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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宦官天下 作者:曦舞

    不喜欢和他们打交道。而在沉香院的事,实在是让他怕了,他不希望以后要防备着身边的人过日子。

    如安道:“这宫里,只有那人上人,才不会轻易受人糟践。福喜,你听我句,只要有了机会,你就抓紧往上爬!只要你有了靠山,那些什么牛鬼神蛇,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福喜点点头,没有满口答应,只道:“我考虑看看!”他知道,如安是有野心的,他想做御膳房的把手,而且为了这个目标在努力着。

    而自己呢?

    福喜有些迷惘,他只是在得过且过罢了!

    满怀心思的提着食盒回去,福喜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东宫。他看了眼熟悉的建筑,忍不住摸了摸放在衣服里边的匕首,这还是当初太子殿下送给他的!

    也不知太子殿下还记不记得他,大约是不记得了吧,他不过是个小太监,哪值得他惦记?

    虽然这么想着,他还是有些失落。无意识的脚尖下下的踢着颗石子,未料用劲过大,那石子竟然被他踢飞了出去。

    “咕噜噜”

    石子滚了几圈,然后滚到了个人的脚下。

    “什么人?”声尖利的怒喝。

    黄色的蟒袍,俊美无俦的容貌,挺拔的身姿。

    看见楚惊天熟悉的模样,福喜下子就有些慌了。慌到最后,竟然呆住了。

    “大胆,见到太子殿下还不跪下!”楚惊天身边的太监看他木愣愣的,又是声怒喝。

    福喜回过神,又慌慌张张的跪下,脸上漫起股羞愤的红潮,道:“奴才叩见太子殿下!”心里在哀嚎着,许久未见竟然没能给太子留下个好印象。

    楚惊天看着脚下的石子,眯了眯眼,无端俊朗的脸上了股令人畏惧的煞气——今日在景熙帝面前揣了肚子的火,没想到回来就有人撞上来让他泄火。

    他抬头,然后就是愣。

    福喜红透了的耳尖,露出的截脖子也是米分色的,脖子白皙的肌肤上还有颗黑色的小痣,格外的显眼,再有他边上的个漆黑食盒,这场景,无端让他觉得熟悉。如果石子换成馒头,那就熟悉了。

    他边上的太监看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心里惴惴,他是最近才提上来的,对于太子殿下的情绪把握不住啊!

    “啊……”楚惊天出声了,若有所思的看着福喜,眼里带上层笑意:“福喜,你怎么在这?”他这么问。

    福喜猛地抬头,双眼亮得吓人,兴奋的问:“殿下还记得奴才?”

    “你给本宫的印象,可是深得很!”他的目光落在脚下的石子上,若有所指。

    领悟到他的意思,福喜的脸红了。

    “你怎么在这?”他问,想了想又问道:“你现在是在哪个宫?”

    福喜不好意思了,他不想跟太子说他是在倒夜香,这让他觉得很羞耻,只含糊的道:“奴才不知不觉就走到这了!”

    “能见到殿下,奴才觉得很荣幸!”他又补充了句。

    楚惊天看他,觉得他有些变了,有心思了。而那张脸也好看了,就算是他屋里的黄良悌,京城里的美人比起他来也要逊上筹。

    把黄舒澜和个太监相比,他也没有意识到不对。

    福喜看他脸上冒着热汗,忙道:“天气这么热,殿下您快回去吧!”

    楚惊天身边的太监顿时脸色就变了,这孩子是谁啊?竟然能这么对太子说话。

    楚惊天的确是热得慌,看他眼里关心不似作伪,也不觉得不高兴,随口便道:“你也早些回去吧!”

    他不过是随意的句话,福喜却觉得心里乐滋滋的,巴巴的看着他离开,还忍不住了会儿。

    看着楚惊天身边的太监,他有些羡慕。

    他也想,有天能这么在太子殿下身边伺候!

    ☆、第17章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的时候,方公公正脱了衣服从井里打水冲凉。日头毒辣,可是井里面的水仍是冷冰冰的,但泼在他的身上,却冒出股腾腾的热气。

    方公公年纪不小了,虽然看起来不过三十,实际上已经五十岁了,平日里喜欢呆在屋里抱着他的黄皮葫芦酒壶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屋子里也乱七八糟的。

    不过福喜来了之后,他这日子过得就舒服了,吃饭有人拿,洗漱有人提水,屋子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东西归置得整整齐齐的,居住环境直接上了个档次,这也让他对福喜的脸色越来越好了。

    若是以前福喜并不会让他这么冲冷水澡,身体再好,可是年龄到那了不是?不过他已经知道了方公公不是般人,就那手摘花飞叶的功夫,简直绝了。

    “遇着什么好事了?心情这么好!”方公公看他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不由失笑。

    平日这小兔崽子可是沉稳得很,难得见他如此松快!

    福喜抿嘴笑了笑,心里像是抱着个小秘密,不愿向人说起,便含糊道:“没什么!”

    他笑起来似是满室芳华皆入了他的眼,而年纪又是雌雄莫辨的时候,竟比之那女子还要风流三分,引得人的目光忍不住在他的脸上看了又看。

    方公公皱了皱眉,心里暗叹,道了声:“等着。”转身就去了屋里。

    这时候日头毒辣,在屋里吃饭却是热了些。院子里有棵百年榕树,巨大的树冠几乎将整个院子都罩在了里边,倒是凉快得紧。福喜在树下摆了张木桌,平日都在院子里吃饭。

    方公公从屋里出来,手上拿了个黄色的瓷瓶,道:“把这里面的药膏涂抹在脸上!”

    福喜微愣,应了声,打开瓶塞闻了闻,股令人很舒服的草药味传入鼻中,闻着仿佛整个人都凉快了几分。

    “这里面是什么?”福喜问。

    方公公坐到椅子上,挑眉看他,不悦问道:“怎么,这是在怀疑我?”

    福喜伸手拿了个白瓷碗,给他盛了碗绿豆汤,笑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嘛,要知道给你捅刀子的人般都是你最不设防的。”

    闻言,方公公也不生气,咕噜噜将碗绿豆汤喝完,道:“在宫里,的确是应该小心些,你是对的。”

    这人心隔肚皮,就算是他也不敢肯定谁的心是好是好。

    “方公公你果然深明大义!”福喜拍了个马屁。

    方公公神色微缓,用手敲了敲他的头,道:“你这小子,就是嘴甜!”

    最后又补了句:“这东西绝对没问题,反正我不会害你。再说,你个倒夜香的,谁吃饱了没事干会对付你?”

    福喜想了想,也是,便也不再追问。

    吃完饭,方公公躺在摇椅上晃晃的,半闭着眼,偶尔抿口小酒,再唱两句戏文,悠悠闲闲的,这宫里再大的事都好像影响不到他们这片天地。

    福喜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