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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风上草 作者:风子雨
巡,河边青柳垂垂,石榴成熟,风中都是虫鸣鸟叫,旬日高升。真不是个刺杀的好日子,看来今日不必太过担忧。
“我摆手,你说什么意思?”
宋雨仙想了想,“你原谅他了?”
秋小风漫不经心地道,“我的意思是,你不必再说了,仇已经结下了。”
宋雨仙打了个冷劲。
这天色正好,春光烂漫,不如策马看尽山河风光。
何必关心那些俗事。
到了夜晚,秋小风等人在小镇边上扎营,秋小风烤了堆火,火将他的手烤得暖烘烘的很舒服,秋小风叹了口气,也不知前路如何。不过安国公早有篡权谋反之心,手中握有兵权,朝中也已经部署年,他们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皇帝在他的位置上,也是坐不稳的。如今要安国公交出兵权,万不可能。
宋雨仙坐在他边上,又问,“风风,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远在千里的美人。”
宋雨仙只得轻咳声,权当自己没有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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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秋小风几日未曾来这院中,想必已经离开此地了。若没人暗中帮助秋小风,他又怎会当上武林盟主,使得八方信服。往日他派魔教的人追查秋小风的下落,却什么也没有查到,显然是被人故意隐瞒了消息。
翠柳是白首门招来的服侍丫头,在这院子也有月余,这公子温温尔雅,被如此对待也从来不发什么脾气,不会寻死觅活,使得丫鬟仆人也不得安生。翠柳在许人家里做过事,见惯了骄奢淫逸、跋扈嚣张的人,这位公子倒是不同。
“公子,今日可有什么不适?”
东篱微笑,“你可知秋盟主何时再来?”
“奴婢不知。”
“风前欲劝春光住。春在城南芳草路。未随流落水边花,且作飘零泥上絮。镜中已觉星星误。人不负春春自负。梦回人远许愁,只在梨花风雨处。如今我身居院中再见不得芳草春光,只得叹惋。”
那姑娘正直青春,也有春心萌动之时。
也有文人墨客心向往之。
只是她出生低微,实在高攀不上。
“公子不必忧心,自当有那日的。”
东篱漫不经心地在她脸上扫过,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微偏过头,藏在袖口里的手指微微捏住袖边,是为踌躇不定。
“我沦落至此到无所求,倒是姑娘在此屈尊,是为辜负红颜。”
那日秋小风走得匆忙,虽说检查了锁住他手的莲子,但换衣裳的时候,又把钥匙给掉了出来,东篱只隐隐约约看见了,奈何实在无力搭理。等到回过神来,才发觉已经被人收走了。
那女子从未有人如此同她说过话,心中乱七八糟、烦乱无比。
又道,“公子早些歇息吧。”
她说完,放下手中的茶杯就走,慌忙走了出去。
第120章 篡权
行了几日平安无事,到了第五日晚上,果真有人来刺杀。虽然被秋小风等人举拿下,所有刺客却都服毒自尽问不出了所以然。
行人风雨兼程,总算抵达了皇城。
皇城自然不同,热闹繁华之中又透着庄重威严。这之中行走的是些达官显赫。
安国公府恢弘大气,朱漆大门,烫金匾额。
只是这周围却没有人看守,大门紧闭,像是生了什么事端。齐无怨便走上前去,推开门进去,里头来往的人个都没有。
寂静无声,仿佛没有人住。
难道生了变故?
齐无怨在这院子里四处查探,秋小风走在他后头,看到地上有些脚印泥渍,已经被晒干,成了灰土。
秋小风停住脚步,说,“此地不宜久留。”
他这言还未曾说完,就见眼前寒芒闪,秋小风抽剑回击。约二十名黑衣刺客从房顶上跃而下,与几人拼斗起来。齐无怨武功不如,已经被人把铁剑架在了脖子上,那领头的人喊,“停手。”
争斗逐渐平息下来,齐无怨脖子上已经被割出了道血痕。
宋雨仙道,“这是安国公府上,尔等以下犯上,就不怕身首异处?”
如今齐无怨被挟持,众人连逃脱的余地都没有。
“奉命行事,你们还不束手就擒。若不放下兵器,我就拿他狗命。”那刺客冷道。
眼见僵持不下,只能退步以稳住敌兵。
宋雨仙道,“放下刀剑。”
听他说完,几人相继放下刀剑扔在了地上,齐无怨眼见几人就要束手就擒,目呲欲裂,连忙道,“快走啊!”
秋小风跟着就两根银针飞出,击中了那两人的眉心,那两人直直倒了下去再无声息,宋雨仙脚将脚上的剑踢到了手上,纵起轻功跃到了齐无怨跟前,立即与周围的刺客斗在处。
这变故只在瞬,刺客愣神。
阮熙和横在小五面前的刀拿了下来,冷道,“别装了。”
他话音落,就从回廊里传来了拍手声,道,“几位果真名不虚传。”
只见年近五十的人从后头走了过来,头发已有了些许花白,他身锦缎棕色长袍,回纹宽边装点着衣缘,贵气非凡。
“拜见安国公。”齐无怨行礼。
他行礼,秋小风等人自然跟着行礼。
“诸位不必礼。”
原来这安国公只是为了试试几人的能力,却没想到如此便被人识破。
他方才直在后观察,此刻望向了阮熙和,问,“你又是如何看出破绽的?”
阮熙和处之泰然,道,“安国公位高权重,又有两百精兵近卫日夜防守,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除了皇帝,没有人能将安国公府中上下尽数屠戮。但若是皇帝封家,这门上也没有封条,我们也会最快得到消息。因而定然是安国公演了出戏。”
“你就没想过,是我诱敌上钩?却断定是我做戏?”
“我听闻安国公府上近卫擅长使刀,刀法讲就劈、砍、刺、格、扎、撩,幅度较大。而剑法花式,与刀法不相同。这些刺客虽然使剑,但却把剑当刀使,绝不是内行。又有谁会派这些外行刺客来行刺安国公?若说安国公有意捉拿我等,自然不必让下属伪装,入了这院子,谁能出的去?定然是安国公让近卫扮演刺客,意欲试探我等忠心。”
安国公对此也算满意,又沉吟番,说,“你同个人很像。”
“敢问是谁?”
“当年大理寺卿徐召立断案如神,只可惜天妒英才。”
“我就是他。”
安国公又走进了几步,愈发看清了他的容貌。
这个阮熙和身土匪之气,粗布束袖短衫,手上脸上是伤疤。以往的徐召立温文尔雅是个文臣,待人接物便使人如沐春风。
气质变了。
面貌也变了。
“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