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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簿(无CP) 作者:与沫
时候跑已经来不及了,他不假思索地蹲下,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就走到离他只有米左右的距离,再往前,肯定会发现他!
周冬握紧了藏在怀里的杀猪刀,准备拼死搏。
“嘀嘀……嘀嘀……嘀嘀……”
突然,从远处传来连串的汽车警报声,像是有人不小心碰到了地下停车场里的汽车,搜索人员大吼着“他在那儿!”全都包抄过去。
周冬松了口气,再看,指示灯上已经变成了两排新的小字“左行五十五米,右转上楼梯。”
周冬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事到如今,陆延望没有必要用这种手段来耍弄他,除了相信这个神秘信息以外,他也别无选择。
按照信息上的吩咐他上了楼梯,抬头楼梯拐角处的摄像头跟着他转过来,周冬下意识就要躲,却看到摄像头上的红光忽然闪了闪。他愣,然后看到附近个指示灯的显示也变了“上三楼,藏于左房间”。
周冬迟疑了下,依言而行。
接下来,在神秘指示灯的指点下,他会儿上楼,会儿下楼,每次有搜索人员在接近的时候都会提前提醒他避开,或者在别处发出异响把人引走,十几分钟以后,他竟然顺利地到达了已经空无人的停车场,并且拿着从三楼房间里找到的把车钥匙,打开了附近辆汽车的车锁。
坐在车里,四面被车身铁皮包围的感觉给他带来了点安全感,周冬发动车子,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知道自己好像自言自语的样子很傻,并且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但车上的导航仪显示屏再次出现了熟悉的闪烁和改变,这次不是文字指示,而是份歪歪扭扭的导航地图。
发动机低沉地轰鸣几秒后,黑色的车子窜了出去,融入到同样黑暗的雨幕和夜色中。
……
龚岚焦急地搓着手满屋子转圈,听到门响声,立刻就跑过去。周冬捂着肚子走进来,进门就倒了下去。
“喂喂!你怎么样?没事吧……血!你流血了!”
龚岚吓得眼泪都淌下来了,她想把周冬扶起来,但细胳膊细腿的,根本扶不动,只能揽着肩膀把人往屋里拖了几步,放在地毯上,然后看着他肚子上的伤口手足无措。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对了,叫救护车……打119……不不不,是120……”
龚岚把手机拿出来,手抖得半天按不对号码,忽然两只细长白皙的手指从她手中抽走了手机。龚岚吓得“哇”地大叫声,屁股坐倒,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抖着嘴唇问:“你你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来人是个戴着细边眼镜、白衬衫灰西裤的男人,长相斯文,皮肤很白。他推了下眼镜说:“不好意思,我看门没关,敲门也没有回应,就直接进来了。”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周冬说:“对了,我是医生,要救助的病人就是这位吧?”
“医……生?”龚岚这才看到男人手里还提着个医药箱,也顾不上思考这个人及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连忙点头说:“对对对,医生,请你救救他吧!”
“那是自然,我就是为此而来的。”医生冲着龚岚温柔笑,然后弯腰轻松就把周冬抱起来放在卧室的床上,打开他的工具箱,露出里面闪着寒光的各种手术道具和药物。
龚岚跟在他后面,看着他专业而流畅的动作,心里渐渐就安定了。此时才有空暇去思考些别的问题——比如说,这人是谁?是周冬认识的人吗?他会不会报警?
她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客厅里有动静,想到大门可能还没关,被其他人看到地上的血迹就遭了,急忙跑出去,看见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正在客厅里,龚岚下子就腿软了。
个男人长得普通,但眼神像冰样冷漠,他在门边,背倚着墙壁,看人的眼神凉飕飕地,总觉得项上人头岌岌可危;另个长得很帅戴着耳钉,就像在自己家里样,不请示她这个主人就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咕嘟嘟地喝下去,舒畅地哈了口气,然后转过头来指责她:“我说你,怎么连门都不知道关?被陌生人看到以为发生了谋杀案报警怎么办?”
龚岚下意识地道歉:“对……对不起……”
——难道你们不是陌生人吗?
冷漠男人问道:“这里的主人呢?把我们叫来,自己为什么不露面?”
龚岚扶着墙壁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有……叫……你们啊……”在男人冰冷的眼光下她觉得自己好像犯了什么错误样,声音越来越低,腿抖得越来越厉害。
这个人腰上那个露出了小截的东西,不是枪吧?不是枪吧?真的不是枪吧?
听到她的话,男人周身气压低了,眼神像刀子样。耳钉男诧异地说:“不是吧?”他走过来,挑起龚岚的下巴看了看,好奇地说:“怎么看你也就是个普通人嘛!或者说……”他凑近了点,压低声音坏笑着问道:“你在扮猪吃虎?”
这个人虽然在笑,但感觉比那个冰块脸还要危险。莫名的危机感让龚岚又害怕又委屈还莫名其妙,她想哭的,但忍不住就打了个嗝儿。
耳钉男眼睛瞪大了,圆溜溜地像只猫。
“里面的是谁?”冷漠男又问道。
龚岚说:“他……”
“咚咚咚。”
直以来除了房东以外没有人光顾的这栋房子在这个晚上似乎格外受欢迎。
几人对视眼,两个男人用眼神逼迫龚岚去开门,龚岚不想去,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这两个人她个都不敢反驳,只好磨磨蹭蹭地去开门,在门边犹犹豫豫地了好会儿。
“咚咚咚。”
门外的人等了半天不见回应,又敲了三声。龚岚在背后两道视线的威压下,只要硬着头皮开门。
门外是个瘾君子般的人物,弓腰塌背,肤色苍白,两眼青黑,瘦的像竹竿样,头发长得完全盖住了耳朵,而且好像很长时间没洗澡了,浑身散发着股异味。
他有气无力地看了眼龚岚,说:“我来报道。”说完也不管龚岚“报什么道”的问话,挤开她走进来,往沙发上坐,踢了鞋子把脚也收上去,蜷坐着开始玩手机。
被完全无视地龚岚嘴角抽搐着,看着这帮雀占鸠巢的不速之客,脑子里在疯狂大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接下来又有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个烟视媚行的大美女、个平胸马尾的女孩、个留着短须不停抽烟的中年男人、个头发花白满身酒气的老人前后进来时,龚岚已经不觉得意外了——她真的点、点都不意外!
而且这些人除了最开始跟她搭了两句话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