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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金进京记 作者:猪美美
以要很牦牛作为礼物才行。
听我在现在如此艰难的时候还说出这样的豪言壮语,嘉措只当我小孩子不知愁,也没反驳,揽住我的肩,让我跟他起坐着,“好,我们要养很牦牛。”
突然阵风不知从哪儿吹过来,卷了点细细凉凉的东西在我脸上,我伸手摸摸,疑惑的道:“下雪了?”
嘉措猛然触电样从地上跳起来,抬头望着天,细碎的,冰凉的东西,从天上随风卷落,“怎么会,来的这么早?”
这第场雪就这么下来了,比往年早了两个月。
我也终于知道马熊为什么发疯了,它们比我们早步意识到冬天提早到了,而它们跟我们样,还完全没有做好度过这个寒冬的准备。
第3章 白灾
吐蕃九月初迎来了第场雪,并且这场雪没完没了的直直下个不停,天气也异常的寒冷。雪下到地上冻成了冰壳子,坚硬锋利的冰壳子,将在雪下寻草吃的牛羊的蹄子割伤,虚弱的牛羊在饥饿虚弱中倒下、冻死。牧民躲在毡房里,边剥着死牲畜的皮,边绝望的挨着这个看不见尽头的冬天。
远在千里之外的中原,在最繁荣的京城里,高高在上的天语朝的皇帝雷丰瑜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尊贵的皇帝陛下,吐蕃与天语直是友好邻邦,我们两国山水相连,两国人民之间的情谊源远流长……”吐蕃的白玛公主,跪拜在早朝的德政殿上,用最诚恳的语气,最恭敬的态度,颂扬着两国的情谊,高歌着皇帝雷丰瑜的圣明,目的只有个,请求天语加以援手,帮助吐蕃度过这次百年遇的大雪灾。
白玛是现金吐蕃赞普——松赞贡布的亲姐姐,几年前她为和亲远道从吐蕃来到了中原,但尽管她学识渊博、美貌无双,可惜雷丰瑜已经有了所爱的人,只能让她依旧当她的白玛公主。只是人既然送来了总不能赶走,于是就在礼部给白玛安排了个官职,让她负责天语与吐蕃之间礼节上的往来,以及文献的翻译工作。
白玛现在也已经嫁做人妇,她的丈夫是礼部的尚书洪良辰,算是彻底在这里安了家,不过白玛始终惦念着家乡吐蕃,这次接到家乡送来的急信,知道了受灾的情况,立刻心急如焚的向雷丰瑜请求援助。
雷丰瑜面无表情的听着白玛说这切,始终没有任何表态,直到白玛说的口干舌燥,再也说不出什么的时候,雷丰瑜才用种缓慢的凉凉的语调,对她说道:“吐蕃与天语是友好邻邦,两国人民情谊源远流长,嗯,朕在以前也曾相信是这样。”
“是这样的。”白玛躬身应道。
“所以年前我才跟松赞贡布歃血为盟,共同讨伐戎狄。”雷丰瑜继续说道。
白玛的脸色下子变得很难看。
“朕的百万大军开赴草原,百万大军与戎狄的兵马厮杀在起,血流成河,你们吐蕃的军队在哪里?”雷丰瑜依旧用没有起伏的语调,问道。
“我吐蕃大军刚出了边界就遭遇了戎狄主力骑兵的阻击,伤亡惨重,只能退回去,保存实力以图再战。”白玛说道。
“戎狄的主力骑兵?哈哈。”雷丰瑜像听到了什么极端滑稽的事情,哈哈大笑了几声,又皮笑肉不笑的道:“戎狄骑兵不过三千骑,就把吐蕃几十万兵马吓得掉头而逃。”
白玛无言以对,心知雷丰瑜说的不假,也是摇头叹了口气。“陛下,不管怎么说,吐蕃和天语也是唇亡齿寒的关系,请陛下三思。”
“没什么可思的。”雷丰瑜起身,“除非你吐蕃能赔偿我个皇后,否则不要再跟我讲什么情谊。”
“人死不能复生,这要如何赔?”白玛急道。
雷丰瑜已经不再搭理她,转身拂袖下殿而去。
“退朝!”殿太监清清亮亮声喝,满殿文武也纷纷离殿,只有洪良辰走上前扶起妻子白玛,却也什么都说不出,只是个劲的摇头。
……
雷丰瑜下了朝直奔寻龙殿。
寻龙殿是皇后的寝宫,因皇后的名字叫龙跃,故而雷丰瑜将寝宫命名为寻龙。有众里寻他千百度之意。
说起皇后龙跃,是天语的个传奇。他是天语唯的个男皇后,也是中原有史以来唯的个男皇后,除了皇后外,他还有份兼职,即天语的‘右丞相’。
所以他不仅是雷丰瑜的妻子,又是雷丰瑜治国的得力助手。
天语国自建国以来直受到北方彪悍的戎狄人的威胁,戎狄人将中原当成他们的粮库样,年年来劫掠。
为了彻底平定北方边患,年前雷丰瑜与吐蕃赞普松赞贡布结盟,两国共同出兵,互为犄角,共同讨伐戎狄。
当时朝野呼声最高的是让龙跃领帅印带兵出征,因为龙跃在成为皇后和右丞相之前,曾是天语的大将军。场黄河大战,写下了以少胜、以步兵对抗骑兵这战争史上的奇迹,是天语与戎狄绝无仅有的辉煌战绩。又曾定南海平倭寇,可谓战功彪炳,经验丰富。
但雷丰瑜爱妻至深,却不舍得再让龙跃去犯险,于是他力排众议,代替皇后御驾亲征。
百万大军浩浩荡荡,但真扑入草原,也不过就像大海中的艘小船而已,戎狄大军早已在自己的主场张网以待。
在那广浩如海的大草原上,戎狄的轻骑兵来无影去无踪的收割着人命,还有那重骑兵,不论人马个个身披重甲,挺着长矛,列成方阵,就那么从自己的兵马阵列中路碾压过去,铁蹄下踩落地血酱肉泥。
而自己信誓旦旦的盟友却迟迟未至。雷丰瑜的大军陷入了前进不得后退无路的绝境。
这危急的时候,他的皇后龙跃,却带领了不足万名死士,绕路深入了草原王庭,以围魏救赵之计,调走了围攻雷丰瑜的戎狄主力兵马,为他赢得了时间,使他能重整兵马安然退回关内,但龙跃从此却再也没有回来。
雷丰瑜在寻龙殿里,手指轻轻抚过龙跃的瑶琴,叮叮咚咚,却曲不成调。
拿起桌案上龙跃留下的书稿,手指触摸着上面清瘦劲挺的字迹,叹声:字如其人,独具风格。
再摸摸那架在架子上龙跃的铠甲。这幅鎏金的铜铠已经亲手擦了无数遍,只是缝隙中还是有丝丝缕缕的黑色擦不去,那是黄河大战中淌的血太,血已经深入到铜质里,怎么也清不干净了。
再敲敲摆在铠甲上面的青铜面具。这副面具还曾经骗的自己好惨,雷丰瑜记得那回,自己想要知道他面具后面的脸是怎生模样,龙跃那天让他的堂兄龙东穿上了他的盔甲带上了他的面具。于是,当自己眼巴巴的看着这张青铜面具取下来,露出张惊天地泣鬼神的肉包子脸时,那种崩溃。
想到这里,雷丰瑜不由失笑,笑过后,眼中却又泛起了泪光“你现在在哪里呢?为什么我们总是聚少离?可要记得回来,要记得我在这等着你呢。”
将面具按在胸口,许久才平