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是真心的 作者:cris

    你这属于恶意撞单，也是类。”

    喻承回头看看景梅，景梅脸气涨得通红，却没有接话。他只好为自己辩护：“日文直以公司名来区分客户，不以企业实体区分。先前你们组的花花和小琴，轻松收进那么别人费力啃下来的单，不是都这样？引导客户换公司名合作，你们组还少吗？”

    仇云脸色变：“在说你！东拉西扯有什么意义！”

    hr在旁边搭腔：“花花被开除，就因为恶意引导。”

    喻承摇头：“可是录音里，你们也听到了。这客户我从去年开始，跟了几个月。国际销售上门硬要签，客户不认可他。五分钟的录音，我说了少次‘建议您还是跟国际销售合作’？七八次有吧，客户懂行情，就不跟他签！不是‘客户是亲妈’吗？亲妈宁愿新注册个香港公司名找我，我有什么办法？”

    仇云笑：“你没办法是吧，没办法就踩高压线，那就走啊！”

    喻承：“日文高压线，第，欺瞒辱骂客户，我没有；第二，损害公司形象，我没说过句国际销售的不是；第三，引导客户换公司名，客户自己换的；第四，国际销售碰的企业，这是个新公司名，我也没犯。凭什么要我走？”

    仇云半天说不出话，景梅淡定点了，hr却帮起了仇云：“可是客户的确是因为你换了公司名，你这就是引导。小琴也是这么走的。”

    喻承意外看看hr，回过味来。

    安露是资深经理，下属却全是主管，经理位置空缺。现在仇云代经理，也就是“准经理”。hr虽然中立，但要快速解决问题，挺小兵不如挺大将。

    他环顾这间办公室，景梅也不敢对这个未来的经理开腔，规则部的人相当于陪审团。帮他的，没有个人。

    仇云被hr鼓舞，眼中恢复“你丫必死”的信心，似笑非笑：“再好业绩的人，像花花和小琴，碰高压线，也是个死！我劝你懂事，大家都留点面子。”

    喻承深吸口气：“花花、小琴都不是因为类走的，她们踩的类，的是！为什么走？因为她俩恶意抢单的形象太恶劣，连安露都看不下去。你怕安露对你信心动摇，才自己随便找了几条录音把她们开了。你利用她们打单的时候，不管她们干什么你都包庇，你甚至纵容和培养她们成为撞单王；现在她们惹到你老板了，你就过河拆桥，销售部谁不知道？”

    仇云脸色沉：“你说话注意点！”

    喻承豁出去了：“恶意引导客户换公司名的录音，你敢不敢给我天时间，我可以让你们全组人都类！你作为主管，半数人类你也类，你敢给我时间吗？”

    hr和规则部狐疑望向仇云，仇云脸白了，景梅的脸又涨红起来。引导客户换公司名，是整个销售部针对kevin那个规则做的“对策”，如果喻承来真的，根据廉政部的“连带责任”制度，销售部从基层到安露，没有人能留下。

    景梅劝他：“你少说两句。”

    喻承看看景梅，心里软：“那就事论事，回到这通录音。我既没有恶意引导，也没有恶意撞单。麻烦你们有疑问的再听遍，有点辨别能力就听得出来吧！”

    圈人沉默半天，hr审时度势说：“你先出去吧，我们再讨论下。”

    喻承回到座位上，浑身颤抖，下午都没法平静。

    快五点时，规则组的人到他工位上：“景梅给你说情，是不存在‘恶意’。但客户改名字，的确也是因为你，所以改判为二类过失。”

    二类过失比类轻点，年之内累积两个二类，照样开除。而且只要背上二类，这年想晋升都不可能。

    喻承气归气，但往好里想，他还有机会翻身，不至于就这么莫名其妙被仇云断了头。

    刚刚松点，抬头看见仇云脸意味深长的笑意，景梅则脸惊恐，领着两名穿着警服的人朝他靠近。

    仇云指了指他，警服男在他身边定：“喻承？”

    喻承怔，懵懂起身。其中个递给他张纸，上面写着“因你涉嫌行贿罪，限你于x年5月18日20时00分前，到杭州x派出所接受讯问。”

    警服男亮出证件：“就是今晚八点前。没什么重要的事的话，你现在可以和我们起过去。”

    喻承望着“行贿罪”三个字，周围光影迷幻起来。

    第三十六章 鬼打墙

    喻承小半辈子从没想过自己要和几个地方沾上关系，那就是法庭、监狱及其周边产品。

    好遥远的机构，前两年虽然打破天灵盖跟劳动局打了次交道，但他毕竟是原告。

    这次，他还没下班，就脚踩棉花似的，跟着警服男们上车、下车，路被拽着穿过派出所前门，上交除了衣服裤子外的所有随身物品，再被简单搜身后往派出所后面的大楼魂飘，他像脚踏进了光影迷乱的神秘隧道。

    “隧道”深不可测，越走越窄，警服男女、跟他样的便服衰人进进出出。路过监狱似的候问室，看见里面有人蹲地上抽烟，有人坐墙角抱头，也有人手扶缠着泡沫的铁栏杆，双眼无神看着他。他被名警服男带进间挂着“讯问室”塑料牌的奇特小房间。

    小房间四壁软墙，靠天花板有两扇小窗，关着，满室陈年烟臭，夹杂股淡淡的尿骚味。

    喻承本能闭气，懵懂环视。房间四角有好几个监控摄像头，靠墙张电脑桌。桌子前后对放着两把椅子，把对着显示器，简陋但正常；另把很“华丽”，椅背、扶手都是铁栅栏，左侧还架着块可开合的、同样“华丽”的厚实木桌板。

    警服男扯他到豪华铁背椅边儿上：“坐！”

    喻承傻乎乎坐，警服男转过活动桌板，“啪”地合上，桌板支架自动锁住。这么来，他以坐姿被固定到了把椅子里。

    警服男转身关讯问室的门，喻承呆坐几秒突然惊醒过来——这是什么地方？！

    警服男在他对面坐下，点烟猛吸口，在烟雾后面眯眼，说：“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喻承全身没有知觉，木愣愣看了看眼前的小桌板，板子中间并排两个突起的半圆钢环，脚下还有两个，明显是手脚铐，不过没给他戴。

    警服男：“问你话。”

    喻承抽回半分神：“啊，啊？”

    警服男笑笑：“你做过什么事，不会不知道吧！”

    喻承：“我……我想喝水……”

    警服男扫他眼，倒了杯搁到桌板上：“嗓子眼儿干是吧？还有什么要求？”

    喻承摇头，觉得脸麻，下意识伸手揉脸，却不小心把杯子打翻，凉水滩泼到地上。

    喻承抖：“呃……不好意思……”

    警服男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