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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风上草 作者:风子雨
铲除魔教,我等……”
“我看这分明是秋小风自作孽,方才还见着他同魔教教主卿卿我我,此刻魔头翻脸不认人,也只能怪他咎由自取!”
“别管他,都是他咎由自取,说不定是窜通好的!”
秋小风被这些语句漫过耳朵,险些喘不过起来,挣扎道,“我、我不是!我不是!”
“夺回棋谱,称霸江湖!”
“杀了魔头,武林太平!”
东篱瞧见秋小风被吓得差不,汗湿了发鬓,腿也发抖。心里十分愉悦,他捏着秋小风的脖子,又转头望向尚且坐在矮几旁喝茶品茗的扫业山庄庄主左道。此人从头至尾不发言,隔岸观火。
“本座前日里看了棋谱,参透了些东西,有趣得紧呢。”
左道举着茶杯的手微微顿。
“左庄主想必清楚得很。”
众人往左道看去。
“不清楚。”
东篱轻笑,收臂将秋小风拉过来圈在怀中,“左庄主深明大义,想必也不会为了什么武林之事牺牲人命,可比其他人大度了。可对?”
秋小风如芒刺在背,东篱的手臂上还有被他咬伤的血腥气味,他温暖的身子轻轻搂抱着他,如同亲密无间的恋人。
“我武林岂能为了己私利,让人送命。那和魔教又有什么区别,让他走。”左道挥了挥手,扫业山庄的弟子便让开条道。
东篱便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右手紧紧牵住秋小风。
“左庄主!不可!”
“难道你是要违了武林盟主的意思?”
“岂能费了这大好时机!”
眼见众人碍于扫业山庄的面子,魔头就要走了。段章背在身后的手捏紧拳头,面上不动声色,“给我拿下!”
只听声令下,便有人拦在了面前,刀光剑影,混乱片。东篱跃起脚踢飞了剑刃,纵起轻功在柱子上踩,旋即转身落在了房梁上。秋小风被晃得头晕眼花,此等轻功,便如与生俱来般自若。
“得棋谱者得天下,天下不好说,本座倒要试试,这武林如何。”说罢檀香刃自袖口划入指缝,手腕儿发力,檀香刃破空而出,例无虚发。底下便有人被割破了喉咙。秋小风被他只手制住,动弹不得,眼见飞刀刺来,险些要被杀了,却被人生生打落。
“风风!你怎么在那儿!”宋雨仙急得要命,先前他被人关在屋子里出不去,现在好不容易逃出来,却见着这样的场景。那魔头果真让秋小风当了挡箭牌,这些人才不会管秋小风的死活,暗器若是招呼过去,秋小风可就没命了!
“宋、宋雨仙!你快走开!”眼见宋雨仙在底下不顾命地帮他打飞刀,心里已经感动得热泪盈眶,却听见东篱窃窃,“他也冒犯过本座,看来……”
“你不准伤他!”秋小风奋力挣扎起来,伸脚就去踹东篱,却被他轻松躲过。就听见东篱道,“你乖,我就不伤他。”
“你——”
宋雨仙瞧见武林盟主,连忙跑过去,道,“段盟主,秋小风还在他手里!魔教教主定会拿他来挡的,他会死的!”
“此事,我无能为力。”段章蹙起了眉头,眼中悲哀的望着秋小风。
“你是武林盟主,难道还不能决定?”
“魔头罪孽深重,人人得而诛之,又岂是我能插手的!”
“难道就让风风死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宋雨仙跺脚,气氛极了,骂道,“你是什么狗屁盟主!比魔教还不如——”宋雨仙没有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按在了地上,只听见祈荼道,“雨仙被气糊涂了,有冒犯,请武林盟主恕罪。”
武林盟主不明所以地笑了笑,道,“我又怎能和宋少侠计较。只是……”
宋雨仙奋力掰开祈荼的手,提起剑就往前走。祈荼想要拉住他,却被他回头瞪了眼。宋雨仙走到左道面前,道,“左庄主,请你救救秋小风!”
左道撇了眼宋雨仙后面的祈荼,挥了挥手,后面立刻就有人上前来,左道明白道,“救出秋小风,若是救不出,就让鱼桓离带着他走。”
“是。”
那人点头领命而去。
宋雨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尚且只有扫业山庄左庄主愿意帮忙,顿时如同见着了活菩萨,激动道,“谢庄主,谢庄主!”
宋雨仙眼见这位庄主气度非凡,宽容仁德,赞道,“我看那段盟主还不如您呢!你要是武林盟主就好了!”
左道这才认真看了宋雨仙眼,哂笑,“宋少侠可不要乱说话,武林盟主肩负重任,若是放走了魔头,武林谈何太平。我念你同秋少侠手足情深,才不惜违了盟主的意思,尽绵薄之力罢了。”
宋雨仙转头望向秋小风和鱼桓离,魔教又何来真情之说,往日里秋小风同他在起从来都是被迁就,他也温柔宽容,从不生气发火;今日却能将你拉倒身前挡暗器,为了自己的性命罔顾别人的死活。
恐怕越是这种人越是可怖。从不生气,从不发火,他心中自有杆称,若是犯着他的忌讳,便死无葬身之地。
那高高庙堂之上的皇帝,恐怕也是若此吧。
有扫业山庄从中调和,秋小风自然安然无恙,虽然没有被自己人弄死,却也没法子逃脱魔教的掌控,众人便眼睁睁地看着他纵身飞出了屋外。
出了这地方,魔教指不定还有外应。想要杀魔教教主,难上加难。
“左庄主为何放走魔头!”
“左庄主您可要给个说法!”
“难不成左庄主和那魔头是同路人!”
那人带要上前,却见人挥刀迎上,“放肆!”
左道挥了挥手,那人又收了刀立在旁,“你我同为正派,虽然剿灭魔教势在必行,却也不可伤及无辜。众位难道是怕错过这次机会,便再不能剿灭魔教吗?”
“笑话!我武林难道还怕了魔教不成!”
“左庄主也是仁德之心……”
“怪只怪那魔头太狡诈无耻!”
段章沉默不语,心里却想着,莫不是鱼桓离抓了左道的什么把柄不成?
棋谱。
到底是什么。
秋小风已经被塞到了马车里。东篱没有点他的穴道。
秋小风不敢跑,因为东篱说,“小风,你有这么朋友,对了,你还有你哥,早就想请他们来做客了,前日里只是碍于私事,这之后可不同了。”
秋小风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先前他总是想不到点子上去,现在挑明了,也就清晰了。
马车也是魔教的人备好的,黑色轿顶镶着金色边框,金色流苏垂下,四角上欠着夜明珠。就算被人瞧见,也知道里面是惹不起的人。
秋小风病恹恹的被东篱揽在怀中,东篱轻轻拍打着他的背,柔声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