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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仰 作者:诗意

    了出来,还有些食物散了在地。

    「你回去和曹先生说,叫他以後都不要来找我!」撂下这句,汤宁朗拧头就走,表情看起来满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内心简直气得要呕血了,气恼中又有股自己都不明白的伤心。

    接下来的几天,汤宁朗的心情都处於非常恶劣的状态,自我中心的任性在这期间淋漓尽致,看甚麽都不顺眼,虽然不至於影响工作态度,他在镜头外的各种挑剔反判让方薇以及在场的工作人员到了头痛的地步,都恨不得曹先生快来把这个小明星哄乖了。

    这几日曹景柯不是没有来过找汤宁朗,但是汤宁朗根本连个眼神都不给对方,不肯上他的车,不肯和他说话。曹景柯也不好当着太人的面纠缠,加上这阵子刚好工作也忙,因此几次都是哄他两句而已,见哄不成,无何奈何地先走了,殊不知看在汤宁朗却恼怒了。

    直到他要到离岛拍出微电影,曹景柯也没有往日的喧寒问暖,汤宁朗的心情差到了极点,人也不开朗了,不爱说话了,就想着曹景柯不喜欢自己了,却又不知道自己在不高兴甚麽。

    难道只是太习惯了曹先生的好,所以现在无法适应?

    戏拍得不好,被导演骂了,心情又不好了──也许是他心情太差,也许只是他不刚好不走运,他脚错开,就从当时身处的高台摔了下去,身上三处骨折。

    汤宁朗没有任何亲人,手术同意书是方薇签的。伤到的地方很痛很痛,汤宁朗哭得特别委屈,嚷着自己不要当艺人了,方薇忙着应付记者之余,还要想尽办法哄他,甚至大老远地把曹景柯常买的泡芙买来了,谁料汤小明星怎麽也不肯吃,方薇就完全没有任何办法了。

    第13章

    这时房门倏地打开,西装毕挺的男人在那里,嘴里还喘着气,向来冷酷的脸上全是焦虑。

    汤宁朗见是曹景柯,简直就像目睹八辈子的仇人,抄起床几上的只杯子,用尽力掷了过去。力度虽大,却没有准头,杯子落在曹景柯脚边,发出响亮刺耳的破碎声。

    「宁朗……」曹景柯往前迈出步,几只苹果和橙就招呼了过来,其中只打中他的肩胛,有些闷痛。

    方薇有些吓住,眼前这是直注资捧着汤宁朗的人,说是金主也不为过,看到汤宁朗这样拿东西往人家身上砸,当下吓得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薇薇姐,你快让他走,我见到这个人,伤口就痛了!」汤宁朗故意冷了声音,眼睛也不看向对方,只觉气愤得心颗心都在颤抖,他甚至有种迁怒的感觉,好似自己会落得这麽可怜的田地,全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错。

    「别、别这样,他是曹先生啊……」方薇心里都要哭了,这是不可以得罪的大人物啊。

    「管他是谁,快赶他走啊!」

    方薇见汤宁朗这个态度,看了看他,又转头看了看几步以外的曹先生,为难了会儿,还是硬着头皮面向後者,口吃地说:「很抱歉曹先生,那个啊……宁朗刚做完手术,情绪不太稳定,请您先离开下好吗?」

    曹景柯看也不看她眼,沉声道:「你出去。」

    「啊?」方薇本就有些害怕这个男人,怕的是对方的不友善,也怕对方的身分地位,这会儿听到这样冷漠的声音,完全不敢违逆,人僵在那里了。

    「我让你出去,我要和宁朗说话。」

    方薇蹬脚跑出去应付被这里的动静引来的护士姑娘去了。

    曹景柯顺手把门带上,沉默地盯着汤宁朗看,上下审视着,视线很是严厉,却又带着不可言喻的紧张。

    「看甚麽看,我不想见到你,也没话要和你说。」汤宁朗忍受不到男人的视线,气冲冲地瞪了过来,开口便是重重的赌气话语。没有听到回答,他气了,骂道:「你来这里干嘛,不是已经不喜欢我了,不喜欢我就快滚啊!」

    曹景柯并不急着说话,径沉默着,坐在病床床缘,阴郁地看着汤宁脚身上的绷带,想抚慰却又不敢伸手触碰,只能问:「痛吗?」

    「废话,你摔下试试看啊!再说,你现在才来问我痛不痛,会不会太晚了些!我要是指望你帮我,怕是命都没了你还在开你的会呢。」汤宁朗的话说得很酸,心里也难过得很,明显记恨对方为了开会不来接自己的事,却没料到话说完,曹景柯就露出了十分难受的表情。

    男人微微低着头,大掌握着青年的手,牢牢地,颤栗着。

    「宁朗,对不起……我喜欢你,你知道我喜欢你的,但这次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好好照顾你,我居然因为工作疏忽了你,我不能原谅自己。」

    曹景柯的声音很低很沉,隐约带了丝沙哑,让他道出口的歉意莫名添上种沉重感,就好像他身上真的背负着个青年的生命。或许这个男人的爱不能被常人理解,也狂热得令人感到害怕,他的爱意却是真切的、纯粹的,就只是心意喜欢着汤宁朗而已。

    汤宁朗直觉得曹景柯的喜欢只是不寻常的痴迷与疯狂,可是这刻他只感觉到属於爱情的重量,忽然深刻地压在他的心头,触动到他内心深处始终不曾动摇过的地方。

    他低下头,并没有说话,只是豆大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染湿了雪白的被单。

    「怎麽哭了?」曹景柯显然被吓住,用大手抬起青年的脸,神情紧张地看着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替你把医生叫来。」

    正要转身动作,曹景柯感觉到只手扯住了自己的衬衣,低头只见青年泪眼汪汪地仰望自己,可怜兮兮地摇了摇头。曹景柯愣了愣,因为汤宁朗没有说话,只能从对方的言行举止里推测,想了想,觉得汤宁朗不是因为身体的缘故在哭,那就应该是自己的问题了。

    「是我害你委屈了?对不起,不哭了,等你好了要甚麽我都答应你。」曹景柯心疼地抱住了人,把青年的头按在自己胸前,安抚小孩般轻声细语地哄着,却又不敢有别的动作,因为他知道汤宁朗并不接受自己。

    汤宁朗仍在哭,发出急促喘气的声音,哭得那麽伤心,像个脆弱的少年,靠着向疼爱他的大人讨怜。

    「到底怎麽了?如果不方便和我说,我把你经纪人叫来,你悄悄说。」曹景柯心想反正他到头来还是会知道的。

    汤宁朗还是摇头。

    「那你说个话,别净摇头,告诉我你怎麽哭了。」

    曹景柯还在那边紧张地探问,却不料汤宁朗突然从他怀里抬头,在曹景柯充满焦虑的目光里,用鼻音撒娇似地叫了声「曹先生」。

    「我在,你说,想吃甚麽?我帮你弄来。」曹景柯顿,大概想到自己曾冷落过汤宁朗让他不开心,及又补上句,「我亲自去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