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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遗事 作者:朱门寒少
我吗?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难道,我平时给他的感觉是完全不在乎吗?或许,他是不希望我去看云开,他心里还在介意,这可真让我无语。
“你想去哪儿?“其实他去哪儿,我也去哪儿,去哪儿都行,美国不去也行。
“想去个美丽的地方。到时候再告诉你,这是个秘密!呵呵……”他笑得甜蜜而诡异,看起来是幸福的,阳光把他的头发照成红色,看在眼里,独具美感。我忍不住凑过去摸了他的头发,很软,他们说头发软的人心也软,他其实和我样,心软。
我还是给杜枭打了电话。郝磊现在进退两难,举棋不定,被个美国帅哥追得寝食难安,怪不得不会来。最重要的是,他被人占了便宜,还有些愤愤不平,想报仇,却次次偷鸡不成蚀把米,我从心里为他叫屈,却骂他笨蛋,被外国人欺负,给中国人丢脸。
我和郝磊视频,我骂他没出息,他的脸刷的下就红了,我知道自己触到了他的痛处,又知道这小子大概是动情了,我为他踏上这条不归路觉得惋惜,中国又个帅哥要嫁出去了,少女孩儿要肝肠寸断啊。前些日子,个没怎么和我说过话的女生突然出现在我面前问郝磊到底去哪了,脸憔悴,不用想就知道是害了相思,我虽不至于心痛,可还是伤了会神。
杜枭和云开在美国天天卿卿我我,耳鬓厮磨。打着“养伤”的口号在“度蜜月”。其实知道他们幸福,我也很幸福。这些日子,就像脚下踩着云朵,整个人飘乎乎的。
那天谢池去师父家,我个人去超市买东西,等他回家做饭。排队的时候,我看到镜子里映着两个自己的影子,仔细再看,不是自己。在猛然回头的那刹那,感觉心脏停止了跳动。我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他身后的个男子帮我捡了起来,我没接,我也拿不动,手没了力气,全身没了力气,我颤抖着问他,你叫杜鸣吗?眼神里的惊讶让我凉了半截。他说“是”的时候,我冲出了超市,忘了拿东西,我不知道自己停在了哪里,当我扶住路边的长椅喘息的时候,那个帮我捡东西的男人跑了过来,他说已经帮我付过钱了。我对他说了声谢谢,我不想只对他说谢谢。
我拉住他的胳膊问他,问他和杜鸣是什么关系。面对如此激动的我,他显然有些不知所措,我就直看着他,拉着她,等着他的回答。他说是朋友。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杜鸣不是死了吗?不是死在谢池的怀里了吗?谢池的故事是假的还是不完整的?我还是不懂,我直不懂,我什么都还不懂。我是么希望那会儿是认错人了。
“哦……我想你好想认识杜鸣是吗?这个故事很长,而且,杜鸣还在超市等我,我想……”
“那……请你,你把你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好吗?还有……请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杜鸣!”他犹豫了下,但还是把他的手机号给我了,而且答应我不把这事告诉杜鸣,就说是我认错人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踏着怎样虚无的脚步游荡回家的。我走进书房,颤抖着从书架上找那本书,找那本书里的照片。它还在那里,那张照片还在书里夹着。是他,就是他,模样没什么变化,我只是眼就能认出他,那么谢池在人群中就能那么轻易地看到他了。我把照片撕了个粉碎,看着那地花白相间的碎片,我的心也就如此。我又干了件疯狂的事。我跪在地上把它们拾起来又扔下,又拾起来,又扔下。像个精神病患者,直到谢池出现,我还在□□那堆碎片,而那堆碎片在□□我的心。
我在谢池的摇晃和大喊中看清他的脸,然后就会想到杜鸣的脸。我跪着趴在他胸口呜呜地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扶着我的背,慌乱而焦急。我哭倒在他怀里,紧紧抓着他的前襟,直没有松开,没有松开,就是不想放弃。其实,就是怕他离去,怕他走就不再回来。
我在医院的病床上回忆着那天干的蠢事。看着趴在床边小睡的谢池,想着第句话该和他说什么,说“对不起”还是说“我爱你”。我希望手中有只雏菊,让它替我做个决定,在想着雏菊的时候,他就醒了,我毫无防备,想装睡也不能,四目相对,让我不寒而栗。我什么也看不出,什么也读不懂,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自己,而这个自己让我自惭形秽。就是这种感觉,很不好的感觉,它吓坏了我心里的爱情,或许,我的爱情就要归于终结。
“醒了?”他先开口了,说了无关痛痒的话。
“嗯。”我回应了他,痛痒无关痛痒。他不说话了,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夏天的知了个劲儿叫,屋子里越发安静。我想我应该或者是必须先开口说些什么。我在先说“对不起”和先说“我爱你”之间犹豫了好久,我犹豫了好久,他了好久。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说出了“我爱你”,我说“我爱你”,我说得很坚定,我天真地以为,我把爱说得坚决如铁,然后,爱就可以真的如铁。
等待你的回答,像是等待场夏天的雷雨。我把针头拔下来,看着血冒出来,可是没想到会弄脏床单,你不动,还是不动。
“对不起!”我冲着他说,我说的时候,心里片凄凉,说完之后凄凉,因为,谢池,还是没开口说句话。我真觉得自己的戏演完了,是场悲剧。
我又说了句“对不起”,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把自己想成个第三者,插在了杜鸣和谢池中间,我已经得到了很爱,这样就够了,我不该再有所求了。再看眼手,竟然血淋淋片,弄得触目惊心。床单也晕红了片,像朵盛开的红梅,不,两朵。我觉得很美,像那个夜晚,像那片鲜血,很美。可别人,应该觉得很脏,当我想到被人会觉得脏的时候,我赶忙去抽桌上的纸巾,却不小心打翻了水杯。我刚要下床,他冲了过来,非常速度。他扶住了我,说,别动。“别动”,两个字,他说完这两个字,我就泪如雨下了。
他帮我擦干净了手,把针重新扎上,把地上的片狼藉收拾好。坐在床边,看着我的手,涣散的目光像朦胧的月光,汪汪地撒了地。
“杜若。我想……我是爱你的。”他那么说着,像梦呓样。谢池,我不用想都是爱你的。“可是……”他不说了,他这停顿,我的心就磕绊的,全没了头绪。
“可是什么?是不是因为我撕了那张照片?”他不说话,“是不是……你也看到他了?”他很有可能见到杜鸣,为什么没可能呢?好像他们的相遇时前生的,也是今世的样。
“看到谁?”他激动又惊讶的样子让我下子明白了,他见到杜鸣了,他见到了。
“杜鸣!”我说得心灰意冷,说得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