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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玩物丧志 作者:卡比丘

    陈幸身反骨,他长得太漂亮,处境比别人要艰难,他必须非常强势,才能叫四面八方的人服气,不敢打他的主意。

    陈幸在青城孤儿院睡得那张下铺床沿,墙上贴满了拳星海报,陈幸渴望变强,并不是不屑于脉脉温情,只是他从来得不到这些,也就不再会强求。

    “要是我当时开了那枪,现在是不是切都不同了?”陈幸喃喃自语。

    林修承看着陈幸七分醉态的真情流露,还有他尚且是干净的双手,告诉他:“我希望你永远也没机会开枪。”

    7.

    陈幸直觉得这世上的事儿,只有他不想做,没有他做不了。

    上了四个月的语言班,他从初级下跳到了中高级。同学也变得正常了,大都是十三四岁的同龄人,希腊的法国的,哪儿都有,大家比划着交流,也有番新鲜乐趣。里头只有个叫蒋正真的北方男孩,脾气暴烈,是个刺头。

    俗话说山不容二虎,陈幸和蒋正真就好比这山里的两方恶霸,非得争出个你死我活来,叫大家看看谁才是班里真正的老大。这种仇恨滋生的没有来由,爆发的无迹可寻,两人暗斗时,总算找到了个由头,打了架。

    场蓄谋已久的架打得破坏性很强,蒋正真比陈幸想象的要厉害,大半个教室的桌椅都叫他们砸坏了,还摔烂台投影仪,颤巍巍的英国老绅士james险些拎起电话报警。

    林修承的二婶不知哪里听说二叔的死有问题,来他公司里闹着要讨说法,拉扯个中午,直接让保安把她请走了,林修承肚子火还没下去,助理走过来,告诉他陈幸在学校打架了,学校坚持要找陈幸的监护人。

    林修承砸烂了个杯子,只得又去了陈幸学校。助理冲在前头,为他推门进了办公室。

    林修承原在车里想的完美,见了面好好教训陈幸。推开了门,又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陈幸右脸贴着耳根的地方有些红肿擦伤,肘弯青了片,手指骨节是片淤青,他孤零零在边,看林修承来了,句话也不说,咬着嘴唇,眨着桃花眼瞧他,雾气漫在眼里,带着点委屈,不复往日里那生龙活虎上山下海的模样,他叫林修承:“爸爸。”

    林修承气顿时下去了半,声音也软了些,他对着语言学校的校长问:“怎么回事?”

    学校校长是个四十来岁的英国女子,刻板而高傲,她说:“他们都不肯说,林先生,希望您好好管教您的孩子,否则还是去寻找你们中国人开办的语言学校吧,我这里不欢迎这样的学生。”

    林修承时常认为这些充满优越感的英国人有趣,既要挣中国人的钱,又偏觉得自己和那些婊`子有什么区别。

    “好,那么我们就不念了。”林修承对她颌首,领了陈幸就走。

    “我也不学了!”蒋正真在后面,也用口音很重的英语吼了句。

    出了学校门,坐进车里,林修承静下心来,耐心地问陈幸这究竟打什么架。

    陈幸这下又眉飞色舞起来,只细白的骨节上带着青红印子的手攀着座椅背,激愤地同林修承讲:“蒋正真这个傻`逼,说我天天豪车接送被包养我忍了,今天居然说我口音娘炮,我就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娘炮——”

    “陈幸,”林修承打断他,他被陈幸手上的伤弄得心烦意乱,他对陈幸的关心早已超过自己的掌控,这对他而言,不是什么愉快的认知,“我对你这些有的没的不感兴趣。我让你做个好房客,你最好也做个好养子,安安静静地上学放学。我的耐心没你想的那么好,再这么给我添麻烦,我不会再可怜你了。”

    陈幸看他几秒,无所谓地耸耸肩,道:“得了吧,还可怜我呢,不过把我当个好玩的小玩意儿,没事儿逗弄逗弄。我原本以为你喜欢我这样,你不喜欢,我就不说了。”

    林修承被他哽,竟有些不能耐他何的感觉。

    陈幸生活环境让他敏感而乖张,他现在依附于林修承生活,管他叫爸爸,又何尝不是顺着林修承的意依附于他。

    沉默了会儿,林修承对他举手示弱:“我不是这么个意思。”

    陈幸抬起头来,灵巧地对他眨眨眼:“我知道的呀

    林修承刚想说什么,司机突然转头告诉他,后面有辆车跟着他们。

    这是条双车单行道,路上车很少,后方那辆黑色悍马已经跟了他们走了大半个街区。

    “甩掉它。”林修承简短地命令。

    司机踩下油门,开始加速,后面的车也跟着他们加速,陈幸不断向后张望:“谁啊?”

    林修承看他眼,侧身替他系上安全带。

    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车子高速拐过个弯道,另台黑色的车从原本是单行道的地方逆行冲向他们,像是早就准备好了样,司机立刻刹车打方向盘,还是止不住两车猛烈的对撞。

    林修承给陈幸系了安全带,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扣上,陈幸反应很快,他伸出手臂,挡住林修承因惯性下向前的身体,林修承因为他这挡,有时间抬起手拉了把后座的头枕,缓冲卸掉部分力,肩膀撞上了副驾的椅背,除了肩臂震的生疼,没有什么大事情。

    “砰”的声,车子安全气囊弹了出来,充满了整个车体前半部分。

    对面那部汽车上的人早就准备,经撞停,跳下车逃跑了。

    陈幸的右手臂垂了下来,他的额头因为疼痛冒出了冷汗来,整张脸惨白地绷着。

    林修承扶着陈幸,碰也不敢碰他的手,脸色铁青地等救护车来,他手下和保镖的车子在后方不远,见状跟上来,林修承让他们立即去追那几个人。

    送进医院里拍了x光片,陈幸是骨折了,右手被打上了重重的石膏,吊在脖子上,躺在病床上无聊地用ipad看电视剧。

    见林修承直在边上板着脸,陈幸反过来安慰他:“没有事的,我以前常常这样。”

    不料林修承看起来加不高兴了,他又补救:“我不骗你,我以前还被人捅过刀子,现在不照样生龙活虎?”

    林修承伸手,撩起了陈幸的衣服,他的小腹光滑平整,陈幸说:“再下面点。”

    说完用左手拉低了自己的裤子,他的旧伤在胯骨上方点,刀疤不长,看起来也不深,只是小地方的缝合技术不高明,加上他没有好好养护,疤痕弯弯曲曲的,很是可怕。

    林修承的手抚过陈幸的伤疤,陈幸突然就脸红了,他推开林修承的手,粗鲁地拉好衣服:“看看就得了,摸什么摸。”

    “不会有下次了。”林修承说。

    陈幸点点头:“嗯。”

    陈幸受伤的是右手,没办法自己洗澡做事,林修承粗手粗脚的也做不好,就给他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