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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不弃疗的男配 作者:沈兮和

    德尔转过身来,斯文俊美的脸在灯光下暴露无遗,“你儿子不认得我的脸,但是我想你应该有些印象吧?

    ☆、第10章 城堡旧事(九)

    亚瑟很小很小的时候,曾经不小心将书房中的某张油画给弄坏了。

    那时,向慈祥和蔼的祖父第次冲亚瑟发了脾气,他双目通红,须发皆张,死死瞪着自己孙子,活像是只被别人侵犯领地的野兽。

    亚瑟被祖父的视线钉在原地,他吓得手脚发软,连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

    看着孙子发白的脸色,祖父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慢慢冷静下来,抿了下干瘪的嘴唇,有些懊恼地说道:“我很抱歉,亚瑟,好像吓到你了。”

    亚瑟讷讷摇头,双目试探着望向被祖父宝贝似地抱在怀里的油画,那上面精细描画着个年轻男人临窗看书的场景,整副画层次分明,色彩柔和,阳光洒落在男人身上,露出来的侧脸精致而完美,没有点瑕疵。

    大概是因为那晚的经历太过惊心,尽管时隔年,亚瑟始终无法忘记画中人秀美的脸,午夜梦回时脑海中甚至经常会忽然浮现当时的场景。

    于是,在三十年后的今天,亚瑟眼就认出了安德尔的身份,他霍然从床上跳下,失声道:“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安德尔手持烛台,拖着长长的黑袍,步步走来:“死?哈哈,看来查尔斯并没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们。”

    查尔斯正是亚瑟祖父的名字,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

    来到近前处,安德尔勾唇,脸上带着参杂了恶意的笑容,狭长上挑的眸子微微眯起,在烛光下闪烁着盈盈水光。

    被他这样注视着,亚瑟恍然觉得心头颤,眼神之中竟渐渐显露出几分痴迷。

    安德尔冷笑出声,语气嘲讽地说道:“格尔兰家族传承了这么年,也是时候换个主人了。”他说完便扬起手来,宽松的黑色袍袖无风自动,接着就有大团黑色雾气奔涌而出,直扑亚瑟,瞬间便将人完全卷裹住,不露丝缝隙。

    亚瑟忽然病倒的事对格尔兰来说绝对是致命打击,城堡内的民众十分慌乱,他们刚刚经历过次战火,此时百废待兴,实在经受不起再次的磨难,加让人忧心的是在这种关键时刻,白雪公主竟然也失踪不见,反而是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陌生男人了出来,开始主持大局。

    白苏被关在魔镜之中,根本出不去,自然也不知道外面的形势有糟糕。

    这天晚上,白苏终于见到了消失许久的安德尔,对方穿着身繁复华丽的衣服,手中拿着代表皇权的王杖,整个人的气势发生了明显改变,看起来加具有攻击性。

    白苏呆了瞬,难以置信地看着安德尔,急切地问道:“你做了什么,白雪跟亚瑟呢?”

    安德尔痴迷地摩挲着光滑的镜面,开口说话时声音阴柔黏腻,让人情不自禁地联想到暗夜之中蜿蜒爬行的毒蛇,“苏,现在格尔兰是我的了,至于那对愚蠢的父子嘛,哈哈,他们被我关在了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白苏心惊,有意试探道:“你该不是把他们杀了吧?”

    “当然不!”安德尔立刻否认,“那样就太便宜他们了,放心,我不会让他们轻易死掉的。”

    听了这话,白苏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是该庆幸亚瑟和白雪还活着,还是应该为两人接下来的命运担心,他盯着安德尔,有些赌气地说道:“那你干脆把我们关在起好了,这样还能有个伴。”

    “这恐怕不行,苏。”安德尔施施然走到床边,径自开始换衣服,“你还是好好待在里面吧,相信我,魔镜不会伤害你的,相反,它会帮你留住这刻的美丽,永远不会衰老。”

    长袍落到地上,安德尔转身面向镜子,抚摸着自己如玉的脸颊:“关于这点,我是最好的证明。”

    ☆、第11章 城堡旧事(十)

    城邦易主,安德尔以雷霆之势接手亚瑟遗留下的军队,其手段之狠辣,赏罚之严苛,无不令人闻风丧胆,时格尔兰百姓人人自危。

    权利的建立需要长久的时间积累,然而它的瓦解却往往在朝夕之间,短短的几个月过后,城堡内已经无人敢轻易谈及格尔兰这个姓氏。

    安德尔天比天残虐,甚至开始豢养死士,每当他清晨洗漱或是深夜准备就寝时,白苏都能清楚地看到安德尔眼中越来越浓重的疯狂。

    千里之外的魔域森林,棵需要三人合抱的参天大树静静地矗立在那里,枝叶密密麻麻地朝四面八方伸展开,满目舒爽绿意。

    然而,没有人知道,在大树的内部,此时正有两个人遭受着非人的折磨,他们被粗大的藤蔓紧紧缠裹住,吊在中空的树洞里,四肢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全身上下唯有嘴巴和眼睛能享受这十分有限的自由。

    “孩子,我很抱歉。”亚瑟嘶哑着声音,满怀歉意地看着自己儿子,“我本来以为把你扮作女孩养大,可以避免你被这些陈年旧事连累,但是现在看来,我失败了。”

    因为和白苏换了身体,白雪此时也只是个普通人,根本没办法动用神力,他半眯着眼睛,费力地蠕动着身子,白雪想要倚靠在树干的内壁上,有了着力点的话应该可以轻松些,听了这话,他停下动作,无奈地说道:“好了,爸爸,我早说过这些事跟你无关,无论如何我确实觉醒了神力,这是不争的事实。”

    树洞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父子两人直靠不时降落的雨水和藤蔓上的叶子果腹,虽然十分艰难,但他们都奇迹般活了下来,只是白雪心里清楚,这样的日子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否则他们恐怕就再也出不去了,何况他也确实不大放心城堡内的子民以及……白苏。

    浑浑噩噩地又过了几日,这天只娇俏可爱,羽毛鲜艳的黄鹂鸟飞了进来,它在白雪的肩头,叽叽喳喳地不断鸣叫着,神情有些兴奋。

    不时,外面忽然传来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白雪心中动,仰着脖子叫道:“喂,有人在外面吗?”

    杂乱的说话声渐渐清晰,有什么东西在下又下地敲击着树干,片刻之后,大片炙热温暖的阳光倾泻进来,驱散了连日的阴霾。

    颗小脑袋探了进来,大大的蓝眼睛眨巴了几下,笑道:“啊,苏,你果然在这里。”

    父子两人因为突然闯进来的强光而眯起眼睛,白雪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虚弱极了,但他的表情却很愉悦,语速极快地对亚瑟轻声说道:“看来我们得救了,爸爸。”

    与此同时,正在临窗看书的安德尔忽然阵心悸,他起身来,烦躁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最后目光沉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