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谋 作者:覆水倾墨

    自主紧张起来：“唐齐有幽闭恐惧症吗？”

    “没听说啊……”虽然这么说着，梁蒙的眉头却紧锁起来。

    屏幕中的唐齐忽然弯下腰，脱力般跪在地上，伸手撕扯t恤领口。动作看上去极为痛苦，像是快要窒息似的。

    梁蒙掀椅子，径直朝外跑，大吼着：“大海，打开电梯，我过去看看！”

    “我……我没权限啊……”大海捉急。

    小青拍他背：“你傻啊，老大在电梯前就能进行身份验证打开电梯了，要什么权限。”

    说完，小青拉过椅子坐下去，盯着屏幕里疯狂按电梯开关的梁蒙笑：“大海，去把医药箱拿出来准备好。”

    “医药箱？给唐齐急救么？”

    小青白他眼：“当然是给梁头儿用的。”

    “为什……”大海看到屏幕正中忽然开启的电梯门，以及毫无防备之下被唐齐偷袭的梁蒙，默默地咽下了个字，干笑道，“原来唐齐是……装的啊……”

    小青点点头，看着屏幕里开启武斗模式的两人，嘴里啧啧有声：“虽然最后肯定是老大赢，但是我觉得唐齐身上应该没少伤。”

    “为什么？”大海好奇，梁蒙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唐齐这么偷袭他，把他下巴都快打歪了，居然不伤人。

    小青抽出办公桌上的调令：“唐齐今天刚调来就受伤，lmpb能把特三处告死。”

    众人哈哈大笑。

    的确，梁蒙虽然大部分时间不着调，在这种事上倒从来不敢马虎。他最怕惹官司上身，因为这意味着数不清的表格和文件要填——而这无疑是他的死穴。

    几分钟后，梁蒙和唐齐前后进了办公室，梁蒙脸上果然挂了彩，而唐齐除了衣服皱了点，脸色比平常冷以外，并没有什么受伤之处。

    作为法医，小青好心地提着医药箱过来给梁蒙这个活人服务：“组长，来消消毒。”

    “是得消消毒。”梁蒙嘶声，“太毒了！”

    唐齐凉凉地瞥他眼，把档案袋往前递：“工作交接。”

    梁蒙挥挥手：“大海，带他办下手续。”

    大海知道梁蒙正憋屈，干咳声走过来，接过档案袋笑道：“唐先生，这边来。”

    “既然是同事了，直接叫我名字就行。”唐齐跟着他往外走，表情倒是没那么吓人了。

    “好好，我比你大几岁，叫你小唐你看行么？”

    唐齐点点头。

    特三处这边的手续办起来比较复杂，因为机构的特殊性质，涉及到许保密条款和入职规章，大海要提前给唐齐讲得清楚明白，避免日后工作中出现失误。

    唐齐以前只知道特三处负责调查与lmpb相关的谋杀案，没料到他们这边规章如此繁，而且机构内部的保密性十分严格，监控系统和警报系统比lmpb高许个等级，而他平时接触的这几个人，看着个比个吊儿郎当，就像最普通的身边人，然而想到他们在如此高压且封闭的环境下淡定地工作着，就觉得这群人绝非凡人。

    “小唐，特殊调查处的保密性很高，监控系统也超乎寻常得细致，所以我得提醒你，在这里说话做事定要小心。”大海眨眨眼，“说不定就会被人看到听到哟。”

    唐齐目光滑过电梯，发现整个三楼就这个电梯，并没有楼梯，也就是说，如果出了紧急事故，连基础的逃生路线都没有。他皱了皱眉：“不是说层与层之间互相保密吗？谁能监控到？”

    大海无声笑：“监控我们的可不只是同层的人。你应该也注意到了，这里没有楼梯，这是为了防止层与层之间互相联络窥伺。”

    唐齐点点头，这样几乎是把每层的工作人员置于个封闭的环境下，互不干扰互不联系。只是他心中疑惑，忍不住问：“如果发生紧急情况，比如火灾地震之类的……没有安全通道吗？”

    “有的，不过……”大海顿了顿，微笑道，“因为这种情况基本上不会发生，而小唐你也并不是正式员工，所以抱歉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唐齐愣住。

    他以为安全通道这种事应该在入职时就会知道，但是大海的态度……看来那个安全通道极其隐秘且重要，重要到只有通过考核的正式员工才会知道。气氛有些尴尬，唐齐很快转换了话题，问道：“说起来，你们都是b级公民吗？”

    大海：“怎么这么问？”

    “你们既然在特三处工作，应该算……天才？”唐齐上下打量着他，“天才算是议员级别的吧。”

    大海微笑着摇头：“很感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们，如果头听到了，定会得意的。”

    “不是？”唐齐诧异。

    “我们只是碰巧在这里上班而已。”大海为他解释道，“大部分还是d级公民，少数其他级别的公民。”

    这句话说得轻巧，其中的含义却颇为微妙。

    目前来说，特殊调查处的工作，只有a级领导者、b级议员、d级公民三个阶级的人可以胜任。然而，a、b两级的大部分公民集中在军政财文化等领域的领导者与高层，与特三处沾边的还有天才。然而，a级的天才主要是科技类的天才，b级的天才范围较为广泛。

    就唐齐目前了解到的，特殊调查处隶属法制系统下的公/安系统，福利待遇虽然不错，但是晋升空间有限，只有总处长人可以跻身于a级领导者身份，或许再加上几个科技天才。其他人应该主要集中于b级议员的身份，即高层领导和普通天才的身份。而大海的话却又打破了他的推测，如果大部分人都是d级公民身份，那么特殊调查处如此严密的监控和审查就能理解了，但是相反的，特殊调查处的工作千奇百怪，在外界传闻中极其神秘，又为何会招这么d级公民来？

    大海仿佛看出他的疑惑，脸上带了点温和的笑容：“如果真的要说我们和其他d级公民的区别……大概是，我们的心理承受能力强大吧。”

    唐齐再次愣住。

    他忽然想起来，lmpb的信息部是24小时工作的，与此相对的，特三处也是24小时待命。即使他们已经下班了，lmpb通紧急通讯拨过来，他们必须立刻赶到现场。这种生活听上去与普通警/察差不，但是唐齐却清楚地知道，他们的调查看上去简单，却有项工作十分复杂：那就是辨认谋杀方式是否出过差错。

    他们得到了lmpb传来的谋杀表格，上面写着谋杀方式与备案。而他们必须从中小心查验是否出现差错，哪怕只有点点，也要找出来。这对特三处来说非常重要，对lmpb来说也意义重大，因为这点差错意味着谋杀者必须承担严重的谋杀罪，如果没有，那么对方就可以无罪释放。

    这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