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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7

      功德簿(无CP) 作者:与沫

    弊,不会同情怜悯。

    在很长段时间里,容远信奉的就是——弱者没有生存权。如果他有天被人踩进泥里或者干脆死了,那就说明他也不过如此,同样的境况反过来也是样。

    不施舍,不怜悯,不乞求,付出少、得到少,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等价交换。

    但好像夜之间,他就变了。

    “你变了。”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个声音在旁边同时说到,瞬间,容远甚至有种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的错觉。

    他看了眼豌豆,小不点却不肯看他,脸板的紧紧的,神色严肃,却让人有种快要哭出来的感觉。

    容远笑道:“你不希望我变成合格的契约者吗?”他还记得,对他把犯罪者的性命当成获取功德的种捷径时,豌豆始终不能赞同的态度。

    “我希望你活着。”豌豆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它知道他全盘的计划,知道他即使跟执政官的会面不管么顺利,他们依然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我会的。”容远语气淡淡,依然自信。不过顿了会儿后,他忽然笑问道:“豌豆,天雷轰顶是个什么滋味?”

    “你不会想要尝试的。”豌豆终于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字句慎重地说:“你现在只是肉体凡胎,即便是最弱的天雷,也没有幸存的机会。容远,你很聪明,但应当知道在绝对的力量差距下聪明的头脑起不到任何帮助,只有不去挑战禁区,活下去才有将来。所以,答应我件事……如果真的发展到那步,不要犹豫,做正确的选择,你为她做得已经足够了。”

    正确的选择,就是独自逃生,舍弃那个直依赖他的女孩。

    豌豆说得冷酷,但它紧握的拳头和微微颤抖的身体都说明了它现在内心的痛苦和波动不比容远轻,这番话其实违背了豌豆作为个《功德簿》器灵的原则,但它还是这么说了。

    如果容远不能做出理智的选择,它也可以让自己充当那个无情的角色。

    容远看它许久,正要说话,忽然二号传来了信息。

    ——执政官给出了回复。

    ……

    行搜查者按照惯例搜查了某所普通的居民住宅,彻查以后再离开,正好在街头遇上其他队的搜查者,双方交错而过时,两个队员神不知鬼不觉地在穿插到另队中。

    这队已经完成了搜查任务,正在返回格奥号。他们回去以后,又有人引导着其中两名出来的队员离开,其他人视而不见地去复命,这两人却在沉默的引导者引领下七绕八绕,从很偏僻狭窄、看起来像是货仓或者维修通道之类的地方穿过,最终进入间小小的休息室。

    “请在这里休息片刻,执政官大人稍后接见你们。”引导者行礼后离开,容远两人解除拟态效果,检查了下周围确实不存在陷阱,同时松了口气,也皱起了眉头。

    其实执政官安排这么隐秘的方式来跟他们见面,说明在执政厅内部也不是完全可信的,足以证明喀尤尔公司在这颗星球的权势和渗透达到了怎样的地步。无凭无据,执政官有大的可能因为他们的面之词而选择相信?

    第195章 主动权

    “说说看,我有什么理由不把你们交给喀尤尔公司,反而要协助你们逃脱?”

    见面,执政官格奥斯奥也提出了相同的问题。当然,人们说出来的东西和内心所想的,往往就是两回事。所以容远从容道:“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现在我们就不会坐在你面前、跟你和平地交谈了。”

    他能感觉到身后艾米瑞达细微而急促的呼吸声。除了他们三人以外这房间里似乎再没有别人,不过容远当然不会相信这位老人会这么粗心地单独面见两个危险分子,所以要么这房间里有各种高科技防护手段或者暗地里的保镖,要么,就是面前这个好像随时都能断气的老头儿比看上去加危险。

    容远和格奥斯奥目光相对,老人身上瞬间展现的强大压迫力让艾米瑞达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下,容远轻轻拍了拍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迎着对方凌厉的目光,没有退缩也没有畏惧,平淡中自有锋芒。

    对视片刻后,格奥斯奥又恢复了老迈平和的模样,他看看容远,目光又落在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害怕的女孩身上,然后又看向容远,说了句跟他们的话题无关的话:“你不是兰蒂亚人。她是,但你不是。”

    就像糖国人分不太清欧美人的差异样,比丘星人也看不出地球人和兰蒂亚人的区别,所以帕寇开始才会认为容远是兰蒂亚人。但格奥斯奥作为个星球执政官,其眼力见识都远远不是个埋头于技术的帕寇能够比较的,点细微的差别,也足以让他做出正确的判断。

    艾米瑞达惊讶地瞪大眼睛,时间都忘了他们面对的是什么人,不过她懂事地没有问。

    容远轻叹声,他本来指望兰蒂亚也有不同的人种,其中或许就有刚好跟地球人长相差不的,这样他将来行走星际联盟也好弄个身份,但现在看来没有那么好运。于是他也并不否认,坦诚道:“没错,我的故乡是个偏远的小星球,能来到联盟,亏了帕寇的引领。”

    他把话题重新拉到当前要面对的事上,不想被对方套出的信息,同时也是因为他讨厌弯弯绕绕大半靠猜测揣摩的说话方式,虽然也不是无法理解,但简单点,有话说话不好吗?

    虽然这些年容远成长了很,但本性上,他还是当初那个不会用“谢谢”、“不用谢”这样的客套话来拉关系的小男孩。

    听到帕寇的名字,尽管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艾米瑞达的眼眶还是不由自主地红了,容远心中也像是被揪了下,有种麻木的疼。

    老人身体往前靠了靠,没有强调帕寇那些他曾经亲口宣告过的罪名,语气略微缓和了些,问:“他是你们的朋友?”

    “是。”在此之前,容远从来没有想过他还能这么坦然地承认个除了金阳以外的人是他的朋友,但此时说起,没有丝毫勉强,只有遗憾。

    “他也是我的孩子,但我却从来没有机会了解过他。”老人沉重地叹息声,神色中有种不似作伪的哀伤,道:“也许你们愿意跟我说说这位朋友?”

    容远相信,事发之后他肯定派人将帕寇的生平调查得无比详细,估计很连帕寇本人都不记得的往事他也都清二楚。但这位执政官能够了解的,只有逃离喀尤尔公司之前的帕寇,他真正想了解的,是逃离前后、资料中无法记载的帕寇的行动和想法,以及这个原本平庸和善的比丘星人发生这种变化的原因。

    这段回忆,容远其实并不愿意去触碰,因为每次回想,他都好像在重新审视过去那个冷漠自私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