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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风上草 作者:风子雨
秋小风看着那尸体,又死了个人了。
东篱手底下的人命,到底有少?
宋雨仙跟着东篱气势汹汹地走了出去,却见东篱直接到了对面那个卖冥纸的铺子里,“你们鬼宗玩儿的把戏,我能不知?带我去见梦衷!”
那人估摸着此人是不好惹的,伸手把冥钱往天上扔,惨白的纸钱漫天飞舞,那人哀叫道,“鬼宗鬼门鬼莫拦,纸钱纸衣纸黄泉,阎王开路休挡道,来去自如火难烧!”
东篱听他说完,冷笑,“跟上。”
宋雨仙和秋小风连忙跟着那个人走,那人边走边念,边往空中撒纸钱,秋小风觉得不太吉利,宋雨仙盯着那人,心中不祥。
那人走到荒郊野外,伸手从片黄土地上用手刨出了口棺材,他手上被磨出了血迹,又拍了拍手,道,“此去阴间,莫再停留,走!”
等了半天,那人转头,问,“你们怎么不走?”
秋小风脸呆滞的望着他,宋雨仙把铁剑抽出又收起,收起又抽出,东篱伸手看着自己的指甲,问,“你在念什么?”
那人讪讪笑了,解释,“是咱宗主教的,说是为了体现咱鬼宗的神秘以及高大上。”
“怎么进去?”
“走棺材进去。”那人伸手指了指那口棺材,他将棺材推开,棺材里是空的,下面有条地道。
“你走前面。”
那人笑了笑,十分不好意思地道,“你们是客人,先请。”
“你是主人,客随主便。还是你请。”东篱饶有兴趣地同他打马虎,伸手摊开,对着那暗道。
宋雨仙不耐烦,抓着那人就往那棺材里塞,跟着就跳了下去。秋小风紧随其后,东篱次之。
宋雨仙将剑架在那人的脖子上,那人冷汗直冒,不敢出声。四周点着些火把,并没有熄灭,说明不是死路,只是未免太过阴暗潮湿,四周都是些腐臭的气味。秋小风觉得有东西垫脚,退步看,只见自己脚下是个手骨,秋小风打了个哆嗦,朝东篱靠近。
东篱边走,边在墙上留下记号,若是此人敢乱带路,准饶不了他。没走几步,就又出现了个分岔路,那人概想左拐去,倒是不难记。走了莫约炷香的功夫,那人就停下来,过了会儿又伸手往上敲了敲,将头顶的石头移开,总算是见到了日光,那人首先走了出去。
那人出去之后,想要将门重新合上,却被东篱根银针飞出,刺中眉心。宋雨仙走出去,见着这里是个村落,村里的人都很古怪,大白天的不耕作,反倒三五成群坐在起聊天。
见着那口棺材里出来的人,三五个围拢过来,道,“这次又有新鲜人吃了。”
个小孩儿指指点点,指着秋小风,“这个哥哥水灵灵,肯定很好吃。”
秋小风被吓懵了,却好死不死伸出根手指去逗那小孩儿,那小孩儿留着口水,张嘴就要去咬,却被宋雨仙脚踢翻在地上,那小孩揉着眼睛,呜呜的哭起来,样子又委屈又可怜。
“这些都是鬼宗的人。”东篱握紧袖中白绫,伸手拉住秋小风的手臂,两人往入村的路走。
四周的人森冷冷的注视着他们,个女人疯疯癫癫的跑出来,伸手指了指秋小风,笑道,“哈,鬼接亲,鬼接亲,接亲啦,冲喜了,哈哈——”
秋小风浑身冷飕飕地往东篱身上靠,“这、这是哪儿啊。这这些人都是是鬼?”
宋雨仙警惕的望向四周,见着有个老者从屋子里往外望,神情古怪,宋雨仙起疑,走过去,脚踹翻了门板,将剑架在那老者的脖子上,“你们宗主呢!”
那老者神态镇定,伸手将剑慢慢推下去,道,“几位若是想要见宗主,可得通报。”
“那你快通报啊!”秋小风插嘴。
那老者掐着嗓子叫了几声,只鹰隼停在了他的手上,老者朝着那鹰隼比了几个手势,那鹰隼十分通人性,展翅飞走了。
“宗主便在那湖边阁楼中,你们上去便可。”老者说完,勉强睁着浑浊的双眼去挑亮了灯芯,昏暗的房间里,下子明亮了起来。
这个村子里只有条路,湖不难找,于是湖边的阁楼也不难找。
阁楼仿佛是支在湖面上,摇摇欲坠,梯子上也都是灰尘,好似很久都没有人来住过了,秋小风怀疑,这地方真是梦衷那男鬼住的?也太艰苦了点。
远远的竟然听见了他哥的咆哮声。
秋小风伸手捂住只耳朵,仔细辨别,只听见他哥吵,“都给你说了要治好她只能去找天山雪莲王,你特么到底听没听老子讲!”
然后就是其中个斯斯文文的声音,“这天山雪莲王委实难寻,小生请先生想办法,否则,小生可是要罚你的。”
“我特么倒了八辈子霉啊八辈子霉,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他哥估计又气急败坏的乱摔东西了,秋小风感到整个阁楼都在摇晃。
宋雨仙松了口气,看来这家伙混得挺好的,害的自己瞎担心。
第17章 狡计
秋小风跟着上了楼,看清了屋子里的场景,只见他哥秋续离,身的白袍子已经皱巴巴地了,眼睛上蒙着黑布条,这是他怕自己吓着人家,故意蒙住眼睛。他往秋小风这边望,明明知道他看不见,秋小风却顿时有种被抓住把柄的错觉,只听见他哥喊道,“小风风,你怎么来了?”
秋小风连忙朝着他哥扑过去,边哭边道,“哥啊,小风好想你啊。”
他哥喜了会儿,又将秋小风推开,道,“这里可是龙潭虎穴,你个人来干嘛?”
“我来救你出去啊!”
秋续离,“……”
只听见个斯斯文文地声音插嘴,“上次别,小生心知与你情深缘浅,只是没成想你竟能找到这里来,实乃天公作美,不如今晚小生便差人准备婚房,你与我——”
秋小风打断他,道,“你想都不要想!我此生只愿同小篱在起!我和他已经私定终身了!”
梦衷眼扫过去,才见着了当初那个碍事的人,手中的团扇轻轻摇了摇,轻笑道,“原来这位兄台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小生让你次,自然不能饶恕你第二次。”
东篱身紫衣纤尘不染,鄙夷的看了看四周的灰尘,装模作样的掩住唇角笑了笑,“那我也说过,坏我姻缘者,罪不可恕。”
宋雨仙见着这两只都是美人,而且说起话来也是含针带刺,过不了会儿就剑拔弩张起来,隐隐有干架的趋势,于是悄声在秋小风耳边说,“你不觉得你家美人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秋小风反问。
“他这模样,倒像、像是魔教教主——”
秋小风打断他,“你也知道?”
“啊,难道他竟然真的是?”宋雨仙惊得目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