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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死了吗 作者:白花花
以前要是有人这么做,估计会死的很难看吧?
我边想着,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对面的于炼抬头,愣住了。
我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面具上那拇指大的碧玺中,隐约印出了个人影……
17.
他话说半停下了,秦非月皱起眉,有些不耐,“你说他受了内伤,还有呢?”
“还、还有……”于炼结巴道,这时候我已经闪到了秦非月身后,他看不见我,只当刚才是眼花了。“还有……脖子上有外伤,伤口有些奇怪。”
“何出此言?”
定了定神,于炼双手抱拳,微微鞠了躬,“像是致命外伤后自主修复了,虽然这么说有些诡异,可伤口上看来的确如此。”
凌冉那剑直接割开了我的动脉和气管,可尸体苏醒之后却很快就能说话,嗓子哑不哑是另回事,这的确很蹊跷,也违反了医学常识……我抱臂坐在身后的茶几上,看着秦非月微微绷紧的唇线,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感受。
毫无疑问地,他在关心我。
为什么?
我有什么值得他关心的?
而对于于炼提出的问题,那个人似乎不想深究,只是道:“活着就好。”
好个屁,我想,老子已经死了。
18.
若说死了之后有什么好处,大概就是……好吧,我实在想不到。
作为鬼魂的我无法触碰任何物体,就连人都能面对面穿过,这种事情开始挺神奇的,可时间长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尸体在养伤,我出不去房间,只能在周围来来回回的转,我也不是没有尝试过能不能将对方的灵魂从身体里挤出去,可不管是躺在上面、下面还是重叠,都没有丝毫用处——毕竟我坐起来的时候,双手还是透明的。
除此之外,我不会饿不会渴也不用睡觉,被阳光直射也没有太难受的地方,真不知道是我灵魂太强大还是老天爷不收我,我甚至赌气般地有过魂飞魄散的想法,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这辈子老子够惨了,下辈子指不定能投个好胎,凭什么就折在这个坎儿上过不去了?
不就是耗着么,谁怕谁啊。
19.
说起来最蹊跷的,还是秦非月。
他简直换了个人,三天两头往我这儿跑,虽然不怎么说话吧,可总带东西来,大是些稀奇的补药啊……反正,我以前是没见他拿出来过。
他似乎瘦了些,又似乎没有,反正腰身还是那么的好,腰板还是那么的直,裹在精致的服饰中,简直……我形容不出来,恐怕天人之姿也莫过于此。
而且他的眼神似乎柔和了些。
我觉得蛮惊悚的。
上回见到这样的眼神,还是他看着细心篆养地毒物。作为教主,秦非月懂得东西比我和于炼加起来还,只是他是掌柜,我俩最是跑腿地小二,般情况下都轮不到他出手,于是便愈发深藏不露。
之前忘记说了,我十二岁那年通过选拔,成为了秦非月的侍卫,说是亲近也不为过,只是秦非月这人,年纪小小便心机深沉,我跟了他这么年,从没看透过他的心。
而现在……却是看不透了。
20…
现在的幕正进行到,秦非月盯着尸体看,他也不说话,就用那双深绿色的眼睛盯着你,就能把人吸进去。
我在边很破坏气氛地翻着白眼。
又过了会儿,我眼睛都酸了,才听秦非月缓缓开口。
“我听于炼说,你失忆了?”
于炼那个三流大夫连我死没死都看不出来,他说的话你也信。
我有点恨铁不成钢地盯着秦非月,不过对方的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怀疑,只是在表情上,他控制的不动声色。
我和他相识二十年,也就只有我能从中看出点什么,换任何个人来,都做不到。
可我并不为此自豪或者骄傲——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是他的狗,狗就要会看主人的脸色,这样才能决定我得到的是棒子还是骨头。
但尸体先生明显没这个眼力,他只是惶惶然地点了点头,说了个嗯。
下秒,我就看见秦非月眯起眼睛,他不高兴了。
不过他也绝对查不出什么来,毕竟那确实是我的身体,只是内芯换了这种事,没有人会信。
搁我我也不信——如果,我现在不是在旁看着的话。
21.
接下来不出我所料,秦非月开始展开试探了。
我坐在屋檐上,看着头顶明朗的皓月,掰着手指头细数有哪些方法……又或者是,他在我身上留下了哪些东西。
十二岁的时候我被他选中,在后腰处烙下了个月字——他不屑于他爹给他的姓,花了三天时间亲自刻了这么个烙铁。
当时我跪在地上,他踩着我的肩,坚硬地靴底有些硌,说实话,屈辱倒是没有,只顾着疼了。
倒是回去以后伤口发炎了好几天,急得阿朱到处求人,被他知道了,带着金疮药亲自过来,进门只有句话。
具体是什么我想不起来了,大概就是记账之类的,因为在我伤好之后,又挨了顿鞭子。
这是其。
22.
其二有些特别。
十五岁的时候,秦非月开始炼蛊,是那种会让人听话的蛊。他头回成功之后,开心的两天没睡着,到处找人试药。
那会儿他父亲在教中独揽大权,秦非月身边唯我人,他本来没想找我,是我主动揽功——因为阿朱从小营养不良,个女孩子瘦干干的,我想换些调养身体地药来,再给她换些衣服鞋子这类的。我不懂女人喜欢什么,但我知道是人都爱漂亮,阿朱也不例外。
秦非月深深看了我眼,然后他同意了。
结果自然是我高估了自己,抱着肚子疼得死去活来,可秦非月喜静,我便咬着背角,眼泪鼻涕汗水止不住地淌,浑身都痉挛了,又不敢贸然用内力去压,疼晕了又醒,反反复复折腾了晚上,等天亮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虚脱了,瘫痪在床上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秦非月就在床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冲他笑了下,估计很难看。
反正从那之后,我的身体里就了个玩意儿,每当他吹响笛子的时候,就会发作。
挺疼的,但还好。
毕竟这么年,该习惯了。
23.
其其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