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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花开遗事 作者:朱门寒少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倒在床上,傍晚才醒来,后面传来丝丝疼痛,忽然悲戚得很。

    就这样暂住在父亲这里,没出过门,我可以安静地在书房待下午,有时候不看,只是看着地板发呆,想着和谢池在起的日子,想到那两个同床共枕的夜晚,想到胸口隐隐作痛。

    我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日月的交替流转。而谢池总在我愚蠢的以为就要忘记他的时候出现。

    “他走了。”父亲敲了敲书房的门,“我可以进去吗?”他没等我的同意就进来了。“真的不要见他?”我点了点头,继续看我的书。我可以装得淡定自若,若无其事,可心里已经万马奔腾了。他憔悴得很吗?他脸风尘吗?他很痛苦吗?父亲和我说着他,我想象着他的样子,想到他的样子,我就心痛不已。我终于把脸埋进书里,哭得塌糊涂。

    第二天,谢池又来了。父亲说他是认准了我住在这儿,他肯定去别的我会去的地方找过了,否则他不会找到这里。不管怎样,我坚持不见他,我不知道以什么身份见他。以前我还可以羞怯地说他是我男朋友,想在我是死也说不出口的。现在我们之间就像是杯加了盐的水,看起来和纯水无异,可尝,却苦涩无比。

    第三天他又来了,还带了粥和药。父亲接了,他以为这些东西对我大有益处,可这恰恰证明了我住在这里的事实。不是谢池聪明,是我真的很傻,我就该死了之,让大家都清净。

    第四天他又来了,同样的时间,送来了同样的东西。他现在不以见我为目的,只是单纯的不违背他的承诺,他答应过我妈要好好照顾我。其实,那根本算不得什么承诺。或许,你应该觉得我很幸福,得不到他的爱得到他的照顾也是种幸福。错!这是种束缚,不管对他还是对我,但不是幸福。我想到他会坚持这样做下去的时候,而他也确实会坚持下去的,我就有些害怕了,我怕再次跌进他温柔的深渊。而这深陷,将会是万劫不复。于是我决定去美国,我希望距离能发挥它被人们贯认为的作用,能让曾经如胶似漆的两个人渐渐散落天涯,最后还会相忘于江湖。

    我又心神不宁地在父亲家住了个星期后去了美国。听到谢池的声音,喝到他熬的粥,却不能见他。这样的日子若成为生活的主旋律,我定会死于心碎。

    在云开的病房里看到谢池的师父时,我真是吃了大惊。爷爷是自己非要来的,因为杜枭的病。而这次我来医院,大家的表情都有些沉重。出什么事了?难道是杜枭他……“爷爷!”我尽量让自己笑得灿烂,他们很凝重,气氛很不好。

    “乖孙子!你受苦了。”他拉过我的手,让我做到他身旁。我怎么受苦了?这语气,这表情,好像我是受了冤的窦娥似的。我就是坐了趟飞机,是挺难受,可也没苦到这份上。

    “谢池和杜鸣来过了。”杜枭阴着脸说。我神经阵短路,然后意识到了事情的复杂性。

    我看向云开,他正盯着他受伤的腿发愣。杜鸣也算是他喜欢过的人,他也算是当初那场悲剧的制造者。再次看到曾让他心动又心痛的人,他的心怎能不起点涟漪。杜枭看着窗外,动不动。他的亲弟弟奇迹般复生了,他背着亲情和爱情的包袱,陷入两难,无法抉择。我觉得他从心底是不恨杜鸣的,尽管杜鸣得到的比他。他习惯把些东西归结于命运,但他总是不放弃丝光明的希望,并为这希望付出所有努力。他坚信云开的腿能恢复正常,他每天陪着云开做复建。他坚信自己能活下去,每天喝那苦死人的中药。可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悲凉的,他经历过太,承受过太,他现在完全是为云开而活着,而不知道云开还能不能像当初说等他那时的坚定。杜枭就那么着,雕塑样地着,我却怎么看都看不清楚。

    “杜若,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来这里吗?”杜枭突然看向我说。“你应该明白,他们来美国找你!你走了之,把他们可吓坏了,呵呵……尤其是谢池,那脸憔悴,看得我都心疼。”他的脸浮上层笑容,带些调侃,但至少让我感到丝人气。

    “哦!我只是……只是……”我怎样面对他们,我不知道。

    “害怕了?你是不相信谢池对你的爱,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谢池是否还爱我,我是真不知道。我失去了他全心全意爱我时的感觉,我心里很清楚他的犹豫不决和模棱两可。我想分开段时间,让彼此都冷静地想想。在起,还是不在起,是个难题。

    “乖孙子,你放心。爷爷会替你做主!谢池那小子要是敢欺负你,我就把他赶出师门!”

    “他没欺负我!没有。”谢池当初拜师不容易,他在学中医这方面有悟性,有天分,怎么能毁了他的前途。

    “杜若。有些东西可以追求,有些东西追求了不定能得到,有些东西得到了不定幸福。你心里最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是你的终究是你的,别人怎么抢也抢不走。”杜枭看着云开的腿说,说完看向云开的脸。他们目光交错,相视而笑。这话明明是对我说的,可感觉像对云开说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杜枭拉住云开的手,然后在他脸上轻轻吻,云开的身体抖了下,像被风吹动的片叶子,然后杜枭便走开了。他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可感到他背影的落寞。

    “乖孙子!今天爷爷想去你那看看,呵呵,不知道受不受欢迎啊?”

    “当然欢迎了!”晚上爷爷去了我家,具体说是我母亲那里。妈妈热情地问东问西,把爷爷当成了我的救命恩人。后来我把爷爷拉到我房间里问话,杜枭脸色不太好,不只是因为杜鸣的事还是生病的缘故。爷爷说杜枭的病现在需要西医治疗。所谓西医,就是要动手术,需要做骨髓移植手术。如果手术成功,再依靠中医治疗,好好活着不成问题。可问题的关键是现在还没找到检查合格者能够匹配。那怎么办?只能等。可是在杜枭看来,已经没有希望了。他用三分之的生命换这所剩不的日子,和云开起的日子。他欲求不满也好,看破红尘也罢。痛苦也好,幸福也罢。时光不等人,留秒是秒。

    第二天,我和爷爷走进病房,谢池和杜鸣像是从天上掉下来样出现在眼前。杜鸣如春日的阳光般照耀着每个人,但是其余三个人的沉默还是让这春日显得有些料峭。空调吹着冷气,让每个人心上都蒙了层风霜。

    “杜若!”谢池看到了我,口中叫出的名字让我陌生,像是好久都没被他叫过了,这声像是夏日里憋闷了许久的雷鸣,响彻我内心深处。

    “你来啦?”不安的余波还在心头荡漾,害怕叫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