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簿(无CP) 作者:与沫

    子抓住几只体型小的虫子塞进嘴里嘎吱嘎吱地吃掉。

    块白色的皮屑犹如放大了几万倍的雪花样，飘飘洒洒地从空中落下来。它下落得极缓慢又极悠然，偶尔还上浮下，但在靠近这深渊的时候却像是引发了什么开关，无数只虫子全都昂起头来嚎叫着，还有些高大地直接上身直立试图跳起来撕咬。然而就在皮屑快要落进某只虫子嘴里的时候，忽然有只长度似乎又几百米、体型庞大至极的虫子在深渊的侧出现，这个外形好似条被压扁的鳗鱼的虫子从空中游过来，口吞下皮屑，又摆着尾巴继续去寻觅食物了。

    ——所以容远除了最开始研究药物的那时候曾经频频变小以外，之后几乎从来没有动用过蚁人战衣，原因就在于此。这些奇形怪状、像葡萄藤上的葡萄样结成团的虫子，能让最无所顾忌的人都患上密集恐惧症。

    只黄白环节状、宛如蜈蚣的虫子发现了在深渊旁边的容远，挥舞着剪刀样的爪子猛地弹射上来！容远冷哼声，手中的棍子挥敲在虫子的头上，它立刻以比来时快的速度飞了回去，撞在深渊对面的石壁上，被群长了八只触角的圆盘型怪虫淹没。

    容远甩了甩棍子，他控制着力道没有把路上的虫子都敲破，但少少还是沾上了些粘液，恶心的要死。豌豆迟了步跟过来，又退了两步，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差点甩到身上的粘液。

    “已经过了两块地板砖，后面的路要向上走了。”豌豆说。

    地上的那道“深渊”，实际上只是地板砖之间的缝隙罢了。如果不是在这种状态下，容远也没有想过里面竟然是这种“拥挤”的个世界。

    不过以前次变小还是定程度地改善了他的洁癖，至少对眼前的场景已经有免疫力了。因此容远只是“嗯”了声，看着只软绵绵的怪虫被周围的猎食者撕得四分五裂、汁水四溅也只是皱了皱眉，脸上没有余的表情，膝盖屈，然后身体像炮弹样弹起来，灵活地借助空中的尘埃碎屑和偶然飞过的微生物，越跳越高，眨眼间从地面就已经看不到他了。

    在身体缩小以后，不知什么原理，他的体重也相应地减小了，但力气并没有受到太的影响，这就导致了容远现在只能感觉到微弱的地球重力，他只要用点力气，从地板直跳到天花板上也没有问题，这在宏观状态下几乎相当于他直接跳出了大气对流层！别问他怎么知道——那自然是因为他曾经试过。

    再说为什么现在容远不步到位，而是要从两块地板砖之遥路从地面赶过来，再截截耗时耗力地跳上去，那是因为在上次他用力过猛直接蹿到天花板上的时候，身体在无处受力的情况下不受控制地走了条直线，而在那条直线上，还有无数被他撞得肠穿肚烂的微生物和支离破碎的尘埃。在容远和天花板“亲密接触”使得身体停下来之前，他身上已经缠满了各种丝缕状的灰尘、恶心的粘液和些破碎的生物肢体组织。

    容远这辈子都没有那么脏过。

    那场景他至今仍然无法回顾。诺亚那个坏心眼的，还专门统计了下：室内尘埃中的微生物有九千种，被他路撞上的光种类就有千种，也算是创造了个小小的奇迹。

    容远：呵呵。

    智脑被关了小黑屋。容远几乎把自己洗脱了皮，并且在那之后，将战衣直放在纳戒里再也没有取出来过，直到现在。

    容远两人落在尸体的外露的皮肤上，脚下是片苍白的“地面”，到处都树立着cu壮得宛如大树样的汗毛，毛囊处的皮质如同莴苣的般卷曲环绕着，很是狰狞。

    其实以ucoc症的扩散速度来看，此时空气中都必然布满了那种病毒。但来其变异速度很快，二来容远根本不知道这种病毒的模样，又如何从千千万万的怪异微生物中把特定的病毒找出来？所以从第具尸体病变的肿块上找那原始病毒才是最保险、也最快捷的。

    “容远，其实……”豌豆走在容远身边，含糊地说：“这次的ucoc症，让我想起了个人。”

    “博士。”容远淡淡地说。

    “是。”豌豆说：“扩散致命性病毒，像是他的手段。而且在我们回来的时候，不是曾经收到过执政官格奥斯奥的传信。他说，博士在离开比丘星的时候曾经刻意留下过支病毒试管，而且经检测，那种病毒能在夕之间毁灭个星球。博士……真的已经死了吗？”

    “死得彻彻底底，《功德簿》不就是就好的证明吗？”——还为此差点劈死他。容远道：“与其怀疑博士诈尸，不如想想别的可能——我记得当时有个逃走的家伙？”

    “是。但诺亚说，监控中没有发现有外星人访问地球。”豌豆对诺亚的能力很是信任。

    “他若是知道我在这里还敢过来，自然会做好准备，起码的伪装不可能没有，不被诺亚发现也是有可能的。”

    “那……难道是喀尤尔公司又在地球上做实验？”豌豆厌恶地说。它虽然不是人类，但因为是器灵的缘故，对任何生命都很重视，尤其是和容远同样种族的人类。

    “我也有这种想法，但如果是太空投毒的话，最初发病的人群应该会比现在的数量，而且位置集中。不管怎么说，查出最早的死者的身份和活动范围，应该能有助于我们了解这次事情的真相。”容远没有放弃这种猜想，然后他说：“但还有另种可能性。”

    “什么？”

    “博士那样的人，会把自己手中的全部武器无偿地送给敌人，就为了恐吓他下吗？”至少容远自己不会。“所以他能舍弃那支病毒，必然是因为他自己手中有……而病毒这种东西，应该都被保管地很好，即使在战火中也极有可能幸存下来。”

    豌豆惊：“你是说……”

    “机甲、飞船和外星人的残骸，能被收集的都被各国收拢回地球了。他们还曾想让我研究机甲制造，不过被我拒绝了。”直不肯研制杀伤性武器，这也是容远让某些糖国高层感到不满甚至敌视的原因。容远顿了顿，然后说：“哪怕是块碎片，都被他们像宝样花费巨大的代价弄回来了，何况……他们都看到了最后我和博士的战斗，博士机甲的特殊地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对那区域的搜寻必然是重中之重。如果有病毒，那么它被人类带回地球研究的可能性超过百分之九十。”

    “所以说……”豌豆的语气中充满不可思议，“现在的切，很可能都是人类自己造成的吗？”

    第247章 传说中的飞之族

    “很有可能。”容远说：“只是在事态未明前，切皆有可能，不能妄下结论……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