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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风上草 作者:风子雨
,否则在下不定死在哪个荒郊野外啊!”
“如今这外面是去不得了,不定又有少刺客候着,伸头就是刀,要命要命……”
“我又听说,前些日子,魔教又烧了那锦绣阁的楼子,又抓了几个来往的富商,说是要逼问什么东西的下落,这真是真是……”
宋雨仙虽说早就知道魔教的厉害,心中原本有些害怕。只是那位教主虽说看起来阴测测地叫人捉摸不透,但平日里相处却总是彬彬有礼,温柔耐心,就连不留神说出什么冒犯的话来,他也从不计较,况且秋续离事,对他又算有恩,因而他谈起魔教教主来,说到底还没有什么特别厌恶的。总是听人讲,就算别人讲的再深恶痛绝,宋雨仙也体会不来。
宋雨仙回过神来,就看见有人对他招手,喊道,“宋少侠,饭都快没了,还不过来坐?”
宋雨仙瞧见那个人便是钱不少,便提着破剑慢悠悠地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圆桌上最后个位置也满了。
眼前竟是残羹冷炙,宋雨仙也悔恨自己起床太晚,只好添了几碗饭,就着咸菜下肚。就听见钱不少嚷嚷道,“你们可别看宋少侠年轻,魔教教主都见过好几回了,还平安无事的,定然是少年英才啊!”
宋雨仙被饭呛住,咳个不停。
旁边那富商打扮的人起哄,“哟,想不到少侠还有这般本事,竟能逃脱虎口?”
“别听这人瞎说,我哪敢和魔教教主叫板!”宋雨仙好不容易哽下口饭,辩解道。
“那你可知道魔教教主现在在哪?”那人又发问。其他人也连忙看过来,又有人道,“魔教之所以难剿,便是行踪诡秘,防不胜防,如今知道了这魔头的住处,我就不信弄不死他!”
宋雨仙连忙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家亲戚!”
钱不少“切”了声,笑嘻嘻地道,“你怎么又不清楚了,你不是说他同你那邻居是相好嘛?难不成你是想包庇不成!”
“什么包庇!我邻居这么,我怎么知道他去哪儿了!”宋雨仙筷子丢,起来,拿起桌子上的剑就要走。
那桌子的人都不乐意了,其中人阴阳怪气道,“宋少侠,你不会是魔教的细作吧?居心何在?”
宋雨仙怒极,眼圆瞪,喊道,“我也是被魔教追杀才落到此地,同是天涯沦落人,说这些屁话有个啥用?我要是知道他在哪儿还用躲这儿?直接冲过去就开打了,你们少在这里婆婆妈妈的不像样子,个个窝囊废,刁难我又有什么用啊?打不过魔教就在这里当缩头乌龟,有本事你出去硬碰硬啊!”
宋雨仙性子急,骂起来没完没了,句句刻薄,顿时饭桌子上剑拔弩张,宋雨仙抽出铁剑,剑砍在桌子上,骂,“有本事起上!”
祈荼从武林盟主阁楼里出来,就瞧见宋雨仙在惹事,脸上被气得通红,桌子的人都骂骂咧咧起来,祈荼连忙走过去,拉住宋雨仙,解释道,“众位,有得罪了,雨仙鲁莽,决不是魔教细作。”
“你又是谁?”
祈荼抱拳道,“在下姓祈,实不相瞒,我被魔教追杀才逃到此处,宋少侠出手相救才捡回命。”
众人又打量了他,道,“难不成你是祈家少公子祈荼?”
又听人道,“祈家也不过风光时,如今没落了,祈公子还以为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呢?”
听得宋雨仙冲上去就又想打人,反正是武林盟主府上,打了人又怎样,难不成这几个还能报复回来?至于以后,那以后再说呗!宋雨仙咬牙切齿地模样,活像发飙的老虎,恨不得扑上去咬下两块肉来。
祈荼拉住他的手臂,道,“不敢,只是说我祈家之祸便是魔教而起,断不能言我等同魔教有关,还请诸位明白。”
“那他呢?”那人指指宋雨仙,鄙夷,“他可不是你们祈家的人!”
“宋少侠便是在我危机时出手相救,又怎会是魔教的人?”
宋雨仙火上浇油,原本就要洗脱嫌疑,却道,“我要是魔教的人,早就把你们杀得片甲不留!”
祈荼蹙着眉头,将他拉住,轻声道,“雨仙,你少说几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儿的人都恨死魔教,你又何必添油加醋?”
“我就是这么不会审时度势!那又如何?”宋雨仙被气到,他气就脑子里团糟,当初他也是凭着股子气氛去质问恭正琏的,现在想起来若是恭正琏不安好心,药粉撒,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此地不宜久留。
祈荼又敷衍解释了几句,就把宋雨仙拉走。宋雨仙气鼓鼓的掩上房门,道,“我觉得他看起来不像个坏人。”
“魔教教主?”
宋雨仙欲言又止,“虽说这人有些捉摸不透,但我可没亲眼见到过他做的那些坏事!”
祈荼有些奇怪,静默道,“那你又为何要同我离开?”
宋雨仙伸手抓了抓头,“你是不能明白,有些人你明明没看他做什么坏事,又好说话得很,但你就是很怕他!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那便是因为,你拿不准他心里想什么,他现在不害你,以后呢?”祈荼拿起茶壶,到了杯水在白瓷杯里,嫩绿的茶叶旋转沉浮,腾腾热气氤氲。
祈荼将茶水递到宋雨仙手中,宋雨仙方才吼得太大声,此刻才觉得嗓子有点受不了,慢慢吞了口茶水,缓过来才道,“不清楚。”
“若不是魔教追杀,我也不会被夺走了棋谱。”
宋雨仙沉默。
“他不做坏事,就不能让那些手下去做?你又如何知道?”
“你原本没打心眼里憎恶魔教,因而别人如何说,你也只是表面上义愤填膺而已。”
“曲水山庄之事,我也听说过,传言便是有不长眼的纨绔子弟言语冒犯了几句,魔教便下了杀令,灭了曲水山庄满门。曲水山庄百三十口人,全都死了。当日血流成河,你又曾见过那人间惨景?”
“你说的那种人,便是城府极深,面上掩饰得似模似样,实则心如铁石,不可转矣。”
宋雨仙端着茶杯的手微微发烫,瞧见祈荼面色冷漠,右手捏成拳头又松开,眉头微微蹙起,十分嫌恶的模样。
他倒是忘了,祈荼也是被魔教加害过的人,若不是倒在他家门口,兴许已经丢了命了。
魔教——
到底又为何是魔教——
宋雨仙清楚得很,只是没什么体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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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小风原本是个活泼的人,此刻病恹恹地走在街头,皆是因为某个美人昨天夜里体力过剩。东篱伸手挽住他的手臂,伸手摸了摸秋小风的额头,关切道,“小风,是不是不太舒服啊?”
秋小风黑着脸,盯着东篱看了会儿,带着哭腔道,“你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