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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离风上草 作者:风子雨

    有人在跟踪,只是他都在城中转悠了炷香的功夫了,这些鼠辈还是不敢现身,莫非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不成?他边思索着,边看路边的风景。

    在他很不耐烦的时候,总算后头的人主动搭话了。

    “这位公子留步。”

    东篱转头,弯唇浅笑,颔首,“请问几位有何贵干?”

    这人果真样貌不凡,怪不得少爷被迷得神魂颠倒!

    然后其中人拿出张银票,在手里抖了抖,“我是段府的下人,烦请公子离我们少爷远些,若在招惹,可休怪我段府不通情面。”

    “我与段公子不过见投缘,因而聊了几句,难道贵府到不许?”

    眼见这人丝毫也没被唬住,反而眼泛精光,笑里藏刀,十分的不好招惹的样子。

    “至于银票,我就收下了。谢贵府美意。”

    说罢他就将银票接过来,随便放进了袖子里,转身就要走。然而在几人感叹“不过如此,也是见钱眼开,少爷的眼光向不咋的”的时候,银票又从那人袖子里飘出来。

    不仅不咋地,还很马虎。

    领头的又将银票捡起来。

    只是这捡起来看,却叫他傻眼了。这银票分明不是之前那张。之前那张是五百两的,而这掉出来的张是千两的。

    领头的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由衷的疑惑,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等到把这件事告诉了老爷子,老爷子又只当这人不过有些闲钱,兴许就是某个商人家的公子罢了,不必加理会。便叫人转告段章,说那人不过收了钱走了,并不是他

    第64章 黎还

    段章被关在屋子里,心中烦闷极了,老头子办起事来可谓雷厉风行,滴水不漏。若是他派人去怎样威胁灭口,岂不是就他害了他。

    “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开门。”

    外头有人说话,朦胧的影子映在窗户上,他还能分辨出此人双手托着食盘的姿态。段章索性把鞋子脱就往床上躺,敲着二郎腿,两双手垫在脑后,“大哥这么晚是来看我的笑话?”

    便知他不会乖乖听话,索性段承便自己那钥匙开了门。他推开门将饭菜放在了桌子上,又道,“不过年,江湖上便要推选出下任武林盟主,我段家上下无不是忙得脚不沾地,只有你每日游手好闲,不知进取!那个人你也不要再去见了,恐怕你招惹不起!”

    听此言,段章冷笑了几声,“这江湖上无不知大哥才是众望所归,我这等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又怎会是武林盟主的料子!”

    段承叹气,“即便如此,你也该帮衬家里,幺弟身体不好时常犯些病症,你这做哥哥的也该关心体谅,不闻不问像什么样!”

    段章沉默不语了半天,又问,“爹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不过如往常样,随便弄了些银子打发。”

    “那他收了?”

    “收了。”

    段章不信,又迷惘了,问,“他真的收了?”

    他语调低沉,神情恹恹,段承又怕他给郁闷出病来,只得解释,“他是收了那五百两的,后来又故意掉了张千两的出来。听见我段府的名号也神色自若毫无惧意,定然是江湖上某个名声显赫之人。他接近你必是怀有目的,你也别想得太过天真!”

    “他并不知我是段家的人!”

    “二弟,你不知人心难测,切莫意气用事!”段承说完,认为理应让段章自己想个明白,只叮嘱了句“桌子上的饭吃完”就起身出了门。随着声闷响,那月光被关在了屋外,整个屋子里宁静得使人发慌。

    段章听见段承的脚步声走远了,便从床上起来踱步到了桌子边,拿着筷子挑挑拣拣地吃了些。

    他直在重复想着段承说的话,心中也没有底。那样个仙风道骨之人怎会如旁人样趋利逐势?他又猛然间想起今日日落之时那柔情的吻,觉得就算如此,他也再无法自拔了。

    他在屋子里焦急的呆了两天,终于忍不住瞒过了侍卫偷偷摸摸地从院子里出去,路往那河边走,在附近转了又转却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人的影子,就连名字也不知道呢。他心中沮丧,以为那人就此离他而去,再也不会相见了。

    然而等到他回了城中,却在处茶肆里看到了他,他穿着身淡泊宁静的紫衣,手拿着白瓷杯微漾,手腕轻轻扬,小饮口。那唇色便被水光浸润,又软又嫩,要是能亲芳泽……不对!他连忙打住,又不自在的咳了几声,调整了下面部表情又理了下衣襟,才慢慢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你怎在此处?我爹可有为难你?”

    “段大侠德高望重又怎会同我等小辈计较。”

    “你到底是何人?”

    “江湖中流浪漂泊之人。”

    “可否告知名讳?”

    “黎还。”

    “黎明该近之时,还尽昨日之事。果真意境风雅,独具格。”

    “谬赞。”

    这几日相见吟诗作对、花前月下自然不消说。司春城里牡丹贵,名扬天下人尽知。到了牡丹节城里又是人满为患,还有附庸风雅的人专程来此处弄个诗会,才子佳人、妙趣横生。

    到了晚上,两人在凉亭中赏月观花酌酒。酒醉微醺,段章的胆子也大了许,手高举摇晃着酒杯,面大刺刺的表心意,“其实我、我头次遇见你就心生爱慕,只是苦恼你并不喜欢男子,因而……”

    他微眯着眼睛,看见对面那人掩映在红花绿叶中却是人比花娇、明珠美玉,那千层牡丹、品朱衣便如世间凡品,令人食之无味、弃之不惜。若有似乎的檀木香气从他身上伴随着暖风萦绕而来,浅薄又温柔的笑意使得人见之忘俗,段章想罢索性伸出手去握住了那只轻晃玉樽的手,道,“我……”

    东篱的手抖,酒水便被晃出来,洒在了桌子上。他半歪着头,下巴微微扬起,弯唇浅笑,“段公子真是重情重义。”他说罢起来,倾身提住段章的衣领子将他拉到了跟前,在他惊骇的目光中利索地亲上了那微微开合着的唇瓣。段章可堪欣喜若狂,连忙紧紧抱住了人,两个人吻得昏天黑地、气喘吁吁。很快东篱就被推到了凉亭朱漆的柱子上,衣料摩擦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然而等到那带着凉意的手探进了衣裳里,段章才发觉他神情有些变了,停止了亲密沉声道,“你怎么了?”

    “我不会武功,段公子难道要强人所难?”他眼圈微红,神情恹恹,很有几分可怜的样子,段章连心也碎了,便只是搂住人亲了亲。

    “自然不会。”说罢他就后退几步,显出正人君子的模样。

    “我还当段公子这样的人,定然不会理会别人的心意,却原来是旁人闲言碎语,积毁销骨。”

    “我本就是个纨绔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