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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4

      功德簿(无CP) 作者:与沫

    在她身边,无论任何时候她回过头,都定会看见那个沉稳如山的身影。

    她用力抓住他的手,在闫策的压力传感器测量中,她的力气就像羽毛拂过样轻微。

    “叫我的名字,闫策。”萧萧细声说。

    “萧萧。”闫策顺从地说。

    萧萧手上加了几分力气,又强调了遍:“我的名字。”

    闫策沉默片刻,说:“清澄。”声音低沉悦耳,如同夏日的风拂过耳畔。

    于是萧萧……或者说萧清澄的眼中焕发出明亮的光彩,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那仿佛自心底散发出来的怡然笑意如黎明的晨光,照亮了死气沉沉的房间。

    微微发青的嘴唇轻轻动了动,含在嘴里的含在嘴里的句话如同雪花落在风里,虚无缥缈:“闫策,我想……”

    我想带你起走,这样我们便不会分离;我想回到过去,好好珍惜我们在起的每分每秒;我想早点跟你说……我爱你。

    本就虚弱无力的手软软地垂下去,女孩眼角滴泪珠欲落未落,如同荷叶上闪闪的露珠,嘴角却还带着笑影。闫策跪在地上,握着她的手,如同托着自己的信仰,过了很久很久,才低声道:“是。”

    ……

    小时以后,屋外等候的众人得知萧萧的死讯,顿时泣不成声,隐隐怪责闫策依然能够如此冷漠平静。

    当天夜晚,众人在闫策的命令下各自回家,半夜里忽然起火。大火完全吞噬了萧氏老宅,火海漫天,如同浪潮样席卷流动,粗暴地撕破了夜晚的暗幕,消防车的水柱整整喷射了三个小时才彻底熄灭了这场大火。萧萧的尸体和闫策都在大火中失踪,人们只在火场的废墟中间找到了大块不明用途的铁疙瘩。

    七天以后,封邮件辗转送到了身在研究所的容远手中。

    第240章 整顿研究所

    容远将手中的信折好,和帕寇留给他的芯片收在秘藏盒中放好。

    这是他收到的第二封遗言。

    帕寇是他的朋友,但萧萧并不是,闫策也不是,他们只能算是有点熟悉的陌生人而已。然而萧萧是上任的《功德簿》契约者,这使得她在他心目中有着特殊的地位。他曾经对那个女孩始终心怀警惕戒备,也曾反复思量过杀死她的方法和后果。但此时真的收到她的死讯,心中的却是怅然。

    以前说契约者解除契约以后还能有十年寿命,如今却还不到八年,萧萧就已经去世了。看来所谓的十年只是切顺遂的前提下最长的存活时间。就好比所有人都知道人类的寿命可达百岁,但真正活到百岁的能有少人呢?

    随着这封闫策书写的短信起寄来的,还有书库的钥匙和应转让文件,因为证件齐全、手续完备,加上被转让的人的名字是“容远”,故而哪怕觊觎那间价值连城的书库的人非常,此时也不得不把手全都收回来,放弃切打算。因为容远在完成这阶段的目标之前还不打算离开研究所,因此关于书库的所有后续事宜都需要差遣别人去办理,比如有中校的军衔却在研究所充当着类似全能管家的韦杰。

    豌豆轻声问:“容远,你不去拿那份手札吗?”它还以为容远会立刻去书库把那本《功德记录手札》找出来,看看那个所谓的秘密是什么,谁知道容远却打算把书库的事暂时交给韦杰打理。

    “先把手头的事的处理好再去。”容远说,他回到研究所是有目标的,在这个目标达成之前,他都不打算去动这个秘密,因为——“我有种预感,当我看到那份手札的时候,或许我会再也不愿抽出时间来完成这件事。”

    他现在要做的事,对他自己来说其实没有少意义,但对人类来说却至关重要。如果有天他不得不离开地球,那么这将是他留下来的最重要的礼物,会帮助这颗星球在踏入星际的初期具备定的优势,至于将来……他管不了也不愿意做辈子的保姆。

    所以,哪怕他十分好奇那个秘密是什么,却也不会现在去动它。分清主次,学会克制——这是他无论有没有得到《功德簿》都直在努力执行的做事原则。

    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容远随口问:“闫策也起离开了?”他此时也已经看到关于e县萧宅火灾的新闻。

    “是。”诺亚语气依然轻快,献宝样说:“你想知道他们最后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有全程围观哦!”它对闫策这个基本的智能生物直都保持警戒,但毕竟两者级别相差甚远,诺亚的智能级别还会随着时间成长,入侵闫策的程序对它来说并不算十分困难。

    它正在为自己的机智点赞,忽然见容远看了它眼,那眼神如同桶冰水当头浇下来,寒凉入骨,即便诺亚并不是人类,也忽然有种打了个寒颤的感觉。

    “诺亚,也许你不懂什么叫尊重逝者,”容远语气冰冷地说:“——但至少不要觉得这很好玩。”

    痛苦和死亡,都是人生的个阶段,容远不介意为了自己的目的收割生命,但哪怕是敌人如那位博士,他也从来不会在其生命的最后阶段戏谑和嘲弄。

    ……

    程智涛趴在工作台上,感觉累得要死却偏偏因为心里压着堆的工作而睡不着,脸的生无可恋。

    最近研究所的人少少都有类似的表情,总结起来就是以下几句话:“boss最近画风突变该肿么破?”

    “我这么笨这么蠢是不是该去死死?”

    “为什么我总觉得背后发凉寒毛直竖?”

    “别看我别看我!你看不见我!阿门~~”

    要说这种变化,还是要从某天、某个早晨,容博士如既往以比铯原子钟还要标准地准时踏进食堂,环视周开始。

    刹那间,仿佛有股寒风嗖嗖嗖地从脖子上刮过,准备吃饭的、吃完准备离开的、刚想起来打招呼/调戏下的、睡眠不足头点点往碗里栽的,全都鬼使神差地默默起来并保持了绝对的安静,唯有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我要三个大肉包子两根油条个牛肉馅饼,哦,还得再加两个茶叶……蛋……”

    举着个不锈钢小夹子往自己的餐盘里夹各种早餐并习惯性自言自语的程智涛声音越来越低,他忽然意识到周围太安静,自己的声音都快有回音了,全身的神经末梢都在向他传递着“危险!危险!回避!”的信号。

    他回头,就看到所有人都像是中邪了样着,些人还以诡异的眼神看着他,翻译过来大致就是:“太好了这家伙会吸引火力!”、“太蠢了怎么活到现在的?”程智涛战战兢兢地放下餐盘直,感觉自己好渺小,浑身都不对劲,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这时容博士点了点头示意,前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