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01

      匠心 作者:毛厚

    。”黎邃直接在对面坐下,脱掉陆商的鞋子,去摸他的脚,皱眉道,“怎么还是这么凉,冷吗?”

    陆商默默摇头。

    黎邃起身把他手上的东西拿走,俯身去抱他,“别操心这些了,走,陪我睡会儿。”

    “你身上,有香水味。”陆商突然道。

    黎邃大窘,低头闻了闻,手腕的位置还真有,不过非常淡,半是扶杨秘书那下沾上的,他都全然没注意,没想到陆商的鼻子这么灵。

    “在外面沾花惹草了?”陆商笑他。

    黎邃被他逗乐了,“你吃醋吗?”

    陆商佯装生气地点点头,“让我来猜下我的‘情敌’,她是个女人,年龄不到30岁,漂亮,注重打扮,但经济情况应该不会太好。”

    黎邃开始以为他在开玩笑,越听却觉得不可思议,“你是福尔摩斯吗?”

    陆商摇摇头,笑道:“这是l家去年春季最贵的款香水,有段时间我走到哪个场合都能闻到它。”

    “那你怎么知道她经济情况不好?”

    “这个品牌有相对平价款,如果只是爱慕虚荣,买平价款完全足够了,会花高价买这款香水的女性,说明非常讲究,般不会使用过时两年的产品,所以我猜这个人,要么香水是别人送的,要么她的经济出了问题。”

    黎邃被他这番话猛地点醒,八竿子打不着地想到了刘兴田的培训学校。陆商看不见他脸上惊愕的表情,催促他去洗澡,“不好闻,去洗掉。”

    黎邃没想到陆商在气味上对他还挺有独占欲,好笑之余又忍不住有点儿小高兴。

    很快到了除夕,为了空出年后的两周假期,黎邃把工作提了前,整天都在项目点上奔波。

    下雪天,天黑得早,远处有心急的人家在放焰火,陆商让露姨又把菜热了道,把玫瑰花和蛋糕拿出来摆上。

    “要插蜡烛吗?”露姨笑着问。

    陆商想了想,点了点头。

    “插几根?”

    “四根。”

    除夕夜不光是过年,还是他们的周年纪念日,陆商原本不爱算计这些日子,但今年特殊,他想着还是过过。

    而且这些天不知是怎么了,他总是频繁地想起最初带黎邃回来的那段时间,当初那么瘦弱的个孩子,怎么眨眼,就变成了比他还要高大挺拔的青年了呢。

    “小黎回来肯定高兴坏了。”露姨直笑。

    陆商想到黎邃,脸上也露出微笑,从轮椅下拿出个厚厚的红包递给她,“整年都在麻烦您,辛苦了。”

    露姨稍作推却,还是接了。

    “您回家团年去吧。”陆商知道她家里还有孩子。

    “那……”

    陆商浅浅笑,“没事,他快回来了。”

    第五十章

    露姨走前怕他等得无聊,专门把电视机给打开了。

    上面在播放新闻联播,正值新春佳节,四处皆是片喜庆之景。角落的玻璃缸适时地传来阵很轻的敲击声,陆商淡淡笑,把轮椅转过去,摸索着按了下喂食键。

    这小东西被他养成了精,饿了竟然知道要挠缸,陆商每每听见响声,就知道它又闹饥荒了。这乌龟也是享福,成天就是吃,吃饱了就把四肢和头往龟壳里缩,开始呼呼大睡,什么都不操心。养了这些年,个头没怎么长,吃得倒不少,天顿肉有时还不够。

    陆商觉得他实在不适合养动物,他家的大乌龟养成了狼,小乌龟却养成了猪。

    喂完乌龟,陆商把手放在心口按了按,不知是不是暖气房里呆久了,他渐渐感到阵胸闷,正准备伸手去开窗,忽然心脏阵骤缩。

    他动作凝滞了秒,脑中只来得及跳出糟糕二字,就被尖锐的疼痛取代。刹那间好像浑身的血液都回流了,他的心脏像节失控的火车,蛮力挣脱身体的控制,疯狂颤动起来。陆商下疼得没忍住,猛地俯身,发出难以承受的闷哼声,整个人失去力气,跌到地毯上,痛苦地蜷缩成团。

    四周沉沉片,与晕眩交织,无数声音同时响在耳边,陆商双眼失去焦距,感觉自己仿佛被人活埋了,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向他砸来,他嘴巴无力地张着,在黑暗的缝隙中艰难地抢夺氧气。

    数不清的画面霎时如走马灯样在脑中掠过,那瞬间,陆商在片混沌中,明显感觉到不远的角落里了个人,正扛着死神的镰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不行……现在还不行……”他握紧了手,循着记忆挣扎着爬到桌前,竭力拉开抽屉,翻出管无针注射器。

    这个动作几乎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颤抖着手用最后口气将注射器对准脖子,死命按了下去。

    失控的火车司机仿佛在同时间被枪决,惨死在车轮下。药效发挥得极快,陆商扔了注射器,蜷缩在地上,任药物在他身体里扩散。

    整个过程持续而迅速,没过久,耳边的轰鸣声渐渐消了下去,被替换成了新闻主播的声音,陆商虚弱地睁开眼,空空的客厅里回荡着片高歌载舞声,眼前有微弱的光线,他还恢复了点视力。

    梁子瑞果然是拿出毕生所学来帮他了,虽然他们总是看不对眼,可这个医生节骨眼上倒真从未掉过链子。

    “十二小时,十二小时是极限了。”梁子瑞的警告犹在耳畔。

    陆商侧眼瞥,新闻联播还没完,他大汗淋漓地撑着身体坐起来,靠在桌脚上缓了缓,短短十分钟,他的衣服全被汗水打湿了个透,地上也是片狼藉,药箱里的棉球和纱布被他匆忙间翻得到处都是。

    屋外很安静,雪还在下,片片被吹散在玻璃窗上,又迅速融化,汇聚成水珠顺流而下。桌上的菜肴正静静地摆着,小火锅咕噜噜冒着热泡,角落里,小乌龟还在对着片生肉大快朵颐,陆商看着周围熟悉的切,心渐渐沉下来。

    等双腿恢复了点力气,他爬起来把地上收拾干净,回楼上换了件衣服,开始给黎邃打电话。

    “什么时候回来?”他努力让声音听不出异样。

    “等急了吗?抱歉,我刚下高速,还有半小时到家。”

    陆商捏了捏手心,上面层虚汗,“……我刚刚把药瓶打翻了。”

    “怎么回事?伤着了吗?”黎邃急问。

    “没有,但是药都不小心弄脏了。”

    “没关系,我现在去给买,你再等我下。”黎邃安慰道。

    陆商听着,只觉得心口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