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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回眸 作者:步殊
爱情,不够爱情。前路坎坷,让我们握紧彼此的手,谁都不要先放开。
☆、等
“雪君!”
“颜哥哥!”
凤后与洛雪齐齐冲到了颜雪君身边。
月余来的痛苦、担忧、委屈……化作巨石当头砸下,头痛欲裂!
颜雪君觉得自己被砸碎了,腹内根根神经抽痛、心在点点裂开,浑身没有处不疼。强行的绷紧了身弦,只怕松懈,整个人就碎了地。
铺天盖地的恶心欲呕,拼了命也压不住。
“快!快请太医!”他听到有人在说。
“不!不可以让别人知道!”心底有个声音在说。
挣脱了那搀扶着自己的手,摇摇晃晃地出了内殿。
“母后?”洛雪无措地看向凤后。
凤后盯着那摇摇欲坠的身影,只道:“派人跟着公子,把他安全送回王府。让可书来见本宫!”
当抬头看到门头上‘云王府’三个大字时,颜雪君不由苦笑,自己对这里竟是如此熟悉,闭着眼也能走回来。
有人迎了出来,叫了声:“公子”,然后扶住了自己。
走了那么久,实在是太累,不想再撑了。软软地靠在他的肩头,有气无力地说道:“麻烦你送我进去。”
僵硬的身子接触到软软的床面,颜雪君再也撑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又是天清风曜日。积雪已经完全融化,树梢上仍有滴滴答答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晶莹。碧空如洗,颜雪君心底的阴霾也散了不少。
有些事、有些人,只要不去刻意的想,也就不那么难受了。
有人推门走了进来,颜雪君回头,楞了下:“可书姑姑,怎么是你?”
可书将手中的托盘放到了桌上,恭敬回道:“今后,公子的膳食汤药,盥洗衣都由奴婢负责。”
颜雪君心里个咯噔,“这是母后吩咐的?”
“这是娘娘的懿旨。”可书不苟言笑:“公子该用膳了。”
懿旨?颜雪君走向桌前落座,心下疑惑,难道昨日凤后看出了什么?
可书将筷子递到颜雪君的手中,便安静的到了旁。
颜雪君看了看桌上的菜式,只觉阵恶心欲呕,放下筷子,抬头道:“姑姑先去忙吧,不必在这里候着了。”
“奴婢是公子贴身随侍,公子不必拘礼。”
颜雪君无奈,只得再次拾起了筷子,强迫自己咽了几根青菜,味同爵蜡。
“奴婢到外面候着。”可书适时离开,在门外静立了片刻,果然听到了屋内的阵阵干呕。
哀叹了声,提步朝厨房走去。
再回来,颜雪君依旧坐在桌前,饭菜没有动过。面不改色地将碗碟移到边,又将刚熬好的汤放到了颜雪君面前,“公子喝这个吧。”
颜雪君抬眸看了看,迟疑的端起汤碗喝了口,酸的!
“母后都知道了?”
“娘娘是过来人,公子又何必隐瞒?”
颜雪君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不是刻意要隐瞒,只是这种事如何向他人道说?何况这个小生命来得如此不是时候!
只听见可书声叹息,“奴婢会随侍公子左右,直到孩子出生。”
颜雪君顿了半晌,道:“这件事我不想让洛尘封知道,还请姑姑转达母后。”
“公子放心吧,娘娘已经安排好了切。”
“什么意思?”颜雪君不解。
可书笑笑:“娘娘要奴婢转达公子,在幻京城外有座伏云山,那里风景秀美,空气也好,娘娘会安排好可靠的人服侍,公子可放心去哪里。”
颜雪君刚要开口,可书又道:“娘娘还说,遇到任何事别总想着逃避,请公子相信王爷!只管到伏云山安心养着,等着王爷回来就好!”
番话,说得颜雪君瞠目结舌,真不愧是国之后,只是他真的应该相信洛尘封吗?
又是夜孤枕难眠,颜雪君在床榻上翻来覆去。脑海中全是与洛尘封相识后的点点滴滴,细想之下全都是他的好。
他的低语浅言、温柔体贴、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霸道而温柔、严厉而体贴。
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两个月了,还是不习惯没有他的日子。
没有相遇之前,自己个人照样过得好好的,不知道何为孤独。可如今,竟是离不开了。想到他怀里抱着别的女子,想到他可能永远不回来了,心就像被凌迟了般,好疼!好不甘心!
萧锦瑟是他的青梅竹马,是他牵挂了年而不得的女子,救她、陪她,他都可以理解,不会怪他。
天意弄人,只道相见恨晚。
可他不应该,不回来、不解释,甚至替那女子要休书。
他替萧锦瑟讨要婚书的画面历历在目,想来就觉得疼。“你到底想干什么,想要个名正言顺照顾她的借口吗?”
胡思乱想了夜,又迷迷糊糊睡了阵,天很快就亮了。
那人不在的日子,天地依旧白天黑夜交替不停。自己却觉得时光止步不前了,天亮了又黑、黑了又亮,风吹草动、鸟儿觅食、深井取水、炊烟袅袅;定时会有人推门而入,督促自己用膳、喝汤、吃药,然后自己就乖乖的吃了,吃了吐、吐了又吃,可书会端上盘酸甜可口的果盘,唯不同的是今天是山楂,明天可能是梅子干,后天也许是酸角……
也想过去凤后所说的伏云山,换换地儿也好,也许心境就不同了,也许就不那么思念了。可回头想,山高云近,白天观云、夜晚数繁星,偶然听听寒山夜雨,没有了王府中家丁来来往往的脚步声,没有了他们不时的嬉笑打闹声,这个世界岂不是加安静,加孤寂!
为什么有人只愿做凡人而不做神仙,只羡鸳鸯不羡仙?
踩在高高的云端,无情无欲,千千万万年过着百无聊赖的日子,甚至没有白天黑夜,不明白何为痛,何为乐?不知道终点在何方。
做个凡夫俗子,好歹还知道什么是酸甜苦辣,知道辈子不长。
比起痛彻心扉,可怕的是无滋无味、无期无盼。
所以他愿意等,不论久都等!
☆、红鹧鸪
这会儿午时刚过,凤后正躺在榻中小憩,听说可书来了,立刻坐了起来。
可书进了内殿,盈盈拜:“奴婢拜见娘娘。”
“快起来说话。”凤后连忙扶起了可书,眸光迫切。
可书笑了笑,又是拜:“恭喜娘娘!”
凤后笑颜展,“果然是怀上了?可说久了?”
“公子面薄,奴婢也不好问。依奴婢看大概两月左右。”
凤后点了点头,“跟本宫想的差不。看他瘦成那样,本宫就想起了当年有太子和封儿的情形,喝水都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