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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风上草 作者:风子雨
了揉眼睛爬起来,仰视着面前的人。
只见位小二斜着眼将麻布甩到了肩上,双手环胸,喝道,“你这人也是有意思,来这里就点了碗清茶喝了下午!眼看着这茶钱还没给,你倒是睡上了!拿钱!不然就滚出去!”
秋小风蹭地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也回道,“给就给!小爷有的是钱!”
那人鄙夷的瞧着他。
秋小风连忙往怀里摸,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个铜板,面上下不来台了。
“我、我……”
那小二稀奇古怪的将他打量番,又讽笑道,“你这穷鬼也敢到我元亨茶楼里来!还真以为我元亨茶楼好欺负!如今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那些个乞丐也能穿得进大地方来逛!你今儿要是拿不出钱,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便有四五个护院围拢上来,来人各个身姿威武,手持棍棒,往外头望,又有人守住大门,秋小风惶急地要去摸剑,却发现身上竟然连寸铁也无,别提何人干架了。
秋小风跺脚,又急慌慌地把袖子摸了遍,仍未发现什么铜钱,此刻忽然想到自己往日里总爱在靴子里藏钱,如今可算派上用场了。秋小风索性坐在地上,伸脚就脱了鞋子,从布靴里抖落出几个铜板,松了口气。
“给你!拿去!”
谁知那小二理也不理就将那铜板踢到了边,走过来脚踩在板凳上,那脚风吓了秋小风跳。
“这沾了臭气的铜板不要也罢,今日便放你回!下次进门可要看清了招牌!我元亨茶楼可不是好欺负的!”那小二扯气高杨的说完,便挥了挥手,立即有人上来拽住秋小风的胳膊往外拖。
秋小风直到被拖出了大门,屁股摔在了尘土飞扬地大街上,才明白过来。来往行人瞧见元亨茶楼里又被丢出来个欠钱不还的,伸手指指点点,“没钱咱不喝那茶不就成了!何必去寻个晦气!”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如今这些人的胆子可愈发大了,连元亨茶楼也不放在眼中!”
“那茶楼里的达官显赫可了去,那小二也愈发长脸面了,对人向来如此,何必去自寻烦恼!”
秋小风就着坐在地上的姿势,往天上望,只见片晴空万里,那排排金色的亮线从层云缝隙穿透出来,如同把利箭刺入凡尘。秋小风眼前阵阵的花,又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最后慢悠悠地从地上起来。
眼前黑了片,摇摇晃晃会儿之后,又能看得十分清楚了。
往街上望,四周人生喧哗,卖花的杂耍的,热热闹闹。
秋小风伸了个懒腰,抖擞抖擞精神,开始思考要去何处。
只怕眼下宋雨仙还担心着他呢,但是宋雨仙行踪不定又难找得很,还是去找他哥比较方便。当初秋续离和恭正琏同不见了,想必之后也应在处,恭正琏名气大得很,要找他不知方便了少,消息也了去了。
可惜现在他秋小风的口袋里空空如也,不适宜跋山涉水,半路上饿了连个烧饼也买不起,要死要死。
举目四望,还是先找个赚钱的地方,晚上也好歇脚。
他又想到,魔教风月城恐怕知晓的人甚少,这些个凡夫俗子不知道恐怕也在情理之中,到时候定然要找知情的人问个明白。
死变态就这样把他扔在了流央城里!
不理他也罢。
秋小风边哼着歌,边沿着街上走。
眼见前头围拢了大群人,秋小风免不了凑个热闹,好不容易拨开人群挤了进去,才发现眼前个大台子上放着个木牌子,上面红纸黑字写着“招收临时小厮打杂,月钱面议,有意者请上二楼”,落款是金缕衣阁的章,朱砂还未干,在阳光下闪着水光。
金缕衣阁?
“金缕衣阁财大气粗,我个远房亲戚在金缕衣阁当个打杂的,你知道那月钱是少吗?”
“十、十两?”
“二十两!二十两啊!想想咱干个月才十钱银子,真是可怜哟!”
“这、这么?”
“这白老板也是年轻有为,别的不消说,长得也是仪表堂堂,又有经营的大本事,若是没娶妻,那又有少人削尖了脑袋要把女儿嫁到白家!”
“就算是嫁过去做妾也是好的,你说那白夫人又无子嗣,也太过善妒,难道还不许他相公取妾?”
“这说来也怪,恐怕那白老板是个痴情的人,只愿意生代双人,不愿意三妻四妾……”
“哼,谁知道呢!这豪宅大院儿里的破事最!”
秋小风直勾勾地盯着那红纸瞧个没完,耳边又听见有人吹嘘,听见那银子两个字口水都要流下来,说罢双手合十击拳,就这么定了!
秋小风跟着就从边上的楼梯上往二楼走,那楼梯修得也十分别致,栏杆上雕刻着些别样的花纹,梯子被打扫得发亮,纤尘不染。
秋小风扶着楼梯慢慢往上走,才走了不到半,就听见上头有脚步声“叮叮咚咚”地下来,边下还边说,“这事情我可干不来!太、太不知廉耻了!”
那人走下来,又听见他旁边那人道,“真是想不到,这事还是算了,我另找家为妙……”
秋小风伸臂拦住那两人,问,“你们可是上楼去应招了来?”
“是、是啊。”那人用手擦了擦汗,又对着秋小风道。
“那是什么差事?”秋小风心中好奇,若是那差事他干不来,也没道理上去自讨没趣了。
“唉,真是辱没斯文,难以启齿,难以启齿啊!”那人摇摇头,说着就要绕开秋小风往前走。
秋小风摸了摸脑袋,不明所以,又听见那人道,“我劝这位公子还是莫要上去为妙,实在是……”他欲言欲止地说完,转身就走下了楼。
秋小风犹豫了下,又摸了摸自己的布袋子,心说这金缕衣阁还能吃了人不成,我这便上去看看。
秋小风慢慢推开了那扇木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秋小风往里走了几步,抬头就看见个长桌子,那桌子后头坐着三个人,两男女,那些人穿得十分光线靓丽,见便知是上好的料子。
秋小风被望着又往前走了几步,道,“请问、问,你们是?”
“你是来应招的?”那女子开口问。
“是、是啊。”秋小风道。
“坐。”那女子眼神示意了下那边的凳子。
秋小风何曾见过这种阵仗,颤巍巍地在凳子上坐下,焦躁不安地生怕从椅子上生出条绳子缠上他的身躯,然后从此被囚禁。
“你不必紧张。这是工作内容,你先看完。”那女子递给他章纸。这纸白纸黑字写得十分清楚,工整的小楷,点墨污也无。
秋小风读完,惊得从凳子上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