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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AMNESIA 作者:茶理七世
,过不久就可以出院了。
那几个人最近来看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每次来的时候会给我带来些精致的食物。那种装在罐头里的,缺氧而死的沙丁鱼。
我不动声色的手下,他们就已经露出了欢喜的颜色不断地安慰着我,“弥生,你马上就可以回家了,你要加油好起来。”
他们说是我的家人,是我的朋友。
可我还是点印象没有。
我的弗朗索瓦在哪里?我只想要我的弗朗索瓦。
弗朗索瓦。
惨白的阳光透过窗子,我的脸比阳光还要苍白,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太阳。矛盾的是,那眼神中却是歇斯底里的空洞。
作者有话要说: 茶理回来了....5555555
☆、sebsp;归乡
chapter.07
秋天了。
在窗外稀稀拉拉的几棵树变得枯黄的时候我终于得到了出院的机会。
是的,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我终于明白了件事——这里不是我的家,而是家戒毒所性质的疗养院。
看着自己仅有个小包裹的行李袋,不得不说我心里却是空落落的,好像离开了这里都是失落了什么样。
我有些不舍得自己的那个小屋子。
来接我的人开着辆崭新的黑色轿车,穿的西装革履。
瞬间我忽然想发出尖叫!!
这切都不对,我不认识你们!!!!
不认识你们!!!!
切都是错的!!!
我是谁?他们都是谁?我的弗朗索瓦在哪里?我要找我的弗朗索瓦!!
强行忍住呕吐的冲动,我镇定下来,因为我知道,我不能在这里“反常”,我要去找弗朗索瓦,他定知道我是谁。
胃里翻江倒海的翻滚着,似乎连胃液也要涌出喉咙,我下意识的捂住嘴巴,把那些来自胃里的酸汁努力咽回去。
为了弗朗索瓦。我想。
chapter.08
这里的主人应该相当有钱。
桌子上的餐具是闪亮亮的银色,擦得纤尘不染,每个在餐桌前用餐的人都穿的丝不苟的整洁,边的留声机放着男声唱的quizas。
西班牙语的背景让我觉得有些奇怪,而身上的这身燕尾服却出乎意料的合身。
“让我们欢迎弥生的出院。”坐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看着我,举起了手中盛着红酒的水晶杯子,“受尽折磨却终究克制住了恶魔的诱惑。”
几乎是所有人的眼光都在瞬间望向了我,让我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但依旧是僵着脸举起了杯子,做出个面具似得微笑,“上帝保佑!”
“上帝保佑!”所有人都举杯示意。
我僵硬的笑了笑,脑子里却不自觉的响起了弗朗索瓦的调子。
我找了很弗朗索瓦的音乐,都是些钢琴曲,或者交响乐。但是每当第个音符响起的时候我的皮肤就会无意识的开始颤栗,像是个无形的指令让我无法自拔的开始盲目。
盲目的产生幻觉。
我总是能看到个人影,他从背后抱住我,在我的身后和我耳鬓厮磨。
他低声说着,“你要爱我,你定要爱我,弥生,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我是最爱你的人,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忘记我对你的爱。”
可是我好像忘记了,怎么办?
“记忆力不好的孩子......是要被惩罚的。”我听见他低低的喃语。
chapter.09
我的房间是被收拾好的。
整洁的和之前的那个小屋子完全没有可比之处,屋子充满现代低奢的氛围,看着就像个豪华的四季酒店套房。
我有些想念那个疗养院的小屋子,想念那个破旧的床垫,充满灰尘的寝具,想念那扇有些模糊的玻璃窗还有冬天刮风时漏风的呜呜声。
我有些想哭。
但眼睛干涩的生疼,却是滴泪都流不出来了。
戴着耳机,让弗朗索瓦充斥着我的全部世界,闭上眼睛努力回想着我失去的切。
无用功罢了。
chapter.10
个普通的午后。
我已经慢慢的有些习惯这样的生活,每天看看报纸、十八世纪的英国小说,再杯下午茶的社交时间,天就过去了。弗朗索瓦似乎成了我和过去那段空白的唯联系,却是我如今生活的中心。
我还在寻找着我的记忆,只是没人知道而已。
像个沉默的拾荒者。
我听到那个自称我“母亲”的人在拿着电话争吵着什么。
我走近了,听到向端庄的她此时居然有些歇斯底里的对着电话那头大喊。
“加利尔你他妈疯子,就算你有证明自己是神经病不用在牢里呆着,我也定会保证让你下半辈子在疯人院里永远出不来!!”
“... ... ...”
“下地狱去吧!你和弥生没有任何关系,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你个□□养的混蛋,滚!”
我静静的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挂了电话,似乎还要段时间平复心情回复姿态,冷不丁的忽然问道,“是谁的电话?母亲?”
她吓了跳,猛地回头看见我,脸色像是见了鬼样难看,勉强做出笑脸,“没有谁,弥生,你身体不好怎么不在楼上好好休息...”
“是找我的吧!”我歪着脑袋奇怪的看了看那部电话,就好像那里藏着什么秘密样。
她沉默了,沉默了好久,我们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相互对视,似乎都想把对方的秘密揪出来。
“弥生,我很高兴。”终于,她说,“我很高兴,你看起来恢复的很好,有几分过去你健康时的神采了。”
我没有接她的话,反而反问了句,“加利尔是谁?”
话音落下,似乎空气都胶凝了。
chapter.11
良久的沉默。
母亲放下了手中镶着金边的电话,看着我的目光变得有些纠结,隐隐的我甚至觉得那里有些许怜悯。
她再次恢复了贵妇人的状态,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颊,“弥生,有些事情就让母亲来处理吧,你只要活的好好的就可以了。”
我知道她不会再说句关于“加利尔”这个名字的话,她的语气间已经带着些许的恼火,但是这个名字却如同烙印样铭刻在我的心里。
加利尔.....这又是谁呢?
我看着母亲离开的背影,婷婷袅袅的,人至中年的她保养有方,身材依旧如同双十年华的少女样婀娜姿。她穿着华丽的皮裘,鲁布托的鞋底在她袅娜的步伐间露出刺目的鲜红,仿佛刚刚从血海中走出来样。
这绝对不是个吃素的女人,即便她丝不苟的奉行着素食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