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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仙 作者:但求随遇而安

    《小仙》作者:但求随遇而安

    文案:

    小仙独落红尘世,不想情缘结此生。    失忆不是个好玩的事儿,不好的是被失忆玩儿。    风流仙子受×忠犬凡人攻很久以前写的东西,现在看有点不堪入目……但是真的很喜欢阿黄和小少爷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素离(染绪) ┃ 配角:恒墨,怀远,澜熙,司泱 ┃ 其它:情有独钟,失忆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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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忆不是个好玩的事儿,不好的是被失忆玩。

    我度怀疑上天是因我张蓝颜若水好生嫉妒,才整了这么个毛病折腾我,然而……我连自己生了啥模样儿都忘了。

    这次是被踩醒的,群小儿排着队唱着歌谣从稻草堆上跑过,上面儿还横着个同草木灰般颜色的我。我被踩得肺都要咳出来了,几个熊孩子才发现有个大活玩意儿,吓得忽忽泱泱给跑了。

    我哀叹世风日下,竟也不知扶把我老人家。抬眼看见小少爷蹲我面前,小脸儿生得甚是白嫩,托着腮狭起眼睛问我:“你唤甚么?”

    “忘了。”我答得老实。

    “哦,阿黄。”他咧咧嘴。

    当即口血哽在我喉头……这是什么糟贱名儿?他当唤狗呢?我可是有尊严的!我起身抖了抖勉强能挂在身上的破长衫,结果身上抖起的灰差点讲自己呛死,酿成大冤案。

    小少爷好整以暇地托腮蹲在原地,斜睨我:“跟着老子,有肉吃。”

    ……都说了我是有尊严的!

    “咳,咳,有酒没?”嘴的肉噎得我换不过气来,还不忘讨酒吃。

    白净的小手将酒壶递过来。

    我忙不迭地借来“咕咚”灌上两口:“好酒!”

    不过不知这小少爷什么怪毛病,爱瞅人,使我吃的很不畅快,又不好意思说,只得由他托腮搁那儿瞅着。

    “好吃么,阿黄?”他忽而悠悠道。

    我说不过话来,只得拼命点头。

    “吃完这顿,你也该上路了。”他继而幽幽,我喷他脸。

    开个玩笑。”他竟也不恼,抬起衣袖随意蹭两把。

    我却再无吃喝之意,双手护胸作惊恐状,屁股撅撅往后挪,挪过界了连人带凳子摔个四仰八叉。

    他倒甚是配合,又道:“阿黄,你这般怕我么?”边说还边跳下凳子踱至我跟前,我此时姿势极为不雅,屁股还贴在凳面上,腰以上贴地,两腿大剌剌地叉开面向他。

    他邪笑道:“阿黄,你怕甚么?便从了吧。”

    我心说这小娃子真是不学好,定是小书看了,学里面的大侠不好,偏要学这淫盗:“你到底干嘛?”

    “这叫日行善。”小少爷绕到我边儿上,复又蹲下托腮瞅我。

    他瞅我,我就瞅回去。

    “算命的说的。”他被我瞅笑了,咧嘴露出颗小虎牙,可爱得紧。

    “算命的还说啥了?”我边爬起边打眼瞧他,心说可叹,小小的就这般迷信。

    小少爷笑着摇了揺脑袋。

    我不做深究,有白来的酒饭不接着怎好,凑过去腆着脸贱兮兮地问:“还有酒没?”

    这便是了,他唤我阿黄,我称他小少爷。他是富家掌上明珠,我是街头沦落乞丐,不过萍水相逢。

    自那之后,我仍是乞儿,只是常去小少爷的府邸讨酒吃。我身破烂,满是尘土,他不曾嫌弃,还喜瞅我,瞅着就笑。我打心底儿说句老实话,我这模样着实蓬头垢面,胡子拉碴,脸上的灰埋得下芥菜种,他还这个爱瞅。我心说当真怪癖,罢了,贵公子岂不都这样儿,是得有些怪癖。

    “阿黄,你不量两身齐整衣裳来穿么?”小少爷伸手来拽我破旧的外衫,“这身不得穿了。”

    小孩子家家思量事儿就是简单,我喝着小酒打个哈欠:“人穷,没钱,哪儿来齐整衣裳?”

    小少爷闻言,从腰间解下枚玲珑双蝠玉,递到我脸前:“喏,这个值钱,你且拿去当了。”

    “使不得。”我不接,“讨得两口酒便谢少爷大恩大德了,哪儿敢收这样贵重的。”

    小少爷歪了歪脑袋,又道:“那你莫当了,我家里说这玉是祖传的,你收好,做个信物罢。”

    “这可受不得。”我满身酒气,直摇头。

    当日我醉得深,出了府邸,再清醒时,蝠玉就在怀中。我想着下回还给小少爷,也就不在意。

    街上卖鞋家的虎丫道我有个算命老头可是个半仙儿,算得绝准,我本不想与理会,忽忆起迷信的小少爷,心底起了几分玩意,就应下了随虎丫去。

    那算命的信口雌黄,胡诌我有帝王之相,不知怎的见他这却话命运的把式,我心底冷笑,竟清明了起来。

    原是介小仙。

    再去讨酒吃时天下起了雨,起初还毛毛的,越下倒越大起来,我淋得透湿也无介意,只是寻思着自己这番样子不好再脏了小少爷的府邸,就打算自己寻个能遮雨的棚子打盹儿。忽见雨幕中兀自个小人儿,打着把油纸伞急急地跑,我愣愣地瞧。

    他个儿小,跑至我跟前,扬着手跳将起来,我老老实实地蹲下,他用伞将我俩遮了个完全,又瞅着我笑。许是他跑得急了,我能见他身上脸上沾了许些泥水,他也不管不顾,只是用惯常的声音对我道:“你怎地不寻个地儿躲雨,好在我晓得出来找你。”

    我怔怔地蹲在地上,望着他白净却沾了泥水的小脸,忽道:“你是哪个?我认不大起了。”

    他亦怔住。

    我又忽地咧嘴,学他头回唤我阿黄时的笑:“骗你的。”

    他却不笑了,憋憋嘴好生委屈的样子,将纸伞扔于我,转身就跑掉了。滂沱大雨中我仍蹲在原地,看他跑远。

    我未去接伞,也未去追。

    本就是萍水相逢的。

    ☆、二(上)、

    江南烟雨浮生缥缈,正值落花时节,缤纷落英惹得人欢喜却平添几分惆怅。庭廊侧畔,我手执把破旧的油纸伞,兀自伫立于桃树下,粉瓣就风徐徐飘落,好生绮美。

    纸伞何来的,我忆不起了,只觉得打紧得很,须好生收着,我不是个细心的主儿,伞便有些破旧了。

    “小公子,我家主子说今儿腾不出空,包了些吃食遣小的拿与你。”碧落走至我身后,将竹盒恭敬递与。

    “唔。”我不做声响,伸手接过,摊在旁的石桌上。

    “那小的这便回了。”

    “去吧。”我懒得与理会。

    我同元生偶遇时身落魄,江南的细雨柔风里我饿得摊在地上,只剩进气的劲儿。元生着袭白裳路过,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