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回眸 作者:步殊

    吗？”

    “什么？”洛尘封斜眸看向面前的妹妹。

    洛雪吞了吞口水，说道：“因为不能和萧姐姐在起，所以失去了盼望，才会选择……选择和男人在起吗？”

    洛尘封个呆愣，顿时笑了开来，大掌抚了抚洛雪的头顶，道：“你那小脑袋脑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想象这么丰富？”

    “难道不是吗？”洛雪疑问道。

    “当然不是。”洛尘封眉目敛，“他，是个意外，是上天赐予我的惊喜。”

    说到此处，洛尘封眉眼间凝着淡淡的笑意，神情温柔。

    “三哥，你喜欢他？”

    洛尘封敛眉把玩着茶盅，道：“那是当然，否则你也看不到梅林那幕了。三哥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

    洛雪脸上又是热，缓了缓，道：“那萧姐姐呢，你还喜欢她吗？”

    洛尘封浑身震，凝向了洛雪，脑海中回荡着颜雪君的声音：“洛尘封，我问你，如果那女子答应了和你在起，你今日还会对我说这番话吗？”

    “我……不知道。”过了许久，洛尘封道出了几个字。

    洛雪心下片哀戚，她没有想到那男子竟在三哥心中占有如此重要的分量。三哥自小喜欢萧姐姐，可后来她却嫁给了二哥，三哥为此远离京城，至今不娶；如今，好不容易盼来了个可以让他忘怀过去的人，却偏偏是个男子。

    在洛雪的心目中，洛尘封这不过是出了火口又跳入火坑。堂堂月国风流俊逸的幽王爷，竟和男子在起，如果让母后知道这件事，只怕会气得病不起。

    思忖了半晌，洛雪鼓起勇气望向洛尘封，问道：“三哥，你说的……孩子，也是骗母后的吧？”

    洛尘封摇了摇头，“没有。那是欺君之罪。”

    “那……那孩子在哪里？”洛雪急道：“所以，你为了那男子，不惜找个女子滥竽充数，是不是？还说你没有欺君！”

    “哎，你别急嘛！”洛尘封连忙道：“三哥话还没有说完呢。”

    “还有什么好说的！”洛雪沉着小脸，“母后身体不好，我本想留在她身边陪伴，可她硬是要我和萧姐姐同前来。说这是你的第个孩子，本该她这个做奶奶的亲自前来，奈何身体不允。临行前她千叮万嘱，定要照顾好嫂嫂和她腹中的孩子。可如今，哪有什么嫂嫂，哪有什么孩子！”

    这是洛雪十六年来第次远离皇宫、远离母后，本就分外思念，加之今日撞见那幕的震惊与后怕，此刻再也抑制不住哭泣起来。

    见到妹妹伤心，洛尘封心中不忍，连忙起身将她揽在怀中，安慰道：“三哥知道你牵挂母后，放心吧，母后不会有事的。等天气暖和些，我会早些安排你们回去的。至于孩子……”

    洛尘封顿了顿，缓缓道：“今日你在梅林中见到的那个人，他的确怀了我的孩子。”

    “什么？”洛雪怔住。

    ☆、几度相思空寂寥

    洛雪在脑海中搜寻了半晌，今日在梅林，除了那个美艳的男子和那令人娇羞的幕，她并未看见其它。

    抬眸看着洛尘封，小心问道：“三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是谁……怀了你的孩子？”

    “明知故问。”洛尘封勾指敲了洛雪额头记，笑道：“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这的确是事实，孩子已经五个月，都会动了。”

    说道此处，洛尘封唇角不由微弯，心底抹柔软划过。

    “这，这怎么可能？”洛雪跌坐在木凳上，心下震惊不已。

    见她那失神的模样，洛尘封微笑着拂了拂袖，“好了，我走了。若你不相信，可以亲自去瞧瞧，今后我允你去看他。至于……”洛尘封笑容甚，“至于他见不见你，我可是爱慕能助，全看你的了。”

    走到门处，洛尘封忽的又顿住，回身道：“若你能博得他笑颜展，三哥可是重重有赏。”

    闻着渐渐远去的爽朗笑声，洛雪皱起了小脸，“什么嘛，我好歹也是国公主，什么时候轮到我去讨个外人欢心了。”

    “外人？”洛雪秀眉轻皱，“他是三哥喜欢的人，如今又怀了皇家子嗣，好像也不算外人。不过，他真的怀了三哥的孩子吗？”

    从洛雪房内出来，洛尘封眼便看到了立在回廊中的萧锦瑟，敛了笑容缓缓朝她踱去。

    “深冬雪寒，你身子刚好不久，回屋去吧。”

    女子未回身，只是轻摇了下头，缓缓道：“这里的冬天点儿也不冷，不知是因为这里本不比京城寒冷还是因为此处有你？”

    “锦瑟。”盯着女子的背影，洛尘封不知该说些什么。

    女子叹，缓缓回过身扯出抹笑，道：“陪我四处走走好吗？”

    “嗯。”顿了片刻，洛尘封缓缓点头。

    路行至五角亭处，萧锦瑟抬头看向亭上，缓缓念道：“杏叶翻飞飘零去，几度相思空寂寥。”

    环视四周，涩然道：“如果我早几个月来，兴许便能看到漫天杏叶飘飞的美景，可惜错过了。我不止次的问过自己，春花夏荷、秋菊冬梅，花开正浓我为何偏不喜欢，却喜欢瑟瑟秋风卷起的漫天杏叶？美则美矣，却是寒冬将临。如今，我懂了，如我的人生。有你陪伴的那些年，我很快乐，却只是短暂的美好，寒冬来，切便化为了尘烟，不复往昔。”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岁岁年年，花开花落。而我，却陷在了寒冬深雪里，再也逃不脱。”

    看着女子萧瑟的身影，闻着她惨然的话语，洛尘封心中滋味难明，“我说过，只要你转身，我永远在你身后。”

    “是吗？”凝着洛尘封深邃的眼眸，萧锦瑟道：“若我转身，你还会待我如从前那般吗？若我转身，你会放弃那个藏在屋中不舍别人窥探半分的女子么？若我转身，你真的愿意将她的孩子给我吗？”

    “锦瑟，够了。”洛尘封双眉拧，胸口微微起伏，“他是我孩儿的至亲，我有责任陪他世；而你，只要你愿意，我自会好好照顾。”

    沉默了半晌，滴清泪划过脸颊，指尖缓缓抹，“可惜……我不愿意。”

    清瘦的身子轻轻转，背对着说道：“我宁愿陪着个不爱我我亦不爱的男人……辈子，也不要你的半分施舍与怜悯。”

    看着小道上飞奔离去的淡紫色身影，洛尘封连声哀叹：“锦瑟，你还是点儿都没变，还是那么的固执。当年，若不是你执意离去，你我今日又怎会走到今天这步？”

    轻轻推开雕花木门，屋内独属那清俊之人的气息袭上鼻尖，洛尘封心间微微暖。缓步移向床榻，紧紧拥住他的身子，不过个时辰而已，却像离开了很久，倍感想念。

    感受到怀中之人的微微挣扎，洛尘封蹭着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