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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心中阳光明媚的风景 作者:盛安尤凡

    全身。

    可能那个大叔刚刚发现自己不能讲话的时候也是没办法接受的,就像我样,不知所措。可能他也遇到过个像他样这样给别人送温暖的人,然后来二去渐渐觉得,似乎不能讲话也没什么大不了,至少还活着,该爱的人还在身边,该照顾的家庭,也还在那里。又复何求?

    可能我也是,虽然可能真的不能活得太久,不过老天在这之前把眼睛还给我了,让我可以完整的看清这个世界,让我认清,谁是我该爱的人,谁是我辈子的不可企及。

    坐夜的火车,凌晨的时候到达火车。下车的时候远远地看见妈妈在月台旁边,双手插着兜,在人群中苦苦寻找我的身影。因为天刚蒙蒙亮,空气还冷得让人打颤,妈妈出门的时候可能还是顶着星月,她可能都没有注意到今天的气温已经不小心降到零下。

    顿时泪水夺眶而出。抑制不住的。

    妈妈看见我,大声的招呼我,我转身拭去泪水,快步走过去。

    到家的时候,看见饭桌上面有用不锈钢盆扣着的盘菜,我轻轻掀开,是碗鸡蛋卤。

    妈妈说:“没敢先煮面条,怕你回来的时候坨了没法吃。”

    妈妈去煮面,我差点又哭出来。游子归乡,妈妈总是早早起来就做孩子最喜欢吃的那顿饭,导致那饭都像是被加了妈妈的爱,香的要命。强忍住泪水,家里边暖气已经暖起来,我脱下外衣,坐在桌旁,等着妈妈的手擀面。

    “怎么突然就想要回来?害得我点准备都没有。”妈妈边煮面,边埋怨我。

    “哦,那个,最近这几天没什么事,想着好像很久没回家了,就回来看看。”

    忽然意识到什么,妈妈说她点准备都没有,指的是,没有菜吗?趁妈妈在厨房的功夫,我偷偷打开冰箱,里面的东西少得可怜,只有瓶老干妈,碟咸菜,还有冷冰冰的几颗橘子。

    赶紧合上,冰箱太冷了,冷的让我心凉。

    终于出锅,妈妈面带微笑,端着锅的水煮面,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我给妈妈盛满满碗,坐在她旁边,秃噜秃噜的吃。不敢看妈妈,害怕看到她心满意足的表情。

    “妈,没有别的菜吗?”

    “你想吃啥,我会去给你买!”

    “我是说,你都不吃别的菜吗?”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吃不吃没差。”

    “你是不是还在省钱?我都已经有自己的工作了,你还省钱有什么用?我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以后也用不着你的钱,给你的钱都是让你吃点好的,免得以后这些钱都用来吃药了。”

    妈妈不支声,她在坚持她觉得有道理的事。半晌,她说:“可是你结婚的话是需要大笔钱的!”

    所以,省下来的钱都是准备我结婚的时候拿出来给我作为聘礼的。难道她还没接受我是个同志吗?

    “妈!”

    “我知道你喜欢男的,但我就是想攒着,万哪天你想通了,和女人结婚了,还是用得上的。”

    妈妈尊重我的选择,但是为我铺好后路,万没有男人要我,还是得和女人结婚。

    倘若不是因为命不久矣,我定会和妈妈进行番理论。只是如今这些都没有什么意义,我能做的,就是陪陪她。

    中午的时候,我去超市,买了很东西,有蔬菜,还有以前妈妈说过喜欢吃,却因为她自己编出来的各种理由拒绝买回去的东西。去电器城给妈妈买台洗脚的机。

    妈妈串门回来之后,看见满屋子的包装纸,厉声呵斥我:“买那些没有用的干嘛?败家孩子。”

    对于她来说,可能是我把她存下来的钱用在了别的地方,不管是什么地方,她都觉得是无关紧要的地方。

    没有和她争辩,只说了句:“反正都买回来了。”不过可以看出来,妈妈还是高兴地,直把弄着对于她来将已经是高科技的洗脚机。

    记得医生跟我说:“运气好的话,活个三五年没问题,运气不好的话,可能年都挺不过去。”

    我觉得个人不可能辈子都运气不好,比如儿时的我没有过好运气,之后却考上了重点大学,然后就和周然恋爱,这都是我时来运转的征兆,也就是说,我可能轻松活过三五年。

    晚上睡觉的时候,隔着墙壁,隐隐听到妈妈的鼾声,久违了。

    自己却无法入睡,我有个毛病,就是换个地方睡觉的第晚总是会失眠,妈妈管这叫“择席”。

    深深的夜色包裹着我,空气都凝重起来,辗转反侧。

    不知何时入睡,却进入梦乡,梦里面回到大学时候,因为和周然抢座位而争得面红耳赤,却就在这场争辩中,不知不觉只剩下我个人,而我却还没有意识到,依然喋喋不休。

    然后突然惊醒,心跳很快,大脑却非常清醒。这就意味着,可能这夜就已经过去了,我无法再入睡。满脑子都是周然的样子,挥之不去。

    ☆、第三十章 蛛丝马迹

    吃晚饭的时候,妈妈的脸上还是挂着笑容,只是那笑容微微让我觉得内疚,只是买了几件东西给妈妈,她就可以高兴的整天合不拢嘴,长辈对我们的要求真的不。

    赶紧转移心思,不然很有可能又哭出来。

    看向房门,哦,又想起周然来。

    想起那天他来我家二话不说就“扑通”跪在地上,等着我发落。妈妈在旁不明情况地试图将他拉起来,他却执拗的不以为然。只等着我饶恕的句话。那个时候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他对我满满的爱和他对他母亲的爱在制衡,最后也没有孰轻孰重。后来为了让他痛彻心扉,我和高泽恋爱,和高泽上床。我不知道他俩见面的时候都说了什么,只是隐隐觉得自己做的的确有些过分。明明自己是个讨厌利用爱情的人,偏偏自己就成了这样,还运用得那么纯熟,并颇见成效。

    不敢想象那个时候周然心里该有么痛。比不比得过当初离我而去。

    妈妈看出来我在发呆,问我:“安佶,你是不是和小然又吵架了?”

    很惊讶妈妈为什么会这么问,感觉自己这次回来表现的很平凡啊!这样问妈妈。

    “不,和以前不样,这次回来,你连和他有关的个字都没有提。这可不像你,以前的时候你每次回来,恨不得把他挂在嘴上,三句话不离小然。”

    有吗?我以前真的那么不矜持吗?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周然?我曾将他喋喋不休?可能真的吧,嘴硬的说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