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簿(无CP) 作者:与沫

    器足以将小型飞船轰个粉碎，这些单兵机甲迅速填补了战舰之间的空白地带，相互配合形成队列，没有留下点逃窜的空隙。

    同时负责指挥的队长向那艘飞船发出了“放下武器投降，接受佩宁朗帝国第五军团的检查”之类的信号。

    但那艘飞船的速度越来越快，从刚开始宛如颗豆子大小，迅速变得越来越大。

    ——对方没有减速。

    西泽皱眉，那种狂放决绝的气势让他察觉到丝异样。他忽然想起来，格奥斯奥虽然提出请求，但认为那里面是老朋友的子嗣或者些幼童仅仅是他自己的想法，格奥斯奥其实并没有说明里面到底是什么人。

    那飞船比预想得还要快的速度在接近中，出现在视野中的是艘近乎全黑的飞船，形状宛如颗子弹，船首有只金色的巨鸟张开双翼，浑身的羽毛仿佛在烈火中燃烧，这只鸟有三只爪子，其中只踩在荆棘般的花纹上。当那个图案被放大，西泽意识到那不是花纹，而是种构型奇特的文字，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文字。

    ——自由之翼！

    容远亲自给这飞船起的名字。

    西泽浑身个激灵，他忽然意识到这艘飞船之所以接近地这么快是因为它有着超出想象的动力系统，这不是区区个比丘星能够拥有的飞船！格奥斯奥所请求的，并不是场心照不宣温情脉脉的保护行动，对方是真的要冲破他们的封锁线！他下达了不开火的命令，但实际上完好无损的捕获几乎是不可能的。旦对方冲出了封锁，凭战舰远远不及的速度是不可能追上他们的！

    来不及思考格奥斯奥的隐瞒和利用，西泽抓起话筒，大吼道：“攻击！攻击！瞄准它，全力攻击！”

    光有快？在地面上的人很少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没有意义，光线总是瞬息可达。但在黑暗的宇宙中，光的速度有了意义，炽白的光束拖曳着长长的尾巴，延伸向那艘不可世的黑色飞船，有无数炮弹燃着火光向后扑向同目标。在完全的寂静中，万千光芒绽放，虽然只有红白两种颜色，却比任何焰火都加绚烂。

    爆炸整整持续了分钟，以黑色飞船的速度如果扛住了这波攻击，早就应该冲出炮火近在咫尺了。但实际上，不断爆裂的光团中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黑色飞船被他们击沉了？

    西泽忍不住有些后悔，他现在想也许那艘飞船是牺牲了其他能力甚至包括防御系统才获得了惊人的速度，看着气势汹汹，其实只是只纸扎的老虎。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感觉非常危险，下令攻击，却没想到战果超出预料……这下该怎么跟老友交待？

    如果他没有答应也就算了，答应了还把事情办成这个样子……如果飞船中如他所想的那样都是些孩子，他该怎么面对这次屠杀？

    火光熄灭，烟尘也渐渐散开，战舰观察员将图片放大，只看见零散的金属片静静漂浮在真空中。

    “它不见了。”有人惊呼道。

    西泽急忙扑倒前面用眼睛的确认着，确实，图像中只有他们发射的炮弹的残余碎片，本应该出现在哪里的飞船残骸却不见踪影。

    这不合理。他们看到的图像可不仅仅是视觉图像，战舰的感知系统囊括了大部分的探测装备，包括红外、夜视、雷达、温度、电磁脉冲等等，即便飞船是隐形状态，他们的战舰也能探测到其存在。

    退万步说，即使黑色飞船的隐形系统超出了战舰的感知范围，但在那种情况那种速度下急遽地大幅度改变方向是不可能的，假如黑色飞船及时做出了闪避，也定会被某些攻击击中，不可能没有损伤，不可能全无痕迹地消失。

    ——那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

    不说西泽，即便是亲眼看着这切发生的格奥斯奥，也都时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在跟格奥斯奥谈话的过程中，执政官对计划中最重要的步，也就是容远他们怎么能保证安全离开产生了疑义。那时容远说：“我需要段安全加速距离，如果能实现这个条件，成功的可能性将提高到百分之七十。”

    在得知所谓安全加速距离的具体数值后，格奥斯奥发现，那已经深入了佩宁朗帝国軍队的射程，如果上百艘战舰同时发动攻击，没有任何装甲能抵挡得住。

    ——怎么才能保证这个加速距离？即便是格奥斯奥本人坐在飞船上，也没有权力要求帝国因为他而网开面，给他们的本土带来隐患。

    格奥斯奥没有说：“这怎么可能办得到？”或者将这件事有么困难告知容远，他直都很清楚件事：对方并没有义务为比丘星人的生死存亡牺牲自己，但他们已经做了能做的切，剩下的所有问题，都是比丘星自己的问题。没有条件也要制造条件，他们需要竭尽全力，为容远两人扫平挡在路上的所有障碍。

    格奥斯奥沉思许久，连通了自己的位故友。他早就知道这个好友也在这次封锁比丘星的军舰之中，但在双方短暂的两次联络中他直没有提出任何要求，为的就是把这个机会留给比丘星的未来。正如西泽所预料的样，格奥斯奥已经秘密选择了批资质最为优良的三到十岁的幼儿保护起来，本打算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把他们送出去，托付给自己的故友。

    西泽，本是他最后的后备计划。

    目送着仿佛想要自杀般冲击的飞船被炮火湮灭，格奥斯奥眼前黑，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下，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稳的，但当他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好些人围着，唇角胸前血迹斑斑。

    格奥斯奥擦去不知什么时候吐出的鲜血，挥开围在他身边的这些人，绝望而执拗地盯着屏幕中炮火此起彼伏绽放的画面，内心充满悲愤。

    ——为什么？这种不公要降临在我们身上？

    这分钟，对他们来说是生中最漫长的分钟，世界失去了色彩，所有的切仿佛都是灰暗而令人窒息的，胸口中某种压抑着的东西喷薄欲出，几乎要将人撕裂！

    分钟后，攻击暂停，虚空中却没有块大点儿的残骸。

    ——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他们怀揣着摇摇欲坠的希望，心脏跳动的声音越来越大，仿若震耳欲聋。

    格奥斯奥迟钝地想到，飞船在被炮火淹没之前，已经超过了容远要求的“安全加速距离”。

    仿佛点烛火在黑暗中忽地下燃烧起来，越来越亮，渐渐发展成燎原之火。

    “叮咚！”

    屏幕上传来提示声，执政官助手哆嗦着兴奋地大叫道：“大人，我们收到了封公开邮件！”

    ……

    “天哪！”艾米瑞达半躺在椅子上，抓着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