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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7

      离离风上草 作者:风子雨

    ,若非不是说出扫叶山庄几个字,想必已经是那冰墙里的张脸了。”东篱赞叹的伸手抚摸着秋小风的半边脸庞,伸手宠溺的捏了捏,微笑,“小风真是好看。”

    秋小风神色充愣,仿佛身上的疼痛瞬间都消失无踪,飘飘忽忽的仿佛飘在云端。过了须臾,那疼痛又加倍的叠在了他的身上,他痛的要死不活,手按在心口处,急促的大口喘息起来,眼前摇摇晃晃、模模糊糊。他伸手扶住香案,才不至于摔在地上起不来。

    他朦胧的瞧见东篱弯唇浅笑在步之外,想要伸出手去抓他,却无力垂了下去。东篱见他脸色惨白得如同糊了白面,便伸手去揽住他。然后指掐到了秋小风的人中。秋小风被激得惊醒过来,猛咳了几声,东篱轻柔的给他拍背顺气。

    秋小风眼前这张脸和初见之时样好看,他笑起来便使人如沐春风,稍微装下哭,便是我见犹怜。就连冷笑起来折磨人,也是邪魅狷狂。偏偏秋小风此时点也不想爱惜了,挥拳便照着脸招呼过去。

    东篱便知他要来这手,稍微使劲抓住了他的手腕,秋小风动弹不得,只能咬牙切齿地怒视。

    东篱踩住他的双脚,手将他两个手膀子反剪到身后圈住他的腰,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偏头便亲了上去。秋小风眼泪汪汪、欲哭无泪。柔韧灵活的舌尖探入了他的口中,阵逗弄戏耍,温热的呼吸时不时的散在了秋小风的脸上。过了许久,东篱才意犹未尽的将他放开,秋小风拿袖子擦了擦唇角的唾液,眼眶微红。

    “既然拜过师父,这便走了。”东篱扣住秋小风的手掌,抬脚便往门外走。他俩刚跨出房门,那门竟然“咚”的声自己合上了。那风扫得秋小风耳际发凉,忍不住回头去望。东篱屈指将牵线的银针收回袖口里。

    这简陋的小院,曾经住着以为江湖上赫赫有名之人,恐怕再也无人知晓。那落满灰尘的屋子揭示着岁月的无力回天,既然无人居住,打扫干净又有什么意思。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的师父——鱼玄季。

    “小风,你以往幼时最爱吃什么?”东篱饶有兴趣的问。

    “反正不是河虾。”秋小风有气无力的来句。

    两人手牵着手在暮色笼罩的花园子里闲逛,若非不是秋小风副奔丧似的表情,却是场难得的美景。紫衣美人身材高挑,温柔款款,白衣少侠俊朗容貌,浊世翩翩。杜丹芍药、邀花相迎,忍把浮生换了浅斟低唱。

    “我以往喜欢吃花。”东篱若有所思的来了句。

    “菊花?”秋小风接口。

    “只要颜色挺好,凉拌还是油炸都不错。”

    “现在怎么不吃了?”

    “我十四岁时,吃了几朵有毒的,大病场,师父便不准我乱来了。”他懊恼的蹙起了眉头,仿佛现在还记得那惨样。

    怎么没吃死你?

    秋小风也跟着他唉声叹气。

    “不过现如今也不会再出什么纰漏了。”

    “你认花的水平提高了?”

    “我吃之前学会先叫人试毒了。”东篱理所当然。

    秋小风打了个哆嗦。

    这个魔头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东篱年幼时的记忆已经想不太起来了,依稀记得是在个大院子里,周围种着些花花草草很是诗情画意。那是走路都会跌的年纪,他还偏偏不喜欢人扶,蹒跚地走到紫藤边,盯着那淡紫脆弱的花朵出神。他舔了舔唇,仿佛那香气叫人很有食欲,吃在口中会是酸酸甜甜的还是咸咸辣辣的?想着他便不由自主的扑上去,小心摘了串下来,放进口中嚼了又嚼。

    那仆从再也看不下去,劈手便将他手中的花夺过来,边好言相劝,“小主子,你可别害奴才,这花可不能送嘴里吃啊!”

    年幼的孩子什么也不在懂,只恼恨他抢了自己的东西,便推搡了那人把,又费力的垫脚摘下串来,继续送进口中。

    之后后来那院子的记忆就浅了,仿佛是在某天忽然消失不见了。然后便是他的师父鱼玄季走了过来。

    玄季是个貌美的女人,她穿着身飘逸的白衣,恍若天上的神仙。翩若惊鸿、宛若蛟龙。

    “徒儿,你可知何为天下?”

    孩子摇头。

    玄季递过本书,“去读完。”

    于是东篱便日夜读书,看了三天三夜总算是看完了,他打了个哈欠,欣喜的跑去找玄季。

    玄季又问,“徒儿,你可知何为正邪?”

    孩子摇头。

    玄季递过去本书,“去读完。”

    东篱很听话,拿着那书索性就坐在了地上,又看了三天三夜又看完了。

    玄季很是欣慰,“徒儿,这是武功心法,去读完。”

    东篱孜孜不倦,被各种各样的书充斥了脑袋,又过了几年,那些东西便时常在脑子里盘旋成些妙不可言的符号,它们交织在起,如同美妙的图景。到了后来,他只要想到什么,便能立即找到相应的办法,从无失败过。

    唯失败的次,就是玄季死的时候。

    停止了呼吸、僵硬了身体、不会微笑的脸。

    他想尽了各种办法,却没有种方式能重又换她回来。他看尽藏书、读尽史记、寻遍古籍,却无力回天。

    他头次明白了,何为离别、何为生老病死、求不得。

    玄季什么也没告诉他,直到死的时候,也没有透露出自己星半点的身世,她死了,就像是从这个世上永远离开,不留下丝毫的情谊。东篱掌管魔教,寻遍消息,终究找到了些许线索。

    皇城、皇帝、尤远剑……

    秋小风见东篱走神,这状况可算难得,秋小风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东篱回过神来,说了句,“你是谁?”

    秋小风愣,冷汗直冒:“你你、你不记得我了?”

    “小风真好骗,只是逗逗你罢了。”东篱伸手捏了捏秋小风的脸,又拉又扯,宠溺的如同摆弄个娃娃。

    秋小风笑不出来,这个魔头的脑子向来有问题,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是抽。

    日薄西山,晚风中都是紫藤芬芳,余晖散落在淡色紫藤上,如同镀上了层金色微光。秋小风被这魔头牵着手,掌心里传来温暖的热意,脉络清晰。然而疼痛弯曲的手指、小腿上的刻字、额头上的擦伤,每时每刻都让他心存厌恶。

    东篱并没有在乎秋小风的脸色,万事万物只要牢牢抓在手中,便叫它翻不起波浪。

    第69章 炒瓜子

    秋小风拖着残破的躯体在魔教里要死不活。宋雨仙倒是十分悠然自得,大街上这里瞅瞅那里逛逛,边还唠叨个没完没了。

    “你怎么了?”宋雨仙见祈荼心不在焉,便转头问。

    祈荼往后张望了几眼,又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