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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2

      蓄谋 作者:覆水倾墨

    。他们冲着玻璃笼四处绕圈,耀武扬威地对里面手无寸铁的人鱼展示他们的可怕。

    岳沣谨慎而戒备地看着他们,并想办法弄掉那身巨大的鱼尾。然而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他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无法撕掉贴合着自己皮肤胯骨的鱼尾。双腿只能僵硬地并在起,蜷在柔软密实的鱼尾道具里四处摇摆。

    他像个无辜的孩子,在陌生的恶人们环绕下懵懵懂懂地四处打转,巨大的玻璃笼子隔绝了他的声音,而他不得不艰难地支撑着才能让自己露出水面,而不是淹死在水里。

    他想要出去!

    就在这时,名水手狞笑着端来盆水,他指着笼子顶端,示意其他人将盖子打开,他要倒水进去将笼子灌满,要将人鱼淹死!

    岳沣眼前亮,只要有打开笼子的方法,他定可以出去!

    水手们搬来两个椅子,爬了上去,起想办法打开顶端的盖子。

    然而岳沣的计划落空,水手们只是掀开了条缝,并没有打开盖子,而是将盆水沿着缝隙兜头泼下!

    岳沣被淋了满头满脸,玻璃笼里的水位骤然上升!

    “不好!他会被淹死的!”梁蒙紧张道。

    ☆、chapter508

    水手们嘻嘻哈哈大笑着,仿佛完成了什么壮举。

    岳沣拖着奇怪的鱼尾,在水里开始挣扎。

    水手们又灌入第二盆、第三盆水,很快,水面就超过了岳沣的身高,将他整个人没入水中。水从四面八方挤压着他的五官与身体,鼻腔和口腔因为呛水疼得剧烈咳嗽起来。他艰难地扶上玻璃,想要将头露出水面,呼吸空气,然而鱼尾却阻碍了他的动作,在水里胡乱地摇摆着,竟然有种奇异的美感。

    “够了……”唐齐握着拳头。

    岳沣曾经帮过他们,这个单纯善良的年轻人此刻却被当做娱乐的道具被人围观戏耍,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险,他无法袖手旁观。正要起身起帮忙,却被丞锐低喝声。

    “回来!”

    丞锐锐利的目光直射他的脸:“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胡来?”

    白川也按着他的肩膀道:“再等等。”

    唐齐顾忌着他俩,不得不暂时按捺下去,死死盯着舞台中央。

    岳沣很快呼吸不畅,闭上眼沉睡在水里。

    观众开始抗议:“为什么人鱼会被淹死!”

    “不科学!”

    他们的吵吵嚷嚷并不影响舞台上的表演。

    水手们哈哈大笑后似乎觉得人鱼真的要淹死在水里了,谨慎地探讨过后,准备打开笼子查看对方是否死透。为了防止人鱼突然醒来,他们每人手里拿了把刀,以备不时之需。

    水手们想要砸开锁子,却发现这个锁子无法砸断,必须用钥匙才能打开。

    他们哄闹着要去找船长,就在此时,船长穿着浮夸的海盗船长服装缓慢登场。他戴着黑眼罩,脸上挂着胡子,戴着夸张的帽子,像足了童话故事里的邪恶海盗。

    水手们似乎齐齐愣了瞬,但是很快,他们围着船长对人鱼指指点点。船长很生气,责怪他们自作主张伤害人鱼。

    这段剧情配以滑稽的音乐,让人忍俊不禁。

    然而梁蒙盯着那个船长,问唐齐:“那不是桑德么?”

    唐齐点点头,猜想着方才桑德的失踪大约与此有关。

    “原来演船长的人呢?”

    “谁知道。”

    唐齐的心绪稳定下来,他想,只要桑德在场,肯定不会让岳沣出事的。

    船长在水手们的起哄之下拿出钥匙,缓缓打开玻璃笼子上的大锁。水忽然涌出,连带着水里漂浮的人鱼也并滑到甲板上。

    玻璃笼子大开着,人鱼浑身是水地倒在甲板上,紧闭双眼,脸色苍白。

    船长箭步跨去,颤抖着手去试探人鱼的鼻息。

    他愤怒地看向众人,音乐忽然传来弦断的声音,难道是人鱼死了?

    就在此时,船员们惊惶地指着他背后,原本伏地昏死过去的人鱼竟然猛然跃起,狠狠地勒住他的脖子。

    音乐顿时紧张起来。观众席的心也被这个场景吊了起来。

    桑德捏着脖子上横过来的胳膊,激动地无以复加。他很想扭过头去,然而岳沣只当他与那群水手是伙的,下手用力,深褐色的眸子都在舞台的灯光下泛着阴冷的凉意。

    他警惕地看着四周的水手,胳膊越勒越紧。

    桑德在他的胳膊上,轻轻地写了两个字:来来。

    来来是他俩养的狗,金毛。

    岳沣愣住,扯过他的脸看过去,果然看到熟悉的脸。

    “啊——”他忽然尖叫。

    有个水手举着匕首,恶狠狠地刺向他的鱼尾。鱼尾瞬间弹起,溅出道血光。

    他这惨叫,胳膊也随之松开,桑德剧烈咳嗽着,猛地回头看去,就见那群水手齐齐扑上去,个个手里举着刀,向岳沣刺去。

    “不——”他惊声尖叫。

    岳沣闪躲着,然而刀锋锐利,很快,他的身上、鱼尾上全是刀刃划开的伤口,血淋淋的,看得人触目惊心。

    观众还以为是在做戏,看得惊险刺激,不亦乐乎。

    唐齐与梁蒙齐齐了起来,浑身发抖地看着舞台上那血腥幕。

    桑德粗暴地扒开水手,然而对方毫不顾忌他,连他起开始砍。

    音乐变得激昂暴力,刺激着人脑细胞中的暴力因子,舞台上残酷的幕成为了观众尝鲜之下的牺牲品。

    桑德与岳沣艰难地在血淋淋的现场拯救着自己。

    岳沣从人手中夺过匕首,飞快地反手横割,对方的脖颈瞬间飞出道血光,仰面倒下。岳沣眼睛眨不眨,拖着受伤的鱼尾在原地翻滚,胳膊飞快地在身前这些人的腿上、脖子上、肚子上戳刺,张俊秀的脸冷若冰霜。

    鱼尾实在太累赘了,他忽然沿着鱼尾上的道伤口狠狠地插入刀尖,朝下用力划!

    雪白的大腿随着刺目的鲜红露了出来。

    这幕太过□□——伤痕累累的少年、近乎光裸的身体、鲜血弥漫的巨大鱼尾——近乎突破禁忌般的美感刺激着围观人群,唐齐甚至能听到他们喉咙里低沉下流的喘息。

    岳沣剖开了鱼尾,半截奇怪的材质制成的鱼皮挂在他的胯上,他的双腿到处都是伤口,血汩汩流出,他却似乎浑然不觉,手里再次夺过把刀,尝试着立起来,开始大杀四方。

    桑德也在回击,他的服装十分累赘,便就此甩开,挂着假胡子在人群中拳打脚踢,满脸阴霾。

    那些暴虐的水手们逐渐倒下,桑德与伤痕累累的岳沣拖着沉重的喘息相对无言。

    音乐走向凄惨的尾声,发出呜咽的低鸣。

    岳沣在群死人中间,手里握着滴血的刀,满脸虚弱地看向桑德。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