完之后，沉思良久，抬头说：“三个问题。”

    “第，既然《功德簿》是这样的存在，为什么你又想要它？”

    “第二，去年九月十号到十三号，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三，解除契约，会有什么副作用？”

    ……

    又次盘问周冬无果，舒起将文件狠狠摔在桌子上，因为何欣还在盯着监控，所以他压抑着暴力逼供的冲动，愤怒地拉开领子走出门。

    周冬疲惫地靠在椅子上。两天夜没有睡眠，甚至也没有进食，只喝了点水，这让他憔悴不堪。

    真正的余强已经死了，警方对他审问的时候透漏出这个消息。虽然自己的作为对他的死亡毫无帮助，但周冬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他只觉得轻松和释然。

    余强和他，其实并没有仇怨，只是他认识的个工友的妻子是余强的受害者，他和那位工友也只是点头之交的关系而已。

    妹妹的遭遇让周冬觉得，决不能让这样的渣滓重新回归社会威胁无辜女孩的安全。警察觉得他这么做是出于正义感或者同情，但周冬并不这么认为。

    他觉得，这是份责任。

    ……

    舒起在饮水机中接了杯冰水口喝尽，然后将纸杯捏扁扔向旁边的垃圾桶，手抖了下，纸杯撞到了墙，又掉在地上。他蹲下去捡，却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他伸出另只手猛地握紧右手，抑制住手的抖动，过了会儿，他捡起纸杯，扔进垃圾桶。

    舒起起来，静静地了会儿，忽然“啊”地大叫声，狠狠踢了脚饮水机。“哐”地声机子跌倒，清澈的水“咕噜咕噜”躺了地。

    两个年轻女警抱着文件走过，看到他这样子吓了跳，舒起狠狠看过去，两人急忙跑掉了。

    舒起很慌。

    耗时日久的猎鸦计划完全失败，金阳这步棋子也没有发挥点作用，他连乌鸦的毛都没有抓住根，这不仅仅是失职的问题，重要的他无法对那些人交代。

    很人的脚步声纷纭杂沓而来，舒起看到地狼藉，弯腰去扶饮水机，却听到“咔哒”几声轻响，是枪的保险被拉开的声音。

    舒起直起身子看，走廊两端都被人堵上了，端是金南和周云泽，另端是欧阳睿和江泉，另外还有十几名武警，众人穿着防弹衣，枪口全都指在他身上。

    “哈，这是干什么？”

    舒起扔下饮水机，顿时水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