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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风上草 作者:风子雨
集,愣是不吃,恭正琏勺子递过来,他就将脸转到别处,恭正琏只得将碗放在桌子上,柔声问,“怎么了?”
秋续离说不出来整句话,只能吐出断断续续的几个字,恭正琏凑过去听,发现他说的是“狐狸”二字。
恭正琏心道他喜欢狐狸也喜欢得太过了,没看到狐狸连饭也不吃。心里不高兴,道,“等吃完了饭,我就把狐狸抱来。”
秋续离哪里肯信,心说你都把它宰了给我吃了,哪里又去抱只回来?
恭正琏也不明白他别扭什么,心里着急,伸手在秋续离的脖子上试了试温,有点烫人,恭正琏便坐在床边,手揽过他的肩膀,让秋续离靠在他的胸膛上,边又说,“狐狸好着,等你吃完了饭在抱它来看。”
秋续离摇摇头,声音有些哽咽,“你、你是不是……把它、宰了……”
恭正琏这才弄明白他在别扭些什么,虽说他修习医术难免杀生,但是……也不是看见什么宰什么啊。恭正琏轻轻捏了下他的耳朵,道,“没有。这肉是雉鹑肉,不是小狐狸。”
秋续离对雉鹑没什么感情,于是便乖乖吃了。恭正琏用帕子给他擦了擦嘴,正要走,就被秋续离拉住衣裳下摆,含含糊糊地说,“狐狸……”
过了不时,恭正琏便把那只狐狸抱了来。
狐狸病恹恹的,看见秋续离却蹦跶得要往秋续离身上扑。秋续离已经有了些力气,小心翼翼地抱起它,却见他肚皮侧的白毛都被剃了,裹着纱布。
秋续离很心疼,轻轻顺着狐狸的毛抚。
恭正琏看出他不高兴,便解释,“我像这只狐狸身上取了些东西来入药,不会要了它的小命。过几日就好了。”
秋续离抱着那狐狸就亲了口。
那狐狸这两日被亲来亲去已经装死成了习惯。
恭正琏又说,“我给它吃了麻醉,不疼的。”
秋续离也不理他,兀自摆弄着这只变丑了的毛球,好在这只毛球还不到掉毛的时候,否则就要蹭床的白毛了。
又过了两个时辰,恭正琏端着药喂秋续离喝。秋续离蹙着眉头看着那碗药,也不要恭正琏喂,便双手捧过碗,“咕嘟咕嘟”的喝了个精光。
他喝完又蜷在床上抱着狐狸睡觉。
到了晚上,恭正琏同秋续离躺在起,而秋续离死抱着狐狸不撒手,狐狸也黏着他,人狐就跟亲生的似的。
这几日秋续离的身体好转,恭正琏便开始有地没的亲他下,企图进步。
秋续离便把毛球往两人中间横,说,“狐狸看着呢,不好。”
恭正琏只得作罢。
秋续离天天的好了起来,都是狐狸的功劳,他自然对狐狸感激涕零,没事就放在手中摸摸。
狐狸被摸得舒服,也没想到要跑。
有几回恭正琏把狐狸关在房门外,没成想它扒在门口抓门“吭哧吭哧”到了晚上,把秋续离从睡梦中吵醒了。听便知道是恭正琏干的好事,立即驱使着恭正琏把狐狸放进来。恭正琏只得把手臂从秋续离的脑袋下抽回来,掀开被子去给小狐狸开门。
小狐狸往恭正琏脸上蹭,飞快的往秋续离被窝里钻。秋续离把小狐狸藏进被子里,摸了又摸,揉了又揉。
“别把它闷死了。”
“你这是嫉妒。”
“……”
“这大雪天的它个狐在外面,可不得冷死。你也狠心。”
“它是雪狐。”
冰天雪地里独来独往,也没见它披床被子溜达。
个狐也独自在雪山上生存了几十年了。
“我要给狐狸起个名字。”
“叫什么?”
“小白。”
高贵的雪狐躲在被子里颤抖了下。
“和大黄挺般配。”
“就这么定了。”
两人又在山上住了月余,小狐狸的毛长得挺快,已经遮住了皮,也不会在外头冷了。秋续离的毒虽然解了,但是身体底子被败坏,畏冷畏热的,他有空便开始打坐练功,以期待把底子练回来。
恭正琏便每日伺候人狐吃饭。
狐也是要上桌子的。
其乐融融。
等到秋续离再好些,就和狐狸满雪山里跑,秋续离用上轻功有时候都跑不过狐狸,这狐狸真是只灵物。
狐狸跑累了,就窜到秋续离肩膀上歇息,毛绒绒的长尾巴环在秋续离的脖子上,就似条大围巾,在这雪山里十分暖和。
太阳就要落山,余晖散落。
雪地片银白。
远方山峦迭起,也是白的。山舞银蛇。
吐出的气立即凝成了白雾,飘散而去。
秋续离捏着小白的尾巴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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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就要到了,秋小风练功颇有长进,至少没有每回毒发烧心烧肺的疼了。府上张灯结彩,庆祝冬至的来临。红灯笼在檐角下摇晃着,小厮们忙着将它挂好。炒菜的那小哥最忍不住馋,偷偷将汤圆煮了几个来吃。
最后被秋小风和柳条瞧见,只得分了几人几个。
秋小风拿筷子戳,芝麻馅儿流出来,秋小风饮而尽。
等到几人吃饱喝足,连晚饭也吃的少了。看得劈柴小哥大喊稀奇。之前炒菜小哥还特意叮嘱过,千万不能将此事告诉劈柴小哥,他顿能吃三十个汤圆。
以往的冬至秋小风有些记不得了,莫约是王大厨煮了汤圆给街坊四邻,大家在起聚聚,也算是过节了。
只是这风真有些冷,秋小风缩在床上。
东篱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街上,街上也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可比魔教热闹了。他看见个院子,上面有块匾额写的“方府”,东篱看了两眼也没觉得有什么兴趣,又慢悠悠地往前面走。
也不知秋小风藏到哪里去了。
兴许死了呢。
东篱走了两步,见四下无人,便道,“素刃。”
他只轻唤了声,素刃就落到了他跟前。东篱微微笑,道,“我们起去吃汤圆。”
素刃惊,也不知教主抽了什么疯,连忙哆哆嗦嗦跪在地上,抱拳道,“教主请明示。”
东篱看了他两眼,也不理他,往前头走,“无趣。”
素刃见着教主走了,连忙又起来跟上去。
东篱左晃右晃踱进了家酒肆,这里的人不,剩下了半的位置。东篱便选了个靠窗的,挥手招来点菜的,给点了两碗汤圆。
那点菜的正要去给厨房回话,东篱又来了句,“要河虾馅儿的。”
那人愣,“小店、小店只有芝麻馅儿的。您看……”
东篱叹气,随意,“那就芝麻馅儿吧。”
雪下得小,纷纷扬扬的,风透过木窗格子扫进来,夹杂着微雪。
过了不时,两碗汤圆就上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