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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4

      离离风上草 作者:风子雨

    去,只是无所获。

    秋小风终于见到了路,眼见周围人来人往,心说应该有救了吧。

    他再也支撑不住就这么跌在了路边,再也爬不起来了。

    周围的人过上过下,也没有什么惊奇的,这年头收成不好,的是饿死街头的人,何况这是在风月城边上,谁知道是不是魔教的人作祟?

    如此日过去了,也没有人来搭把手。

    越瓷如今被放出来,心中着实不甘心,得罪了鬼宗宗主怕辈子也甩不掉了,□□真是好东西,如此便能操控人心。

    越瓷肩上的猫不知何时丢了,在他出来的时候,又从树上窜了下来,自觉自愿的坐在了他的肩膀上。越瓷微笑,抬手摸了摸许久未见的猫咪,心中其实是带着暖意的,说了句,“还是我肩上坐着舒服吧?笨猫。”

    那太通人性,听出越瓷是在损他,立即爪子挠在了越瓷脸上,却未曾被挠出什么伤来。

    越瓷走走停停,到哪里也找不到秋小风,心中烦闷无比。

    只见那大道上栽倒了个人,要不不死的,越瓷本来不想搭理,但奈何这人远看有点像秋小风,越瓷便走了过去。

    哪知道走近看,真是秋小风!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越瓷急忙把秋小风扶起来,却发现秋小风委实伤得不轻,全身上下都是伤,还发着烧,看来魔教的日子不管是谁在里面都不太好过的。

    越瓷把他扶进了最近的医馆里。医馆的大夫大把年纪了,眼睛不太好使,耳朵也不太灵光。越瓷真担心他能不能治得好。

    老大夫开了几服药给秋小风喝下,又包扎了下秋小风的腿。只是这毒却是解不了的。

    “老夫无能为力,若能得遇神医恭正琏怕是能痊愈如初。”

    越瓷也不知恭正琏在哪里,抓起秋小风的手腕正打算要带他走,却惊觉他缺了个手指头,上面缠着的纱布又被血打湿了。

    秋小风被这么折腾,也朦胧醒了,看见是越瓷,放心了大半,“你、你之后去哪儿了?”

    越瓷见他醒了,又看大夫,说,“他现在还危急性命吗?”

    大夫摇头,“应当不会,他身上的毒时半会儿被压制回去,十天半个月怕是不会毒发的。”

    越瓷付了那大夫银票,又拿起桌子上的药,扶起秋小风就往医馆外走。这里的医馆只管看病,哪里管病人的歇息。他雇了辆马车,又雇了个车夫。对秋小风严加看管起来。

    秋小风时而醒着,时而睡着,也不知是糟了大的罪。

    “越瓷、你怎么会在这里?”

    越瓷边摸着猫毛,猫儿在他手底下舒服得眯起眼睛,脸惬意。越瓷头也不抬,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见情况不妙,自然是自己跑了。”

    这的确挺符合越瓷的个性,但秋小风没由来的觉得有什么地方奇怪。

    到底是哪里奇怪,他也说不上来。

    马车缓缓的走着,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只是天渐渐黑了,还得找地方落脚。

    “车夫,你可知附近有什么落脚的地方?”

    那车夫收了银子,自然是知无不答、言无不尽的,“前面就是兰花镇了,那镇子上有家客栈,现在应当还有空房。”

    “那就去那客栈。”

    “好嘞。”

    车夫又扬了扬鞭子,马儿慢悠悠的跑了起来。这马车颠簸,秋小风也吃不下什么东西,烧虽说已经退了,但胃里依旧不舒服。秋小风曾被魔头关在冰窟里饿过十几天,自那以后,他的身体就不太好了。

    马车停了下来,越瓷先下了马车,最后对着秋小风张开双臂,问,“要不要我抱你下来?”

    若是以前,秋小风早就投怀送抱了,越瓷长得好看,哪有他不蹭的道理。只是现在他也没什么心情了,只是勉强抓住越瓷的手臂,从马车垫脚上下来,越瓷便拉过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把他往客栈里扶。

    客栈掌柜看见他搀扶着个这么重病的人过来,其实心里是不大乐意让人住的,毕竟要是他死在这里,对客栈来说可是件倒霉晦气的事。但看在银子的份儿上,也就勉强答应了。

    “有没有房间摆两张床的?”越瓷问。

    “客官,是夫妻都睡张床,不是夫妻都睡两个屋子,哪有间屋子摆两张床的啊。”那掌柜的道。

    “要是没有,就给我搬张过去,我付双倍的钱。”越瓷懒得同这等人计较,随即又扔了张千两的银票出去。

    掌柜的见钱眼开,他说什么都照着做了。

    过了不时,床就铺好了。秋小风被安置在了里面的床上,越瓷还没怎么照顾过人,索性也就是给他喝了药,又给他盖上被子,时不时的督促秋小风喝热水罢了。平日的饭菜都是跑堂送过来的,些清粥,那老大夫说不宜大补、大补伤身,越瓷便放弃了用人参喂他的想法。

    几日不见越瓷也仿佛憔悴了许,整个人没有以前那么爱闹了,也过得不好。

    药热好了,越瓷先将药碗放在木桌上,又把秋小风扶起来坐在床头,他又将碗端过来,说,“我喂你算了。”说着他就随便舀了勺,也懒得吹两下,就递到了秋小风嘴边。

    秋小风浑浑噩噩还想用手去接住,越瓷看了眼他的手说,“你手上还有伤,算了,别动。”

    那断指还是有些时日了,其实也不太痛,于是他说,“也不痛了,不算什么伤。”

    越瓷来就要照顾病患,也没什么好气,道,“我管你疼不疼,我是怕你拿不住洒在被子上。”

    秋小风又放下手,任由越瓷喂他。

    越瓷虽说平日里不近人情,又上蹿下跳的这里逛下那里逛下每个定性,但是还算仁义。他此刻端着药碗的样子,竟然透露出几分温和,太令人匪夷所思。想起两人初见的时候,越瓷还指着秋小风叫他小心,不要断了自己的财路。没没想到现在竟能患难与共。

    这人生就如同是规定好了的剧本,戏子无论怎样不甘挣扎,终究是要照着剧本走的。

    向死而生。

    秋小风喝完了药,又有了睡意,但这药着实苦,留在嘴里的苦味儿许久也不能消散,秋小风又有点睡不着了。

    越瓷从袖子里摸出个黑磁瓶,从里面抖落出颗药丸,递给秋小风说,“吃吧,甜的。”

    越瓷何曾考虑这么周到过,秋小风有点受宠若惊。

    于是接过将药丸放进了嘴里。

    越瓷见他吃下去,也就放心了,心中却泛起了浓浓的愧疚之意。他移开视线,掩饰的理好了被子脱了鞋子就要睡觉。

    秋小风趁着他不注意的空挡,又将药碗从嘴里取出来,随手塞到了床底下。越瓷并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已然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