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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遗事 作者:朱门寒少

    得人心惶惶的。”谢池明显在安慰杜鸣,也是在安慰大家。

    就这样大家中午没心情吃饭,等到下午,等来了杜鸣和我们起等。谢池做了晚饭,很清淡,可还是没人吃。最后在谢池近半个小时的啰嗦下,大家勉强吃了些。可云开还是没吃,他怎么吃得下。食不下咽,睡不安寝,就是他现在这种状态。

    不知道是怎样挨到天亮的。云开枕着郝磊的大腿在沙发上歪着,郝磊看到我,疲惫地笑了笑,然后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杜若在客房里睡着,厨房里,谢池在熬粥。

    “你醒啦?”谢池看到我,放下手里的勺子,把火调小了些。“给云开的水杯里放了点安眠药,要不他是不会睡的。苦了郝磊了,折腾得他不轻,现在还是那个姿势呢。”

    “怎么办?昨天还是没有音信吧?”

    “嗯,看来我们的计划要泡汤了。现在主要矛盾是解决他们的问题,呵呵……”

    “都这样儿了,你还笑得出来。”

    “杜若!你听我说,不能拥有不代表失去,有些人有些事,你定会铭刻在心里,永远不会抹去。这样也就够了。”这样就够了吗?如果我是云开现在这样的话,确实,够了。可这话,现在是万不能对云开说的。这样,无疑给他判了死刑。

    “谢池,杜若。我哥到底怎么了?”杜鸣刚回来就碰到这种状况,心里肯定不是滋味。毕竟那是他的亲哥哥啊。“他没事吧?”杜鸣看着谢池问。

    “没事。别担心。呵呵……我在熬粥呢,先去洗漱,会儿来吃。”现在只有谢池这么镇定自若,云淡风轻,悠悠地熬着粥。我看着他的背影,默默而坚定,那是种力量和气度,是我无法达到和拥有的种境界。瞬间,感觉他能腾云驾雾,修炼成仙样,离我越来越远。突然胸口阵闷疼,让我习惯性地去扶东西。碗的破碎声把我吓了跳,谢池赶忙过来。

    “没事吧?”我摇了摇头,为什么总是添麻烦。“脸色这么差?不舒服?”我没回答也没点头。“糟了!昨天忘了吃药!”说完他转身就走了。每次去拿药都风风火火的。我走过去把火关了,粥已经熬好了。

    第四十三章

    我们吃过早饭后,云开还没醒。郝磊把他抱到床上的时候,他也没什么反应,看来是安眠药下了,又或许是真的累了。我又给爷爷和杜枭打了电话,还是关机。

    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随后的几天,我们跑遍了t市里所有的医院,可是没有丝毫线索。云开天比天急躁憔悴,幸亏有郝磊晚上陪他起睡。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怎么办?”杜鸣自言自语,也没指望谁回答。

    “不,还有个地方,我们没去。”谢池靠着窗看着他。

    “哪里?”郝磊问。

    “杜若,你还记得我们上次找杜枭时去过哪里吗?”谢池问我。

    “都找过了。他和云开有许回忆的地方,他在东桥租的房子,他的酒吧,屈阳那里也找了,没有,都没有。”我叹了口气,来纾解我心中的抑郁,真的很抑郁。

    “他父亲那里,我们还没去。”我恍然,抬头望向他,像望到了光明。

    爷爷果然带杜枭来找过他父亲,他父亲做了配型,手术也很成功。可是,手术个月后出现了排异症状。杜枭的父亲终于在我们的万般哀求下把我们带到了那所医院。那所医院,我们来找过,我们真傻。个人要是存心躲起来不让你找到,你真的很难找到。那次,我离开谢池家,却被他找到,大概是因为我根本没想离开他。

    我们行人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谁也迈不动步子了,内心是种莫名的忐忑。云开的手放在门闩上,抖得不能转动它,我不知道,他此时是不想打开这扇门,还是没有能力打开这扇门,他像是要倒下般。郝磊走近他,紧紧抓住他的肩,他露出个苦涩的微笑。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居然是爷爷打来的,我赶忙接了。爷爷他告诉了我医院的地址,还有杜枭的病房号。他不知道,我们已经在病房门口了。挂了电话,我对云开说:“进去吧。”

    他还是没动,好会儿,他说:“郝磊,你把门打开。我……打不开。”

    门被郝磊打开了,先进去的是云开,我们跟在他后面。谁的脚步都很轻,因为这里□□静了,只有机器不时发出嘀嘀的声响。爷爷转过头看到我们,面露惊讶,但他没说话。

    杜枭闭着眼躺在床上,他的脸白得透明,脖子也白得透明,看得见淡蓝的经脉,不似以往的阳光帅气,却有另种意思的动人。我们大气也不敢出,就那么看着他。比起进门前的害怕,现在倒是平静许。

    “我们出去说话吧,他刚睡下没会儿。”爷爷说。我们就跟着出去了。

    “他不会有事吧?不会吧?”云开抓着爷爷的胳膊,声音里透着害怕。

    “云开,从今天开始,你在医院里陪他,好好陪他。”爷爷叹了口气,“当初没让你跟来,不知道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不过,现在让你陪着他,肯定没错了。”

    “爷爷,杜枭他……”

    “云开!你知道该怎么做吧?他喜欢你,他……爱你。你……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知道。”

    “那就好,进去吧!”

    谈话就这么结束了,爷爷没说杜枭的病情,不让我们安心,但是云开的那句“我知道”让爷爷安了心。等他们进去后,爷爷拉住我说,只要云开喜欢杜枭,切都没问题,相信我。我相信爷爷,我也相信云开。

    那天下午,杜枭醒来后,入眼的第个人就是云开。杜枭看了云开眼,什么话也没说,又闭上眼。云开也什么都没说,他就看着杜枭。我把视线从他俩身上移开,望向窗外。过了会,杜枭咳嗽起来,云开赶忙凑近扶他。杜枭没拒绝,我想他现在是没拒绝的力气了。爷爷说,杜枭肺部有点感染,有时发烧,是药物反应,如果不再严重,康复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他现在需要精神上的支柱,这个支柱就是云开。

    “要不要喝水?”云开边问着,边去拿杯子。杜枭没回他,当云开把杯子送到他嘴边的时候,杜枭自己用手拿了,轻轻抿了口,放到桌上,继续躺下,闭眼。直到傍晚,我们要走的时候,杜枭也没和云开说句话。具体说,是没和任何人说句话。下午,我们谁也没敢问,六点我们走出了病房,留下云开个人在那里照顾杜枭。

    爷爷在走廊里叹气,“你们啊,没个让我省心的。看见了没?哎呦,气死我了。”我们谁也没说话,这种状况,我们也束手无策。

    第二天,杜枭做了血检,在床上休息。我把谢池做好的东西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