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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天下 作者:曦舞
衣服传到福喜的身上,让他的身体暖洋洋的。
眨眨眼,昨夜的事立刻走马关灯的在他脑海里闪现,无论是酒前还是酒后。
自己做了什么?福喜的脸蹭的变得通红,险些觉得天都要塌了。
最主要那人还是太子殿下啊!而现在这是在谁的怀里,那也根本不用想。
想到这,福喜的身子顿时僵硬了,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唔?”脸上突然冷,抬头才发现不知何时天上已经飘了雪,随着风打旋,从这假山那小小的片天空中偏了进来。
福喜偷偷的看了楚惊天眼,只能隐隐绰绰的看见他的五官,但是对方的确还在沉睡中,呼吸平缓。
要是让太子殿下发现他抱着个奴才睡了觉,自己小命可难保。
小心的将楚惊天放到自己腰上的手拉开,福喜能感觉他放在腰上的手箍得很紧,可是意外的很容易的就从他怀里出来了。
外面的冷空气吹,福喜忍不住打了个抖,险些又扑回太子殿下的怀里。
等完全从楚惊天身上爬起来,福喜的身上都冒出了汗水。
福喜看了时辰,差不该到平日起床的时间了。他心里暗叫了声“糟了”,等下宝喜醒过来见没人怎么办?
当下也顾不得其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小心的披在楚惊天身上,然后急匆匆的就跑了。
仅着单衣的他等回到沉香院的时候已经被冻僵了,屋子里还残留着炭火的温度与烟味。福喜钻到被窝里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旁边床上宝喜打着小呼噜睡得正香。
而等福喜离开之后,原本还熟睡着的楚惊天突然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小声地骂了声:“傻子!”语气里带着笑意。
接下来福喜是见着楚惊天就绕路走,平日太子殿下来了沉香院他都是能避则绝不往前凑,让他心安的是太子殿下对他的态度并没有什么不同,想是根本就不记得那天的事了。这让福喜松口气之余又有些失落,心情着实纠结!
这日从御膳房那儿回来,福喜恰好看见翠喜在假山旁边,身前还了个婢女,米分衣双丫髻,身段苗条,背对着他,看不清模样,只能看见耳朵上面晃晃的珍珠耳环。
翠喜抬眼恰好看见福喜,脸上闪过丝慌乱,却又瞬间镇定下来,和身前的女子说了些什么,然后走了过来。
“福喜!”她唤道。
“翠喜姐姐!”翠喜这人稳重,很受赵薇的信任,福喜倒还是蛮喜欢她的,就像个大姐姐样。
翠喜手里拿了个绣筐,和他起往沉香院走,笑道:“你又去御膳房吃什么好吃的了?”
福喜嘿嘿笑,露出口白牙,不说话。
翠喜嗔道:“你倒是悠闲,我可是忙死了,奉仪让我给她绣个荷包。这不,找了逸翠园交好的姐姐得了个花样子。”逸翠园是赵薇的嫡姐赵蔷的院子。
“姐姐这手绣活就是宫里的绣娘也比不过,也难怪奉仪看重。”福喜小小的拍了个马屁。
“油嘴滑舌!”翠喜斜了他眼,那眼竟然带着几分诱人的风情,却让福喜股说不明道不清的熟悉。
撇开心里的怪异,两人相安无事的回了沉香院。宝喜正靠在门上打瞌睡,珠喜则坐在杌子上做着绣活。
看见二人回来,珠喜起来,露出嘴边的两个甜甜的梨涡,笑道:“你们回来了?”
又拉了福喜的手,道:“我刚好做了个荷包,以后你就可以把想吃的糕点放在里边了。”说着从绣筐里拿了个蓝色为底,绣着几枝翠竹的荷包递了过来。
福喜闻言,也不客气,直接就将荷包拿过来挂在了腰上,笑道:“姐姐真是深谙我心,这样以后我就方便了。而且姐姐这绣活,也是越发的好了,将来也不知哪个男人好运娶了去。”
“你这家伙,还打趣起我来了!”珠喜轻轻的在他圆乎乎的脸上拧了把。
“来,我看看!”翠喜走过来,福喜解下荷包递给她。
“的确!”翠喜脸上浮起笑,赞道:“这翠竹,针脚细密,竟像是活的。”
珠喜红了脸,笑道:“说来说去,也是姐姐你教得好!”
“不过,这还缺了点!”翠喜坐到椅子上,取了针线飞快的动作起来,不会儿,荷包上就了几片往下飘落的竹叶,竹叶上面还有个虫眼,整个荷包看起来加灵动了。
福喜抿唇笑,翠喜这人长得比珠喜漂亮,干事也妥帖,待人是温和亲切,可是待她福喜却没有待珠喜那般的亲和。总觉得,即使她再怎么谦和,骨子里却仍是高傲的。
“哦,对了!我也有东西送两位姐姐!”将荷包挂在腰上,福喜从怀里掏出个两只钗子来,支颜色碧绿,枝颜色如雪。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是我托人从宫外带来的,也不知道两位姐姐喜不喜欢?碧色的是珠喜姐姐的,白色的是翠喜姐姐的。”
“给我的?”珠喜很惊喜,接过碧玉钗,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喜欢。这碧玉钗钗头被雕成了朵芙蕖,挂了两串同色珠子,煞是漂亮。
她迫不及待的将钗子插到头上,珠喜转了圈,钗子下边的珠缀晃荡两下,让她的容貌也平添了几分颜色。
“不枉姐姐这么疼你!”珠喜拧了拧他的脸。
福喜也不生气,咧嘴傻笑。这碧玉钗用的玉料并不是什么好的,价格也不贵,不过是份心意。自从他来到沉香院,珠喜可是最照顾他的。
相较于珠喜,翠喜就显得含蓄得,笑容浅浅的道:“谢谢,我很喜欢。”她的钗子钗头是梨花,底下也是挂着串小小的梨花。
珠喜看来的确很欢喜,做事的时候时不时的就要摸摸头上的钗子,很是开心的模样。
近来赵薇赵奉仪心情极为的不好,脾气阴晴不定,身体也是懒懒的,不想动弹。口味变得有些奇怪,嗜甜的她现在却倾向于酸味,让宝喜在底下嘀咕这人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歪歪的倚在小榻上,赵奉仪涂着豆蔻色的指甲轻轻拨弄着花瓶里的米分嫩的花。其实相较于鲜花的香味,她喜欢沉香的味道,不过谁让太子喜欢了。
福喜将荷花茶盏放到赵奉仪手边,她好看白嫩的手指端起茶盏,微微抿了口,当下眉头就是皱,手上的茶盏直接就朝着福喜丢了过来。
“作死的东西,你是想烫死我啊?”她秀眉竖,胸口不断的起伏着。
茶盏直接砸在福喜头上,微烫的茶水直接从他头上淋了下来,他扑通声跪下,求饶道:“奉仪恕罪!”
也不辩驳是赵奉仪自己喜欢喝那微烫的茶水,他们做奴才的,主子做什么都是对的。
“奉仪息怒!”翠喜跪下,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