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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风上草 作者:风子雨
小风气鼓鼓的说着,又觉得肚子痛极了,忍不住蹲在地上叫唤。
“你怎么了?”
“我、我吃了虾肚子疼……”他蹲在地上,脸色白得像刷墙,手死死按住肚子,冷汗早已经打湿了发鬓。
“知道吃不了还吃!活该!”越瓷大骂,愈发觉得秋小风蠢得无可救药。
“他放我碗里了,我能不吃吗?”秋小风怨恨道。
“魔教真是欺人太甚!哪有这样折磨人的!”越瓷同情起秋小风来,也不管他是不是什么断袖了,连忙抓住他手膀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边道,“估摸着魔教的人会儿就会追上来,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秋小风只好忍痛跌跌撞撞地被越瓷拖着走,直走到月牙初升夜色朦胧,才敢稍微喘口气。这处郊外还算安定,毒蛇猛兽也不,越瓷便烤了只野鸡扔个秋小风,道,“你今日都吐得差不了,也没什么吃的,拿去自己啃!”
秋小风看见那油滋滋的烤肉却点也提不起兴致,病恹恹地靠在树干上,火光将他的脸映照得面黄肌瘦,他打了个哈欠,睡意涌现,不觉便靠着树睡了过去。不时手中的烤野鸡也从逐渐松开的手掌中滑落,滚在了草地上。越瓷摇了摇头,奔走天也是身心俱疲,便将那猫放下来守着,有什么动静自然能知晓。
睡到了半夜,忽觉声凄厉的猫叫传进了耳朵,越瓷心中紧,连忙叫醒了秋小风。小猫飞快从树林子里窜出来,直接跃到了越瓷的肩膀上,竖着尾巴龇牙咧嘴。
秋小风从迷梦中醒来,眼神迷离的会儿,陡然觉得仿佛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他连忙爬起来,对越瓷小声道,“他、他追过来?”
“不知道,不过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走。”说完便纵起轻功往前飞奔而去。越瓷的轻功倒是出神入化缩地成寸,要做飞贼自然要会跑路,秋小风勉力追上去却还是被越甩越远。眼见秋小风没跟上,越瓷只得放慢了步子等他。
“你还行吗?”越瓷问。
“累、累死我了。”秋小风大喘气。
“才跑这么点路就受不了了,瞧你这出息!”越瓷冷笑。
秋小风沉默了半天,也不知是被累的还是被损的。
“这之后你打算往何处去?”
“自然是去找我哥了……”
“那魔头知道你哥在哪儿?”
“知道。”
越瓷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问,“你说这是什么?”
“头。”
“用来干什么的?”
“吃饭。”
越瓷拳忍不住揍他脸上,“你傻啊!他既然知道你哥的住处,肯定能猜到你去找你哥,你就不怕连累了他!”
“那、那怎么办?”
“你说魔教还有什么仇家?”
秋小风拍脑门儿,想了起来,“武林盟主!段章!”
“虽然武林盟主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但明面上还是和魔教作对,你要是躲过去,魔头自然不敢做什么。不过这之后会不会被送出去做棋子可就难说。”越瓷耸肩,也想不出什么好地方藏。
“那扫业山庄?”
“那位庄主倒是通情达理,不过总觉得有些险恶。”
“就扫业山庄了,师父说过左庄主和我哥要好得很,不会拿我怎样的!”秋小风信誓旦旦。
“你哥和左庄主还有关系?”
“他俩是师兄弟。”
越瓷忍不住又对秋小风刮目相看,这厮倒是胆小如鼠、武功平凡,奈何认识的人个个都是些名震江湖的角色,也不知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还是造了孽。
第67章 丧病
两人阵商讨了阵便打算重又启程,秋小风抬头看见月光透过树枝缝隙透露出些许微光,心中不觉泛起冷意。
忽而声短促的笛声传来,秋小风脚步顿,停在那里不动了。越瓷瞧他不对,问,“怎样了?”
秋小风偏头看了他眼,微微眯起眼睛,眸中冷意透露出森森寒光,抽出腰间佩剑便向越瓷迎面刺来。越瓷连忙后退三步,抽剑出鞘来挡,只是秋小风这剑的力道惊人,就算他勉强挥剑挡住,也被震得虎口发麻。秋小风毫不留情,刺挥皆是冲着死穴而去,他脸上浮现出冷硬的神色,剑光反得他眉眼可憎。
“你不是秋小风!”
秋小风也不答话,只是挥剑刺人,他的武功其实十分了得,平日的怂惯了,还真让人瞧不出来。越瓷被他逼得节节败退,不甚被他刺伤在手臂上。他那猫倒是英勇善战,扑将上去张嘴就咬住了秋小风的臂膀,秋小风只是伸手将它甩下来,连血流如此也不理会,就连连眉头也不皱下。
只听声哨声过后,秋小风又不动了,越瓷总算明白过来,准是被人控制了。他心中犹豫半响,正要纵起轻功离开,却见从远处走来人,这人乌发紫袍白玉靴,手中握着根短笛,从阴影处缓缓行来。这可不就是那位魔教教主。
“本座三番两次放过你,你偏不知好歹。”东篱弯唇浅笑。
越瓷阵头皮发麻,他说到三番两次,越瓷才将当初的经历联系上来,恐怕当年那位余竹便是此人假扮。他当时不过想到同魔教有关,因而叫秋小风仔细应对,想不到竟然是这位教主亲自来的。
越瓷心知不妙,脚底抹油就要跑,东篱手中短笛放到唇边,纤长手指灵活控制着音调,笛声绵长时而短促。秋小风便面无表情的重又平举了剑,向着越瓷刺去。越瓷应付不暇,抽剑也挡了几十招,竟然找不到空挡脱身。越瓷不由得下了狠手,等到秋小风攻到近处,剑锋挑便划到了他的左腿上。锃亮的剑锋带着丝暗红亮线,血腥气味在风中弥散开来。秋小风却像感受不到疼痛般,转而抓住这瞬,剑驾到了越瓷脖子上,越瓷心中抖,却听见笛声间或平稳,不时就消退了。越瓷还要再逃,却觉树上埋伏的人落下来,他立即被人反剪住手,按住两边肩膀,按在的地上。东篱收了那小叶紫檀的短笛慢条斯理的放进了袖子中,又走近了些。
“小风武功不错,若是用得好,自然比你胜筹。”东篱戏谑似的称赞了几句,又道,“本座倒是听说,越少侠被人追杀,因而不得不到处逃窜。那个人本座倒是熟识,不如将越少侠送去卖个人情?”
越瓷心里凉,紧咬住唇瓣,脸色也惨白片,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当即低眉顺眼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烦请教主放过小人这次。”
“放过次自然还有下次,生生世世永无休止。越少侠运气欠佳,这自己闯下的祸事,也只能自己生受了。”东篱只挥了下手,那几名暗卫便将越瓷架起来,又向东篱恭敬的行礼,不时就退下了。
等到教众将越瓷拉走,东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